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挑战

作品:《佛系庶女生存手册

    这会儿说话的工夫,侍卫们已然拉起护栏,将女宾与男宾隔开,御马尽管训练纯熟,可到底外头不比宫里,怕见了生人发起性来,反倒不妙。


    至于北戎人带来的那些通体乌黑的骏马,看上去更是野性难驯,让人望而生畏。


    长公主却是跃跃欲试,以前她没出阁的时候,常常溜到上林苑去骑个马射只鹿什么的,自从嫁人之后反而被拘在闺中寸步不离,如今重新拾起雅兴,不免有些激动。


    徐宁劝道:“公主千金之体,还是别冒险的好。”


    长公主说笑呢,她的岁数早禁不起马背上颠簸,只是忆起往昔,眼里才有些活气,那是回不去的少年时光。


    “说也奇怪,上林苑那么大,回回都能碰到梅花鹿呀狍子什么的,甚少空手而归。”长公主语气十分得意,她也就吃亏在生为女子,若是男儿,指不定能当大将军。


    徐宁心道,真不是人家故意放出来的么?上林苑本就是人工喂养居多,呆呆笨笨只会吃饲料,平时走几步都嫌多,说故意往公主跟前闯,简直匪夷所思。


    长公主还津津乐道,不知说她天真还是装傻,怪好哄的咧。


    其实这西山围场也以半驯化的居多,不可能真让猛兽冲撞圣驾,不过因着地方广袤,活动范围辽阔,多少要比上林苑中敏捷,景德帝选在此处行猎,兼有比赛与娱乐的双重意义。


    人性都爱分个高低,虽两边都为友好而来,可论起骑射功夫谁更精通,不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北戎人自认马背上长大,是天生的猎手,而大齐官吏则觉着打猎跟行军布阵差不多,更偏向技术活,想凭借一腔蛮力取胜,那是异想天开。


    起初只是辩论,渐渐升级为文斗,争得脸红脖子粗,景德帝出来圆场,塔骨木负气道:“口说无凭,不如真刀真枪较量一番?”


    他这趟就带了三位精良的麾下将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见有备而来。


    是想向大齐示威?景德帝虎目微眯,原本只是玩笑置之,这下,却不得不认真对待。


    遂也点了三名精锐,命他们点到即止,不可伤人——这话,简直没把北戎放在眼里。


    塔骨木气得七窍生烟,“晚辈不才,愿亲身参与比试,不知皇帝陛下可愿赏脸?”


    景德帝自不


    会纡尊降贵同他较劲,万一自己真个输了,岂非脸上无光?再者,也得提防放冷箭的才行,他可是大齐的顶梁柱。


    塔骨木就知道,目光从诸王爷脸上掠过,“如此,不知哪位皇子甘愿奉陪?


    平辈对平辈原也合适,听他的意思,哪怕以一敌四都不在话下。


    可景德帝又岂能以多欺少?单打独斗方显公平,遂淡淡道:“你们谁要应约?


    吴王一时陷入踌躇,大哥骑射功夫不佳,论理便该他接替才是,但,这到底不比做八股,舞刀弄剑总有风险,万一他不慎从马背上摔下来,落下个终身残疾,岂非与储君之位失之交臂了?


    他并不畏败,可是,这样没好处的事,作甚非得涉险?除非父皇提前写好手谕,指明要他继位——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正思虑时,楚王已是踊跃举起手来,“父皇,儿臣愿与他切磋一回。


    景德帝齿间清晰吐出两个字,“下去。


    看看齐懋那张被酒色掏空了的脸,马背上怕是坐都坐不稳,当是逛花街柳巷呢?若胯/下是头母马,只怕他整个人都要贴过去了。


    楚王只得灰溜溜后退,他这不是怕父皇丢脸么?给您老人家争口气还不好,试都不试,怎知道必败无疑?不过近来总觉得腰膝酸软,看来真得向葛太医要几粒房中丹了。


    吴王松口气,还好老四素来不靠谱,否则真让他占据先机,自己的面子往哪搁?


    深吸口气正要出列,那厢齐恒已是翠袖青衫站了出来,抱拳道:“父皇,孩儿请战。


    他说的不是比试,而是请战,可见,深知这是关乎两国颜面的问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景德帝深深看他一眼,不知是欣慰还是感慨,“准。


    吴王大跌眼睛,“父皇,五弟有哮症,您怎可让他冒险?


    打着关心的旗号,却这样暴露亲弟弟的短处,景德帝神色冰冷,目光如针刺般袭来。


    吴王一惊,可他说的是实话呀,难道出了事就高兴了?


    塔骨木本就没把对面那文弱书生模样的家伙放眼里,听说有恙在身,心下更是松快,咧着嘴道:“决定了没?我不介意临场换人。


    官吏们皆大怒,这样傲慢!如此一来,人家更不好反悔。


    齐恒从容施了一礼,便转身来至后场,准备更换骑装。


    周遭用厚重的幕布搭成简易的更衣室,说点悄悄话也无妨。衣裳自然是备好的了,也极贴合身量,可原本只是让他骑马悠游散淡散淡,没想过要比试呀!


    徐宁忧心忡忡,“你当真要去?”


    她自己知道,齐恒的哮症并没外界传言那般严重,刻意营造一种顽疾缠身的错觉,不过是放烟雾弹。


    齐恒的骑射她也很放心,就算达不到百步穿杨,也差不多了,否则怎能一发入魂?可这围场到底不比校场,一来地形复杂,会遇上什么坎坷都不好说;二来,周遭多种松树,如今正是松花盛开季节,她总不能让人将周围的林木全都伐去。


    齐恒穿上劲瘦的骑装,任由她帮自己系上腰带,“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今正是向父皇证明自己的时候,他怎能退缩?否则在景德帝眼里,他恐怕永远都是那个不堪大用的病秧子。


    徐宁知他素性好强,也不好多劝,只拉着他的手轻轻按在肚腹上,“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它还在等你。”


    她可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爸。


    齐恒莞尔,俯身吻在她光洁额头上。


    刹那间两人都有些心旌摇荡,徐宁先回过神来,勉强站定了,红着脸向他兜中摸去,“药带了没?别半路闹得发作。”


    自从那回亲眼见过,他腰间的香囊便时时备着,徐宁还会定期更换,避免药力过效,今次当然也不例外。


    齐恒轻轻咬着她耳缘,“别再往下,你摸错位置了。”


    这混账,鼓囊囊的不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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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囊还能是什么?徐宁瞪他两眼,这关口也不便发作,只能任由调戏。


    等他去往比赛的会场徐宁方才想起,自己忘了提醒他戴顶帷帽,虽说跟骑装不太搭,可到底比吃药好点,可是跑起来会否影响呼吸?这个她也无法保证。


    算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罢。


    比起齐恒镇定自若,塔骨木的神情更显轻松随意,只细长的小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让人觉着不怀好意。


    徐宁微微蹙眉,这北戎王子莫非满肚坏水?方才她看地图,见景德帝安排的比试路线特意避开花木葱茏所在——到底是疼儿子的,他也不想害老五病情加重。


    倘塔骨木想


    作何手脚或许她该叫人盯梢才是。


    偏偏向荣从来不在人多的地方出现这会儿又不见了徐宁正准备问问半夏却见不远处


    见着徐宁她赶紧上前施礼“表嫂。”


    徐宁着实有些无语不都让你老实在家么?作甚非凑热闹舅母也不看着点。


    温长宁满脸懵懂“有个小太监来找说娘娘传召就在西山围场。”


    温太太娘家有事归宁去了原本她在家侍弄花草这一听说生怕温妃有何不妥错过消息赶紧亲自来看看。


    徐宁心想温妃就算真要找娘家人也该派亲信才是哪会随便找个脸生太监?再说了她一个小姑娘有何用去了也是帮倒忙。


    何况温妃今日礼佛早定下要到宝华殿参拜压根就不见客。


    徐宁正要打发表妹回去那厢胡贵妃香气缭绕地过来了“哟这不是温妃娘家侄女儿么怎的贵步临贱地?”


    温长宁俯身施礼“参见贵妃娘娘。”


    “每常少见你走动出落得倒是越发漂亮了。”胡贵妃笑道“来都来了便多坐会儿罢到底是稀客。”


    温长宁不惯热络难免有些手足无措徐宁却从她眼中窥见一丝歆羡想来这种场合她没多少机会参与可怜见的罢了。


    便默许她多待两个钟头。


    温长宁如蒙大赦又觉得自己给人添麻烦了很不好意思“有劳表嫂。”


    徐宁让人搬张脚墩来至于茶和点心就在正中央那副石桌上可随意取用这也算另种形式的郊游了。


    胡贵妃摇摇摆摆离开并未多说什么徐宁松口气她还真害怕这位娘娘过分热情。


    那个小太监会是胡贵妃所派么?可是她何必如此徐宁只觉一颗头变成两个大。


    温长宁磕着瓜子儿“对了怎么不见表哥?”


    徐宁道:“忙着与北戎王子比赛呢。”


    她也不惯与这位表妹亲热罢了就当普通宾客招待还更好。


    温长宁一惊看她的眼神微妙起来明知表哥有隐疾还怂恿他历险真不是谋杀亲夫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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