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神秘画像

作品:《我一个弱女子说话亿点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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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这一抬头的功夫,柳绵见到云凌脸上满是汗水,豆大的汗珠从颊边流下,滴落在大红锦被上。


    柳绵顾不得追究她如何在自己床上,大步走过去,捏上被角就要掀开。


    却被一只手抓住,滚烫热意骤然传来,柳绵手一松,被子再度盖下。


    暮春的夜明明凉爽舒适,何须捂得如此厚?


    “着凉了?”


    云凌白着脸,摇了摇头,颤抖着吐出一个名字。


    “他弄的?”柳绵脱口而出才意识到宁玄之自酒楼出来便一直跟着自己。


    她想了想,开口问道:“......要他来?”


    他来能做什么?


    虽心中嘀咕,看到云凌点头,她还是起身朝外面嚎了一嗓子。


    果然,话音刚落,宁玄之就站在了门口。


    她朝屋内走去,宁玄之却自觉地背对着站在门口。


    “宁道友怎么不进来,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云凌发丝微乱,声音柔弱。


    “你让我放手,我就进去。”宁玄之转过身来看着柳绵。


    “?”柳绵一脸懵。


    发什么疯?


    宁玄之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捂住鼻子的手。


    “......”柳绵十分无语,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试探道,“宁道君快快放下手来?”


    话音刚落,宁玄之果然放下了那只捂住鼻子长达两天的手。


    看着他如此听话,柳绵不禁心中一动,到底顾及到云凌,她便委婉问道:“宁道君明日下山回去?”


    “......?”宁玄之蹙眉,“给我理由。”


    柳绵试探:“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回去?”


    “哪里不舒服?”


    柳绵:“看到我不舒服。”


    宁玄之明白了,他夯了眼柳绵,“那你明日下山,我来领你的工钱。”


    这话说得十分散漫,柳绵便知他并非事事听话,看来是她想多了。


    云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朝刚进门的宁玄之泫然泣道:“宁道长不必心疼我......可以喊你一声哥哥吗?我这样喊宁师妹不会介意吧?唉,我只是担心哥哥夜里没个去处,想陪哥哥说说话解解闷罢了。”


    “啊?”柳绵瞳孔地震。


    “宁师妹千万不要责怪哥哥,一切都是我的错,宁道长古道心肠,只是看我可怜......”


    “啊?”柳绵木然摸上脸。


    还好,下巴还在。


    “我这般没用,幸好宁哥哥修为高深,以后我便倚靠宁哥哥了,宁哥哥想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请宁哥哥一定不要嫌弃我......”


    “啊?”柳绵准备夺门而逃。


    她这是被哪路妖怪上了身?


    宁玄之木然看着云凌,脸上的表情同柳绵如出一辙。


    神经病。


    才踏出一步,脑中系统却蓦地叫起来:“别走!”


    “尊上,万一有绿茶系统的就是她呢?”系统语气激动,“今夜正是摸清楚的好时机!”


    有道理。


    宁玄之又转过身来,在屋内环视一圈后,解下腰间的乾坤袋,从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头块。


    木头块一丢到地上,便倏地涨大,变成一张仅容一人独睡的小塌。


    柳绵看得目瞪口呆,“这是......?”


    “床。”


    谁看不出来这是床榻?柳绵翻了个白眼,“你要在这儿睡?”


    宁玄之默然看着她,像是在反问不然呢?


    “......”


    柳绵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小榻上,用力按了按,“太硬。”


    “睡着怪不舒服的,连碧玉峰的泥土都比你这床松软百倍,你睡这儿倒不如出门去,往地上一躺倒舒服!”


    宁玄之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嗯......”


    柳绵其实是觉着他一个大男人睡在自己屋内算怎么回事,才随口胡诌,她看一眼锦被上同样瞪大眼睛的云凌,这一眼却发现她面色红润起来,似乎好多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找宁玄之来真有奇效?


    也没见他出手啊。


    这念头一晃而过,她现在心神全集中在自己方才不做人的话上,找补道:“也不是让你露天席地......我记得早上花匠才来过,说不定外头就有个坑......”


    花匠也是因为瞧中了碧玉峰的泥土,才一大早坑着锄头过来挖了好些土回去,柳绵嫌那那坑孤零零的难看,且若是不小心跌进去才受罪。


    所以她去演武场之前,匆匆摘了把花束丢在旁边,想着做个记号,岂料赶着去陪练,这一丢就丢进了坑里。


    “诶?花香作伴还挺不错,你......”


    “别说了!”宁玄之打断她,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屋内的两人面面相觑,云凌一个打挺下床,快步走到门口,扶着门框朝外看。


    “......他在挖坑?”


    挖坑?


    柳绵也过去扒着门框往外看,居然真的看到宁玄之埋着头噗嗤噗嗤挖着坑。


    此时他弯着腰,也能看出身量颇高,薄薄春衫紧贴后背,勾勒出宽阔的肩膀、瘦削的腰身,以及那遒劲有力的臂膀。


    手上因为用力而微微泛起青筋,白中一脉绿,此时月亮刚冒出头,天色晦明,那抹绿越发生机勃勃。


    看到这一幕,柳绵脑袋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个坑确实睡不下。


    而后她脑袋才转过弯来,“不是,你真要睡坑里?”


    宁玄之手上动作一顿,静默两秒,似乎是在平复心气,但终究没有平复下来。


    只见他用力一扔那把刨土的锄头,朝坑里一跳,矮着半个身子怒视柳绵,嘴唇抿的老紧,像是生怕自己会说出什么来。


    看得柳绵莫名其妙,“......是你自己要睡的,何必如此深仇大恨?”


    宁玄之眼前一黑,昂起头怒道:“柳、宁勉!你的脑袋是用来显高的吗?”


    “退一万步来讲,”柳绵语气冷下来,“我没惹到你。”


    “就这儿说!退一万步谁能听得清?”宁玄之长臂一扬,倒要看看她这张嘴还能有多坑!


    “......”


    柳绵翻了个白眼,“我说完了。”


    外边突然传来一声嚎叫,类似野兽嘶吼,凶猛吓人。


    “是崇琦。”云凌望向后山,“又开始不安分了。”


    崇琦自从上月咬死三长老父子后,便常常如此,一是尝过血凶性愈显,二是老祖五百年前布下的阵法过了这么多年,渐渐松动了。


    如今能修补阵法压制上古凶兽崇琦的,也只有那位师叔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