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师弟到底搁哪呢?

作品:《白月光面上笑嘻嘻,内心哔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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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情此景——


    阮蔚怔怔出神。


    原来。


    常怀瑾入魔在这里。


    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不真实感来,他二人口中的师姐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呢?


    可这时候的自己,应该死透了吧。


    常怀瑾口中的话又有几分真假?


    握瑜能看见?看见的是谁?是原主的魂魄吗?那原主的魂魄上哪去了。


    唔!


    阮蔚神识震颤。


    头疼欲裂。


    面前那段画面也如同绚烂画卷般渐渐暗下光影,也似乎飘离自己、越来越远。


    阮蔚拼命凝神去看,她这次或许真的有些疯魔,似乎是挣开了浓浓障霭,阮蔚终于看见了常怀瑾最后丢出的是个什么东西。


    直颈、圆体、四弦、十二品。


    琵……琵琶?


    这是阮蔚见到它的第一眼,她却在识海里突然叫出它名字。


    “幽荧。”


    那段记忆彻底黯淡了下去。


    阮蔚还久久未能回神,不可思议。


    那琵琶模样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只一眼就认得?


    她这四年常有昏沉时候,偶尔也会接收一些原着里发生的事情记忆,但她永远只是旁观者,而非亲历者。


    这一次,她居然能控制记忆中的身体。


    想起那偏执模样的常怀瑾来,阮蔚只觉得头大。


    不是老三,师姐没给你布置任务可闲着你了。怎么能为着这点小事就入魔,早说心魔是个隐患了非不听。


    阮蔚醒来之前。


    她已然决心要做一个一碗水端平的好师姐。


    ——


    “蔚蔚。”


    唤醒她的,还是崔晏君的长针。


    崔晏君已经不讶异她的时不时昏迷了,只能说,她眉心那因果实在牵扯太深。


    阮蔚,“嗯。”


    她感受了会被扎成刺猬的身体。


    阮蔚看着崔晏君从头至尾的白发,却忍不住去想记忆里握瑜那从下方开始向上攀延的半白长发。


    “三师叔,拔了吧。”


    阮蔚出声,她声音却哑的出奇。


    有些不对,她不顾长针,抬手就抹了一把脸。


    满手水意。


    眼泪?


    阮蔚眼里的震惊太过真实。


    崔晏君捉住她手,不许她再乱动,一面替她拔针一面问,“做噩梦了吗?你方才在梦里……哭的好大声,不过有个好事——”


    “握瑜都被你哭醒了。”


    阮蔚闻言立即转头去看另一张榻上。


    看不见原本应当沉睡着的握瑜,却看着她垂着眼眸,黑亮长发顺顺的搭在身侧,发觉阮蔚在看自己,她原本木沉沉的脸上,赫然露出一个浅笑来。


    她笑得很钝,有些皮面跟不上肌肉的迟意。


    “师……姐。”


    阮蔚下意识应道,将面前的握瑜与记忆里的她重叠,她喃喃道,“小鱼儿——”


    崔晏君轻轻拍了她一下,“胡闹,上来就给你师妹取绰号?”


    那头的握瑜听了其实也一时没回神,却还是笑,她躺了太久,声带似乎也卡壳,嘴张了张也没有任何声音。


    阮蔚垂眸,不对。


    这声小鱼儿,不是现在的她该叫的。


    那头握瑜似乎才掌握发声技巧,居然乖巧应了,“三……师叔,师姐,喜欢这样……就这样叫。”


    “我也,很喜欢。”


    她语句顿顿,却似是满心欢喜。


    常握瑜其实没怎么与同龄女子相处过,在常家她日夜与常怀瑾待在一处,他们是天底下最最亲近的人,有兄长在身边,她甚至都不怎么需要开口,常怀瑾就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她是昏过去了,但她神识是醒的。


    所以,常怀瑾日日夜夜来她榻前,与她诉说的所有事,她都听见了。


    握瑜也万分感激蓬莱仙宗,她喜欢将她救下的师尊,喜欢时不时来这叨叨着怎么还不醒的二师叔,也喜欢给她施针、喂她喝药的三师叔,还有偷偷往她嘴里塞糖的大师兄,更喜欢活在兄长口中的二师姐。


    兄长说,是二师姐带他们上山的。


    是二师姐注意到她身上伤重,劝兄长不要疑心,这才得了三师叔救治。也是二师姐给兄长画了清魔阵,虽然她哥不争气。


    尽管那时她昏沉。


    但她是能感觉到的,桃花芬芳间,来者一身清新馥郁,那凝着柔柔水光的灵气没有一丝恶意。


    许是雏鸟情节。


    又或是双子连心。


    她与兄长一样,对阮蔚的好感是克制不住的绷涨。


    阮蔚哑然,“那,我就叫师妹小鱼儿?”


    握瑜点头。


    再然后,阮蔚见她仍是神色昏沉,关切道,“所以,三师叔,师妹究竟是何缘故昏睡一月之久?”


    提到这个。


    屋外呜啦啦涌进来一群人。


    丰无涯、朝见、萧玄同、常怀瑾——


    很好,蓬莱仙宗流动人口都到齐了。


    崔晏君取出一个玻璃瓶来,将针上阮蔚的血珠滴了进去,声音有些痴,“原本还不确定,你这一昏倒是赶巧。”


    “是诅咒。”


    丰无涯皱眉,“怎么确定的?”


    崔晏君将玻璃瓶向着握瑜的方向一递,“喏,噬心散,这蛊毒最开始噬的可不是灵族,苗疆离魔域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