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作品:《虐文女主遍地是修罗场》 《虐文女主遍地是修罗场》全本免费阅读
太后的面色有微微的不自然:“当然,皇家威名有损,如今北凉来使已经在路上,如若宫围再出这等流言,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上官襄自然看出来了太后面色的不对,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笑道:“那母妃想怎么做?”
“查证血脉,若真的是皇室遗留的血脉,自然不可以落在民间。”
上官襄面笑肉不笑:“儿臣竟不知,母后如今竞对戚贵妃母子释怀了。”
太后面色一沉,警告道:“陛下,别忘了,究竟是谁将你推上这个皇位的。”
在场的人皆是一惊,上官襄更是脸色一变。
太后也知道自己话说的重了些,随即缓和下来:“陛下在位久了,应当知道凡事张弛有度,如今此事已经传的满城风雨,若能将人接回来,封个闲散亲王,那针对皇室的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吗?更显皇家胸怀。一个在烟花之地长大的毛头小子,能碍着你什么事了?”
上官襄不说话,他心中思绪万千。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太后似乎有些疲乏得对着暗卫道,“去吧,按哀家说的办。”
上官襄忽然笑了一声:“母后说的对,是儿臣冲动了。”
暗卫应下离去后,上官襄也收起自己的情绪,跟随着太后前往宴席。
他没有忘记,今日是他那个好弟弟的生辰。
或许是因为宫外流言的原因,这次的宫宴似乎众人都没什么兴致,歌舞看了一遍,酒喝了一遍,便都散了,卫映鸾感觉到了皇帝的视线几乎全程都在观察上官衡。
偏偏这个傻子似乎没有意识到,以为是自己的皇兄在关心自己,频频地对视然后报以爽朗一笑。
“弟妹。”众人散去后,上官襄端着酒杯,走到卫映鸾面前。
上官衡大约去了净室,似乎是看准了这个时机,四下无人,只有皇帝和卫映鸾以及几个来往的宮婢太监在这殿中。
“陛下有何吩咐?”卫映鸾躬身行礼。
上官襄颇有趣味地打量着她:“弟妹如今和阿衡关系重修于好,可要谢谢朕啊。”
他说的是替她清除争宠之人的事。
卫映鸾低头,示意自己明白。
“你父亲在惠州如今可好?”上官襄不紧不慢地道,“朕这些年思忖,卫卿当年的才名如雷贯耳,至今想来,终究觉得可惜。”
卫映鸾头低的更低了,像及了一个担忧父亲的闺阁女子。
“不必忧心,若是你有功,或许朕可以再次提拔重用卫卿也说不定,毕竟朕当年可以留他一条命,也自然可以再为他铺好康庄大道。”
上官襄的语气里带了点玩味,卫映鸾自然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
朕高兴了,可以留着他的命,也可以给他官做,不高兴了,也可以要他的命。
卫映鸾低头:“臣妇明白。”
回府的时候,上官衡察觉到卫映鸾的异样,不由问道:“怎么了?白日里还挺精神的,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好不容易与她关系缓和了些,上官衡不想再回到从前的状态了,他决定好了,日后要多多关心她,了解她的所思所想,将曾经亏欠的那些时光都补回来。
忽然卫映鸾的视线一顿。
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
那人走在另一条小路上,并未发觉燕王夫妇二人的存在,反倒是劲直朝着御书房而去,并未有人拦他。
是了,容昭跟她说过,齐和风手上有一枚可以畅通宫内的令牌,看来是真的。
想起她前些日子派人探听到的听闻的传言。
齐家上位,似乎有些来路不正。
否则一个皇商而已,如何能跻身朝堂,跨越阶层呢?
恐怕就在这枚小小的令牌之中。
“怎么了?”上官衡见卫映鸾朝一个地方看,那眼神似乎有些飘忽,他顺着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人。
他顿时心中“咯噔”一声。
“没什么。”卫映鸾收回视线和情绪,“先前殿下也见过的,似乎是齐家三郎。”
上官衡沉默着不说话。
走到半路,他忽然停下来,“阿酒,你是不是变心了?”
卫映鸾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上官衡轻声道:“你看他的眼神,就像当年看我一样,虽然多了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可我已经许久没见你那样看过我了...”
“殿下多想了。”卫映鸾没有心思与他纠缠这些。快步越过他,朝马车上走去。
上官衡忽然在她身后道:“阿酒,能在为我做一个荷包吗?我保证,一定会贴身带着,再也不弄丢了。”
卫映鸾回头看他:“殿下,有些事情就算能够回头,也已经晚了,曾经的卫酒...已经死了。”
上官衡一震,似乎有些未明白她的话,卫映鸾却并不想再过多解释了。
马车缓缓的驶过,承载着一对心思各异的夫妇,在雪地上留下了浅浅的车辙痕,又再次被雪覆盖,不留痕迹。
————
上官衡回到府上,第一件事就是去翻箱倒柜。
“殿下,您在找什么?”青豆见状忍不住问。
“荷包,我放在哪里了?”上官衡像是有些着了魔似的,将柜中的衣物都翻了出来,仍是没有找到。
青豆有些为难道:“我好像有些印象...记得您说您不喜欢,扔掉了,不过殿下的贴身之物一般也不会乱丢,您要不去柴房找找?”
话音刚落,他便觉得自己被自家殿下推开,朝着柴房去了。
深夜里,上官衡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一个脏兮兮,破了一个口子的香囊,里面的香料早已被不知什么小动物啃食殆尽了,他找到的时候,这东西被塞在一堆破烂的旧衣服中。
上官衡小心翼翼打了水,将香囊放进水里仔细清洗:“去,拿针线去。”
青豆吃惊的很,但见主子如此执着,叹了口气便照做去了。
深夜里点着灯,上官衡笨拙地拿着针线,一点一点地将破口缝起来,缝的皱皱巴巴,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让它不至于漏东西。
小心翼翼地将一部分香料重新放进去封好,上官衡手捧着这皱皱巴巴,无论怎样都无法复原如新的香囊微微出神。
青豆在外面看着,实在是不忍心,又理解自家主子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好劝说。
————
“听说了吗,隔壁街上的柳叶楼出了个皇子!”
“这几日,京都不都传遍了吗!听闻那样貌,单拿出来还以为是哪个公主养的面首呢!”
“嘘!这话都敢乱说,若是真的,人家可是要封王的,叫人听去,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怕什么,我可知道,太后应是恨毒了那戚贵妃的儿子,能不能活着回宫还是个问题呢,皇家之事,啧啧啧。”
“你这张嘴,早晚有天让你掉脑袋。”
三教九流聚集之地,茶馆酒馆,四处都有这样的议论之声。
正谈论着起劲,方才说大话那人便顿时敛了声。
西市这片区域,达官贵人甚少有来光顾的,就算有,也甚是低调,而门外此时,却缓缓驶过来一辆豪华的马车,前方一将领骑马,手握圣旨,身后跟着两排护卫军。
有认得出来的,惊呼道:“那人是京都指挥史,听说是四品大员啊!”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这段时间的传闻大家都不陌生,只是要么没有当真,要么都认为皇室不会如此轻易就接一个皇子回去。
但如今这架势,老百姓们自然不得不信了。
“方才我说什么,小心祸从口出!”
那人咕哝两句:“谁知道太后如此大度,竟真将人请回宫啊...”
这桌人边上,一个青衣少年默默地端起茶盏,轻轻的抿了口。
容昭要做回皇子了啊...
虽然清楚原著剧情,但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有些心里不踏实,所以特意前来看看。
或许是知道朝堂即将变动,卫映鸾才更觉得紧张。
从前朝堂如何,她都不关心,可自从知道齐和风与皇帝背后的关系之后,她就不免有些多想,他与自己的存在都是变数,或许这一切未必能有那般顺利。
柳叶楼是个位于西市的青楼,与官窑不同,此处人员混杂,有些人常年包着房间,把这当家,只要自己不在乎,拿得出钱来就行。
容昭就是这么一个身份。
他站在满是纱帐的屋内,身后一女子伸手抚上他的肩膀:“郎君神机妙算。”
容昭不动声色地躲开,让人家落了个空,那女子也不生气,笑嘻嘻地道:“怎么不带着恨生那小家伙,是怕那小皇帝对你颇有防备?”
容昭道:“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