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 166 章

作品:《泉小五

    “你不是疯了吧?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不需要竞选经费的政治家?就算是对着西北风放冷屁,老百姓也得能听见你呀。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不代表利益集团的政治家?河络商会、乐土商帮、蛟族联盟、羽族四郡,都是要政治家们倾斜政治天平创造对他们有利的环境的。”


    晓武瞥。


    “他们,怎么可能不去支持十二主星团?十二主星团,怎么可能不维护他们的利益?郡国的士兵是从郡国千里跋涉到京城的。老婆孩子都丢在家里。你们河络的矿工再苦再累,也能陪着老婆逛街买菜,也能去学校开家长会。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我们郡国的士兵凭什么就要为了你们的幸福生活白白地奉献啊?政治人物也是人,也是有亲亲的亲弟弟的亲姐姐。没日没夜地在十二主星团帮你们制定政策,心里想的,不也是国家稳定下来就可以回到水晶宫去带着弟弟过安稳的日子,卸掉天命,嫁一个不需要死死死的人么?”


    卡瓦伊瓦呆磕磕地跟在泉小五的身边走,只觉得这信息量太大了。


    “人。人。人。你想要选出一个政治领袖,希望他能帮助你过更加美好的日子。政治领袖去当选,必定也是为了他自己过更加美好的日子。只有当你要过的好日子是他要过的好日子的副产品的时候,你的利益才能服从他的利益达到一致。”


    “百姓,只能被欺骗么?”


    “瞎说八道。”晓武摇头否认。


    “你,那,我们,也没有希望啊。”


    “民主是不存在的。平等是不存在的。你所追求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是不存在的。”晓武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脯,“说柔软语,做慈悲事,行忍辱法,修大乘道。这,才是自己的。”


    沉默。


    沉默。


    沉默。


    “我们是有权生活的更好的。”卡瓦伊瓦仰起头,眼中绽放出阳光灿烂的笑意,“我们,是一定会生活得更好的。”


    嘿嘿嘿嘿嘿。


    晓武嘲笑。


    带着一脸过来人的摇头:“你命中注定的运气,已经用完了。现在,该告诉我哪里才能找到埋藏在煤层下面的铁、从粘土中提炼的铅、以及天河水底流动的银。”


    “跟我来。”


    从缆车终点站通往地下商城的道路,与河络码头一样,经过一次又一次的重建。


    由三百年前只有四尺半高、仅供河络族能功能守的要塞入口;扩展到容纳人族、进而容纳羽族;一直到今天可以容纳十几个夸父大汉并排行走的,宽阔巍峨、大气磅礴的通道。


    通道的崖壁上雕刻着河络、人族、羽族、夸父、鲛人和乐融融地在一起工作、生活、交流的图案。最大、最精美、最显眼的那幅作品,是一位身材矮小,胡子蓬松垂地、脸上充满慈善、友好、亲切、幸福、以及对未来的无限憧憬的河络老人,高高地举着一只硕大肥胖的粉色的娃娃鱼的巨幅石雕。围在他周围的人族、羽族、夸父和鲛人们,也带着同样的友好、亲切、幸福、以及对赢钱无限憧憬的赌徒们。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赢红了眼似的,扯开衣服的领口,撸起衣服的袖子,掀起袍子的下摆,一手高举着肥硕的金子、银子、和票子,一脚踩着堆成小山的金子、银子、和票子。还有更夸张的,向空中掷出大把的铜钱,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亮白黑十色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全体河络都在热情地欢迎您的潜在含义。


    晓武忍不住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轻声地咕哝:“当个河络,真好。”


    看到他凝视着赌场宣传画,卡瓦伊瓦不屑地撇了撇嘴:“恶习。”


    “这怎么能叫恶习?这是人的一生中,必须要修行的体验。只有体验过了,才知道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


    “等分清楚喜欢还是不喜欢的时候,已经倾家荡产,连底裤都输掉了。”


    晓武低头盯着他看,蔑视:“底裤是不存在的。”


    唰啦。


    卡瓦伊瓦突然感觉到裆下一片清凉。


    河络男孩的眼睛一下子涨成了两颗蔚蓝色的包子那样的大,他的鬓角一下子渗出汗水。


    心慌慌、脸茫茫,撑开腰带现□□。


    哦。


    还在。


    只是,似乎变得薄了那么一点点。


    卡瓦伊瓦暗自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连忙指着下一幅雕刻介绍:“这就是我们矿山用的风水阵。”


    晓武侧头去看。


    脚下不由得微有停顿。


    岩壁上雕刻的物质很是抽象,看不出是四象中的哪一相中的哪一种物质。只能大致分辨出有水、有山、有风、有金属、还有动物和植物。


    但是,雕刻的手法却是非常复杂的。每一个线条、每一个褶皱、每一块凸起或凹陷,都能体现出不同程度的粘度、紊流、边界层,在岩壁上悬挂着的太阳灯光的映照下,甚至让人产生一种有放射性、可压缩、还有热力交换的错觉。


    这是,跟羽族符咒及其相似的苍茫山风水。


    晓武停下脚步,在浮雕前面站下仔细地观察。


    卡瓦伊瓦连忙跟在他身后站着看。


    看了半天,指着几个动物形象说:“六年前苍茫山爆发瘟疫之后,我们已经不再使用动物做风水阵了。”


    晓武低头看了他一眼,问:“那就是说,在瘟疫之前你们还是使用动物做风水阵的。”


    卡瓦仰起脖子来,点头。


    “谁,改的风水阵?”


    “改风水阵?”卡瓦没太听懂。


    “动物的灵力与人的灵力近似。但与金属、结晶、岩石、河流等,却有着天壤之别。去掉动物之后,还想要维持风水阵的效果,需要一位天才风水师。”晓武撇着嘴巴解释,“智商至少一百八。”


    “神女庙里面有模型啊。”


    晓武呆。


    “羽族神女。”


    怎么回事?


    河络有个名字叫做李木真的道士心血来潮失踪了。


    十二年后在金草原最南端,大昕帝国最北端的甘城遇到了只会做机械的母亲。


    进入金草原转了一大圈被暴雪逼退。


    母亲开始了风水舞台的制作生涯。


    如果,是那个名字叫做李木真的道士教会了母亲风水。


    那么,母亲的风水机械必然要有传统的羽族符咒、传统的河络风水、传统的动物的鲜血。


    但,没有。


    从一开始,母亲所制作的风水阵法,就与传统的苍茫山理论是不同体系的。


    问题来了:母亲的风水知识,二十九种物质、二十八星宿、两条银河,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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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难道,母亲的智商也是二百六?


    晓武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了几个圈子,突然想到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可能性:


    难道,母亲的智商超过了二百六?


    我的智商,不是人类的极限?!


    太突然了!


    妈妈,天才在哪儿呢?


    晓武灵光一闪,握右拳重重地击打左手的掌心。


    对呀!


    搞清楚妈妈的天才来自哪里,说不定就能搞清楚她去了哪里。


    “神女死了之后……”


    “她没死!”晓武愤怒瞪,“没有舍利子。”


    “神女是道家的。坐化升天了。”


    升天?


    咦?


    我怎么没想到呢?


    泉小五咔吧咔吧眼睛,撇起嘴巴来摇头:“我去过天海,上过蓬莱岛。十个太阳两个月亮火拼死光光,没活人。”


    什么意思?


    卡瓦伊瓦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够登上天海。更不相信真的有十个太阳神和两个月亮神火拼死光光。不信你看,白天还对着发射日珥,打得热火朝天呢。


    晓武拍了拍卡瓦浅黄色的头发,语重心长地叮嘱:“天海上的蘑菇不能乱吃的。在你肚子里祈祷,连续不停的,不拉出去,没完。”


    “你、你、你真的去过天海?”


    用力点头。


    卡瓦伊瓦沉默许久。还是摇了摇头。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只有三个包子、两个馒头、一碗粥的交情。指望人家不欺骗自己,那就太天真了。


    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


    几百米高、几千米宽、近米长。


    千奇百怪、各有特点、色彩缤纷的河络商店、住宅、广场、赌场、娱乐场,零琅满目。


    溶洞形成的巨大的球形空间的中心,漂浮着一个近百米直径、巨大、同时又可爱着的不规则建筑。


    晓武虽然没有来过河络的地下商城,但对这个四周环绕着形状很象空中的炽银河、冥银河的两条娃娃鱼的建筑并不陌生。因为在京城中心地带,靠近皇宫的地上建筑群中,也有一个,比这个小很多的同式样建筑:


    天河赌场。


    而这个河络中心的赌场,则被命名为银河赌场。


    “邪恶的根源。”


    “你们家大小姐的爷爷开的。”晓武提醒,“她十六岁,待字闺中。”


    “我才十岁。来看热闹的。”


    泉小五嘿嘿嘿嘿地怪笑着弯下腰,伸出十分暧昧的胳膊肘怼河络男孩的肩膀:“想想怕什么?”


    “我未成年。你这是违法的。”


    “我也未成年。只是个子长得高。十四岁。”


    卡瓦上下打量他一番:“那你夸夸其谈的,说什么民主呀、自由呀、平等呀?你没有选举权。”


    “政治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泉小五严肃地板着脸教育这个还没断奶的河络男孩,“你可以没有选举权,也可以没有被选举权。但,必须懂得政治,才能利用政治来为你服务。”


    “我是要为大多数人服务的。”


    “小孩子懂什么?政治是只属于少数人的游戏。玩的就是大多数。”泉小五从喉咙里发出阴恻恻的奸笑,“嘿嘿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