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

作品:《重生后和恶毒男主he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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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孙县令,倒也算的上是人精。


    摸不准谁是真夫郎,所以干脆安排裴盛跟何璟年去那鸳鸯楼。所谓鸳鸯楼,便是整个院落只有两间屋子,一左一右。


    左边是何璟年,右边是裴盛。


    至于这纳兰长德到底会去哪个夫郎屋内……那全靠运气。当然这个安排纳兰长德不知,裴盛不知,何璟年亦不知晓。而知晓此事并且递来纸团通风报信,亦被纳兰长德怀疑而抛诸脑后。


    因此纳兰长德此番撞见裴盛,堪称是百般巧合。


    纳兰长德转过身来,见到裴盛毫不意外。


    可偏偏见到的是衣不蔽体的裴盛,却让她的眼皮蓦然一跳。


    似是知晓来此的人是纳兰长德,裴盛仿佛是破罐子破摔般丝毫不遮掩,只穿了件亵衣便大摇大摆地朝着纳兰长德走来。


    屋内熏起的淡淡龙涎香随着裴盛飘荡而来,掺杂着丝缕他身上淡淡的靡丽体香,一时之间竟让纳兰长德不免晃神。


    裴盛虽然时常犯贱惹人生厌,但好在这幅皮囊实在是生得不错。


    从头发丝到双足,都极为精致,可以看得出富贵人家娇生惯养的。


    乍看如暖玉凝脂,细看皮骨恰到好处,身材匀称,腰细腿长。不似寻常郎君般孱弱易推倒,反而像极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带着丝少年慵懒骄矜之感。


    纳兰长德的目光落在裴盛胸前,她抿了抿唇角,眸光渐沉。


    知晓是裴盛,纳兰长德倒也放松警惕。前世这具身体她都不知看过多少回,每一寸肌肤她都吻过,或许她对这具身体的了解比裴盛本人还多。


    今生这具身体于她而言,不过稍显些许青涩,但却与前世无二。


    然而也正是因为太过熟悉,纳兰长德如同望梅生津般磨了磨牙齿,却又被她按捺住。也许是今日喝了些许酒的缘故,以往她几乎滴酒不沾,而眼下她许是醉了,所以才会如此。


    “失礼了,我先离去。”纳兰长德移开视线,嗓音倒是如常的清冷。


    但其中的克制、隐忍以及蠢蠢欲动,却是藏也藏不住。


    “二殿下夜闯郎君闺房,还将我看光,难道不怕我告诉圣上治你的罪?”裴盛唇角上扬,扬了扬下巴,带着丝戏谑的神情,却拽着纳兰长德的手不松。


    裴盛却是极为满意她此刻情动的神情,与以往冷漠厌恶他至极的模样截然不同,至少说明纳兰长德待他是有欲望可言。


    虽然不知纳兰长德为何会突然闯进来,但那邀月仙的第三计——色|诱,却是恰到好处的在此刻派上用场。更何况若是他在盐城与纳兰长德生米炒成熟饭,回京后说不定便能奉子成婚。


    纳兰长德听罢面色稍冷,试图甩开裴盛的手。她道:“裴君这是何意?”


    裴盛轻笑罢,随后定定地看向她。


    “长德,既然都扮演夫妻了,为何不行夫妻之实?”


    他指尖按住亵衣衣带,他轻声道:“妻主,不如与我春风一度?”


    多情眸凝光,水波盈盈漾。


    妻主二字在他唇舌中辗转,仿佛是情人间的呢喃,缠绵悱恻。


    他的气息凑近,纳兰长德甚至感觉到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湿热。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她们指尖流转。


    然而,霎时这一刻却被冷剑给砍得一干二净。


    却见纳兰长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软剑,她面色极冷与先前似是截然不同的两人。她握住冷剑,直直地架在裴盛的脖子上,她冷声命令道:“把衣服穿好。”


    冰冷的刀刃贴近裴盛的脖子,凉凉的触感让裴盛的心一惊。


    纳兰长德骤然的变化让他的心登时跌入谷底,心情瞬间糟糕起来。裴盛这辈子还是头回这般讨好一个人,甚至不喜自毁清白也要贴上纳兰长德。


    然而纳兰长德却见他的自尊踩在脚下。裴盛的脸色登时难看至极,他看向纳兰长德,语气不善带着丝执拗的傲慢道:“不穿。”


    “长德既然见不得我不穿衣服的模样,不如自己亲自帮我穿上。”


    裴盛直勾勾地看着纳兰长德,分明她亦有情动,此刻却拔剑不认人。他偏不相信纳兰长德会如此狠心,面对他毫无反应。


    “把衣服穿上。”


    “裴盛,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纳兰长德冷冰冰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她的眸子极为冰冷,让裴盛不由得有些心惊。他有些委屈却又有些不情愿道:“先前我的衣裳在河边弄脏了,这里只有下人的衣裳。”


    裴盛此言倒是不假,孙府内没有男眷,能寻给他穿的便只有下人的衣裳。裴盛肌肤细嫩,穿那些麻衣粗布会生生磨出红印。


    然而纳兰长德却丝毫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她干脆脱掉自己的外袍,随后丢给裴盛道:“明日我会让人送衣裳过来。”


    裴盛接过她丢来的衣裳,咬咬牙却有些不甘心。


    他幽怨的目光看向纳兰长德,蓦然开口道:“为何?”


    京城多少女君对他垂涎,莫说此刻的他,平日里他不过轻轻一笑便能让那些人趋之若鹜,可偏偏纳兰长德却面对刻意撩拨她的裴盛而无动于衷。


    他绞尽脑汁想要跟纳兰长德在一起,可她丝毫不在乎他。


    “为何?”纳兰长德嗤笑一声,她的声音在裴盛耳边响起,话中带着讥讽之声,吐出来的字却仿佛是在戳裴盛的脊梁骨:


    “我道裴君是何等高门贵子,没想到竟然也如此不知羞耻地勾引女君?”


    纳兰长德持剑的力道一重,便将裴盛狠狠地摔倒在地。


    裴盛双膝擦着地面,露出丝丝红意。


    他跪倒在地,膝盖处甚至传来咯吱的响声。他犹如一条狼狈的狗般屈服在纳兰长德跟前。他刚想辩解却被纳兰长德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她对视。


    “裴盛,现在敢恬不知耻地勾引我,以前是不是还勾引过旁人?”


    纳兰长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蔑道:“我想想,你是不是也这般跪在纳兰云鸣面前搔首弄姿?我看裴君面上清高自傲,底下却不知还是不是清白之身?”


    纳兰长德力道之大,裴盛觉得自己的下颚要被她给捏碎了。


    然而更让他心如死灰的便是从纳兰长德嘴里说出来的话,以及纳兰长德误会他的姿态。裴盛脸色发青,她竟然觉得他会去勾引其他女君?


    裴盛简直要气煞,若是其他人他还会如此劳心费神?但凡纳兰长德像寻常女君三分,他动动手指便能到手,何苦沦落到现在这个狼狈境地?


    他咬了咬牙齿,眸中闪过执拗。


    他死死地盯着纳兰长德,似是要故意激怒她。他丝毫不示弱,牙尖嘴利地反怼道:“我是不是清白之身,二殿下不若亲自来试试?”


    分明他腰间象征清白的朱砂极为醒目,可他偏偏却要让纳兰长德亲自来试,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纳兰长德冷笑一声,她用剑直指着裴盛的眉心。


    若是剑再往前进半分,裴盛便会血溅当场,命丧黄泉。


    裴盛抬着头看向纳兰长德,却仿佛是要跟她赌气般。


    他也不躲,只是直直地盯着纳兰长德。


    凉风吹过,纳兰长德似是觉得自己好像醉了。眼前的裴盛亦看不太清,半晌她无所兴致地看向裴盛,随后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