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玉佩要伐?

作品:《尽余寒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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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焰打了个哈欠,眼眶湿润的望向景流白,没什么兴致道“很重要的东西吗?”


    景流白原地踱步而后跃入水中:“还行。”


    看着溅起三尺高的水花,游卓然蹦至树上躲开清冷的河水,哑然道:“不是?他……疯了。”


    怎么还自顾自的往河里崩。再说这河多浅,他真的不是脑袋着地吗。


    沈清焰早在方才已经退让三尺,依据近期的了解,早就料想会是这个情况。


    景流白特有的又颠又疯。


    遇到什么事情就像开启第二人格。


    直到他在水里捞了两个时辰,没寻到第二枚玉佩的半分身影,从河中跃出时,又是一泼水灭了燃的雄雄篝火。


    好不容易把柴堆烘干的游卓然摔木而起,“你到底要干什么!”


    景流白对着微亮火光,一把拽过游卓然,神神叨叨的,“你看,有没有觉得这图案有几分眼熟。”


    被拽的踉跄的游卓然翻了个白眼:不瞒你说,毫无。


    半晌没得到回应,景流白放下玉佩疑惑望去,再看清他眼里的茫然后了然叹息,“皇室秘辛,游兄确实不知。”


    有些事扯到皇家,也就不好再说。


    但五两银子,足以。


    沈清焰捏着银子不肯交出,景流白面上笑嘻嘻,手上青筋尽显,两人焦灼间景流白认输一步:“前朝旧事,秦家还记得吗?”


    沈清焰放开银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面露好奇之色:“记得,你接着说。”


    她爱听闲言碎语。


    景流白一撩衣摆,又蹲在地上,摆出一副说来话长的姿势:“哦~与秦家无关,这次是前朝长公主的故事。”


    当时正值先帝式微,国库空虚,朝中无良将的尴尬期,而邻国蛮族气焰滔天,人肥马壮,对前朝边境城镇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百姓困其苦恼长久,朝中也起了多日纠葛。


    主降派和主战派唇枪舌战,吵的不可开交长公主就是这时被推出挡战的。


    主降派推崇以和为贵,暂避其锋,和公主成盟友,换取更多和平时日休养生息,养兵蓄力,为日后做足准备。


    嫁了公主,两国总能维持表面和平,有了和平那主降派的“风骨文人”可就不再时刻担心掉脑袋的战事。


    朝中主降派一家为大,主战派以武将为主,吵架这事一向不占上风,打仗又打不过去,出兵支援先帝还不让,这一顶为国为民的高帽压了下来,长公主连死都是奢望。


    世人皆知公主身份高贵,可在这浮萍之上,就是权为天平上的一枚筹码。


    一架马车就在阵雷雨后驶出京城,长公主不愿,但她舍不得整国,如果一场婚姻能换去十数年的平和局面,那她……可以。


    “做你们的梦!”


    和亲车马临别不久,前朝皇城血流成河,当今圣上举兵谋反,兵临城门,逼得先帝自刎而尽,这其中秘辛更甚,承蒙惠顾,五百两银子。


    沈清焰听得正起劲,突然被卡住脖颈般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平复着险些紊乱的内力,淡淡笑道:“此事先搁置一旁,玉佩你可是半分没提及。”


    游卓然将篝火重新点燃,火光骤然亮起间,景流白把玉佩扔进火堆,“长公主被半道劫持,尸首难辨。”


    沈清焰抓头崩溃,“你倒是说重点啊!”


    游卓然悠悠晃着他不知从何而来的扇子,“姐姐,要不然我把他杀掉,这样五百两银子轻易能拿。”


    “别别,我说我说,这事满天下你再问第二人可不好找。”景流白看着火光中的玉佩,继续道:“长公主没去满族也没死,她在南边开了个书坊,这玉佩就是书坊立足的根本。”


    和亲劫道乃前朝国相一手策划,长公主有恩于他,和亲乃万劫不复的深渊,就算是隐于小镇也好比只身入蛮族。


    但朝代更迭超乎所有人预料,国相没来得及安排他事便已经身亡,长公主在边陲小镇散尽钱财,独剩几枚明清身份的木牌玉佩。


    这从河中捞来的玉佩便是其一。


    全天下都欠长公主的,执长公主玉佩的人全天下都将礼让三分。


    “所以说,这玉佩可是好东西。”景流白望着野火悠悠说完最后一句,“拿着它去春闱,都能破格而入得帝昭见。”


    沈清焰听着好笑,揶揄道:“那不如给游卓然拿去入朝当个官。”


    景流白已读乱回:“补充一句,拿了这枚玉佩的人最后都死了。”


    游卓然抱着剑冷嗤一声,不对姐姐,对他。


    沈清焰拍拍手起身,“那你有何意?”


    景流白:“收着有用。”


    沈清焰侧头撇了他一眼,好笑道:“那自己从火里捡出来,装帅瞎扔什么。”


    景流白:哦对。


    游卓然轻步驾上马匹,紧跟姐姐身后,“拜拜景公子,襄阳城见。”


    景流白扭头,看着风云阁众人:“他们这是嫌我碍事了?”


    大师兄叶重昨日才顺着痕迹寻来,此刻躬身行礼道:“未有!”


    景流白喜笑颜开:“那是?”


    叶重:“他们嫌阁主话多。”


    景流白冷哼一声,垂丧着脸在马上颠颠颠。


    他不高兴。


    但不高兴并不妨碍赶路,景流白蒙面被挡在襄阳城外,咳咳两声仰天清泪长留。


    他究竟有多想不开,才放着马车不坐,怕耽搁行事策马而来,他真的只是个柔弱的情报贩子。


    “嘿哥们,这怎么回事儿?”


    叶重早在被拦在城外时,派弟子四处探查,原是城中范家正准备比武招亲,这入城凑热闹之人难免多了起来。


    若放在平日,范家比武招亲吸引不了诸多门派,范家算不得大世家,充其量在周边几个城池名望不错,恰逢襄阳城乃众多门派南下赴武林大会的必经之路,这时日,来头猪都得被拉进城内凑个热闹。


    范家长女范若诗此刻正倚在窗栏,望着街上熙攘人群,轻笑一声,“你说这些人,都是真心想与我成亲的吗?”


    侍女闻言,侧立一旁迟迟不敢应答。


    范若诗捏过手帕咳嗽两声:“罢了……去帮我送封信。”


    “开个门呗,范小姐~”


    屋外传来敲门声,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