101.忍一时越想越气

作品:《陷入修罗场后,长公主殿下一心搞事业

    北境,温泉别院中。


    明珠裹着貂裘,看向站在院子里的董向阜,笑意勉强。


    这才过了几天,明明她还没有从丢人的阴影里走出来……


    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快就又出现了?!


    董向阜亦是满脸不情愿,却不得不前来交差。


    “殿下,陛下将您的新春贺礼送至军营,臣特来转交。”


    老爹还真是气氛组,生怕自己女儿体验不到尴尬窘迫的处境。


    “还有这些,”董向阜从怀中掏出几封信,说道,“都是京中来信。”


    “噢?”


    明珠来了兴致,她接过来,其中有一封,上面写着——“董兄亲启”。


    “这封,是将军的吧。”


    手感、材质,与苏景荷那封别无二致。


    “是怀安给你的?”


    董向阜接过,看到熟悉的字迹,将信收进衣襟。


    “的确是他,臣失察。”


    “不碍事。想来,苏家兄妹已经回京了。”


    先前,苏家老祖母年事已高,又思念孙辈,苏家兄妹回乡尽孝。


    苏景荷在老家待了小半年,苏怀安因在翰林院就职,只七月后告假了两月,如今估计已经返京。


    “对了,怀安回老家没被催婚吗?”明珠打趣道。


    兄妹俩从到那里就开始被唠叨,相亲的帖子堆成小山。


    “苏家祖母是有这个打算,之前怀安来信,说家中替他相看了几位,他深感惶恐。”说起好友,董向阜语气软了些,表情也变得自然。


    “惶恐?”明珠颇有些幸灾乐祸,忍俊不禁道,“他苏大公子居然还有惶恐的一天。”


    “怀安与臣不同,尚书大人夫妇感情深厚,怀安自幼所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董向阜话语一顿,忽而说道,“比起臣,或许他更合乎殿下心意,殿下若有意于他,臣也愿成人之美。”


    “……”


    明珠眯起眼睛。


    眼下被抓着把柄,不是和董向阜硬碰硬的时候。


    忍一时,风平浪静。


    ……


    ——说什么屁话呢?


    ——性缘脑吧,这人。


    ——亲爹都不操心,用得着你在这给我保媒拉纤?你被拒就你兄弟来,什么意思,肥水不流外人田?


    在心里吐槽了个遍,明珠才对董向阜淡淡一笑。


    “将军,我与怀安乃是君子之交,将军莫要会错了意。”


    忍吧,迟早变成忍者神龟。


    送走董向阜,明珠一封封拆开信件。


    除了新年祝辞,就是京中近况汇报,来信众人中有一人,出乎明珠意料。


    “李凌泽也来信了。”


    “三皇子?”兰萤疑惑道,“殿下临走前,可有向他交待过什么吗?”


    “说让他替我盯着点宫内,还挺尽职。”


    三皇子信中所禀告,也正是年前那物议如沸的重磅新闻——三王和齐侯的爱恨纠葛,他们俩整日到御书房闹,弄得阖宫皆知,鸡犬不宁。


    后来齐侯被袭击,重伤卧病,宫里惠妃差人回去了好几趟,山参补药小山似的,一座一座往侯府移,却总不见消息传来宫中,只说在静养。


    看完信,明珠不免有些担忧。


    “这事惊动朝野上下,说不定过完年,大家串完门,恐怕整个大梁都要传遍了。”


    “京城那边可有交代?”兰萤问道。


    此等疯癫的昏招,一看就是大哥的手笔,这人表面精明,头脑发昏时,却极易冲动行事,顾头不顾尾。


    当年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他这般不留余地,恐怕是已经猜测出刺杀之事。


    兰萤看向明珠,殿下当初要她瞒着京城,她虽照做,却也清楚,兄姐一心系在殿下身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免不了惊动他们。


    尤其当时,信去的那样快、那样急,怎么会不令人起疑。


    “没有,”明珠摇头,“松芜和菊若的信里没提这事。”


    菊若信中两张,一张只说了伤残将士的补助金之事,她已着手准备,由月记发送北境,因其数额巨大,雇佣了京师赫赫有名的同兴镖局押送。


    另一张……


    老脸通红,不说也罢。


    不过,很是公私分明。


    松芜寄来的那封,就是些嘘寒问暖的问安,正事一字未有。


    谁叫这孩子平日里,尽做些不为人知的坏事。现如今,无论宫内宫外都紧盯着,万一传信被发现,松芜难逃罪责。


    “可局面如何了结,他们就不给个说法吗?”兰萤因此事憋着气,恼火道,“齐家不会善罢甘休,三王也会想方设法洗清嫌疑,到时候事发,难道要殿下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明珠拉过她的手,安抚道。


    兰萤说得有理,这如履薄冰的处境,若无法化解,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根据洛卡德物质交换原理,只要实施犯罪,就会产生物质交换。


    即使古代的刑侦手段不比现代,可此事并非天衣无缝,齐家那群菜瓜当局者迷,旁人却是能一眼看清其中蹊跷。


    三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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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下也并非皆是庸碌之辈,更何况他们闹到御前,皇帝不知是她手下人所为,也不知三王设计谋害她,为平息事端,定会下令彻查。


    还真是,不好收场。


    “决不能让齐家和三王同仇敌忾……”明珠思忖道,“此事由皇帝出面弹压,偏袒三王,勒令齐家罢手,才能让松芜脱身。”


    幸好,如果她开口,皇帝还是会遵从她的意愿,只是三王那里被平白针对冤屈,恐难以接受不了了之的结局,若他态度坚决,反而不好平息。


    得想个办法,让三王闭嘴,咽下这个哑巴亏。


    “之前那次刺杀瞒着宫里,一来是怕皇帝忧心,二来,三王树大根深,若拆穿行刺之事是三王所为,皇帝势必问责,届时三王狗急跳墙,我担心皇帝安危。”


    他们初来乍到,身边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尚未分辨,断然处决一位位高权重的王爷,后果难以预料。


    皇帝一道定罪诏书下去,表面上干脆利落地处置了,实则风险极高。


    就三王先前做的那些烂事,以孤儿稚子开办地下斗兽场,诱骗良家妇女为瘦马,桩桩件件,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


    而且,三王在亲贵大臣中人脉甚广,身边狗腿子不少,定罪诏书一下,那些人万一也撂挑子,机构停滞,受罪的就不止三王一人了。


    明珠不明白,听宫人提起,之前皇帝性子颇为强势,为何眼睁睁看着三王坐大到这般。


    当真是顾念同胞亲情?


    那皇帝也挺没底线的。


    “不能清算,敲敲他的竹杠也好。”


    “那您是打算,将三王行刺之事告知陛下吗?”


    “说,但不能全说。”


    先让皇帝将视线转移到她身上,自家火烧眉毛,哪有功夫管别人家的事。


    这么大的把柄被拿捏,三王看在眼里,必定心虚。


    “只是京中还有一个人,我不放心。”


    兰萤心领神会道,“二皇子。”


    “对,他若是要插手,替三王鸣冤,借机再次拉拢三王,可不好办了。”


    “我觉得二皇子没有那样的胸襟,能再度接纳三王。”


    “要是那样就好了。”明珠笑道。


    她提起笔,斟酌了半晌,写好了给皇帝的信,兰萤见她又拿起一个信封。


    “您还要给谁回信吗?”


    “松芜留在京,我始终不放心。”明珠说道,“兰萤,我想着,让他暂避风头。”


    听对方心软的口吻,兰萤皱起眉头。


    “您想让他来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