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捂鼻大侠

作品:《我一个弱女子说话亿点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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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什么?


    柳绵一愣,后知后觉自己何时在他面前如此不客气了?


    他,宁玄之,一剑结果了渡劫后期的老畜生,又是魔尊,自己方才,是发了疯么?


    真是想钱想疯了......


    宁玄之依然捂着鼻子,却伸出另一只手,他撇过头去不看柳绵,最终却道:“拿去。”


    一个瓷白小瓶躺在他手心,上面写着“金疮复原丹”。


    “做什么?”


    “你受伤了。”


    宁玄之语气淡淡,手心的药却迟迟没人来拿,他终于转过头来,“那里。”


    柳绵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裙摆,竟瞧见了一小点的血迹,她瞬间窘红了脸。


    居然忘了日子!


    “没实力就别出头。”宁玄之将药瓶捏在手中,提到柳绵面前晃了晃,“区区一个竹筐都能划破腿,也好意思做本尊仆人!”


    “......”


    柳绵一把握住他的手,缓缓推了回去,“比起奴婢的腿,您的鼻子更需要呢。”


    经商这条路走不通,倒是蹲在一旁的大刘给出了第二选择,“不如宁道君同我一道去送外卖?”


    见宁玄之皱眉,他赶紧解释,“说来都是长春宫起的头呢,那位张道君总爱来镇上点膳食,一次点半年的,让人按时顿顿送上山去,就是外卖。”


    “咱们做这外卖活计的,有手有脚就成,送得多拿得多!”


    傍晚时分,琼山脚下天色已暗,镇上的小巷如经脉般交叉四错,巷子口总是独得凉风,坐满了纳凉闲谈的人,这些人或老或少,都在这天,看到了天上一闪而过的金色流星。


    那流星并非难得一见,而是一闪再闪,闪了又闪。


    看上去还很低,似乎伸手可摘,有时在这边,转眼又在那边。


    当宁玄之踩着月色回到约定好的破庙时,看着呼呼大睡的柳绵和大刘,不禁皱了眉。


    他一脚踢过地上沙石,破庙内熟睡的二人瞬间惊醒。


    “说句话。”宁玄之率先开口,“让我别捂了。”


    “......?”


    柳绵睡醒惺忪望着宁玄之,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手长我嘴上?”


    宁玄之不吭声,居高临下看着她,大有你不说我就砍了你的意思。


    “......”她翻身又睡下,小声咕哝了句,“人模狗样,脑子有包!”


    宁玄之面色一变,应激反应似的,手已经摸上了头。


    果然,后脑勺上一个馒头大小的包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他抿紧了唇,看着睡在干草上蜷缩成一小团的柳绵,面色铁青,半晌,朝她大步走去。


    不料才踏出一步便“哐”一声,头上一痛。


    久违的痛楚传来时,他心中顿感不妙,看着身旁完全能擦身而过的柱子,他的手再次摸上头去。


    这一摸,摸出了两条漏网之鱼。


    “柳绵!”


    声音中隐含怒气,早已不是方才冷冷静静的雪山冷雾,她翻过身来,不情不愿问,“何事?”


    这一问,却把宁玄之问住了。


    他站在原地,面上青一阵红一阵,脑中系统哭了一大把鼻涕,“憋住!您千万憋住啊!”


    “要让她知道能言出法随,您就别想回上界啦!”


    宁玄之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走过去拍醒又进入梦乡之中的柳绵,“铜镜。”


    “......”


    柳绵背对着他,迷迷糊糊摸索一阵,拿出铜镜往身后一丢。


    差点被她砸到,宁玄之捂着鼻子俯身捡起铜镜,十分不明白堂堂修真界最强、一介魔尊,为何沦落至此。


    下一刻,铜镜之中,宁玄之瞧见自己头上平地起高楼,左右两边各顶一个毛茸茸的大包,一红一绿。


    他手一动,照出后脑勺那个大包,黄的。


    很好。


    他把铜镜一扔,朝外大步走去。


    月色朦胧,清辉月光下,他走在破庙前荒无人烟的小道上,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如同一只落寂的哈巴狗。


    第二日柳绵再次见到他时,他正从一家酒楼提了食盒出来。


    “怎么了?”柳绵指向他头上,“怎么好好的拿黑纱罩住头?”


    宁玄之唤出剑,轻轻一跃站在剑上,依旧是手捂住鼻子,不紧不慢道:“没见过垂帘听政?”


    “呀,眼拙没认出太后。”柳绵跺跺脚,“该死,真该死。”


    “......”


    宁玄之一噎,索性偏过头去,倏地飞走,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闪电。


    “恭送太后!”柳绵大喊一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十分羡慕,御剑送外卖,真是个好活计。


    她的首饰事业已经日薄西山了。


    然而到了中午的时候,太后就被人堵了。


    三个衣着白袍腰佩玉牌的年轻修士将他拦在巷子里。


    “最近横空出世一位捂鼻大侠,送外卖眨眼可至,好评如潮,就是您呐?”


    为首的那位鼻梁上一道疤横贯至耳侧,一脸凶相盯着宁玄之。


    宁玄之站在剑上,居高临下睨着底下三人。


    “一日千单,卷生卷死的,怎么,揭不开锅也不叫别人活了?”另一个一脸横肉的胖子站出来,掏出自个儿兜里的大金元宝抛了抛。


    宁玄之眼皮都懒得抬,就要飞走。


    岂料那胖子将手中金元宝随意一抛,金元宝落在地上发出“铛”的一声,“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御剑宗近日来为整顿弟子修习倦怠,出了一项新规定。”


    “诶?!你等等!有钱赚,大钱!”


    宁玄之停住,蹙眉看他,神情不耐。


    “宗门招募百姓上山为弟子做陪练,按日支付酬金,一日便是十两银!当然要求必是年轻力壮受得了折腾的,可大侠您想想,那年过三十五常年下地的,可不比那常年关在屋内读书的弱鸡差,怎能因一道年龄限制就被拒之门外,这不公平!”


    “好在现在咱们司务处想出了一个法子,既不违反门规又能帮助苦命的中年汉子,您只需付出九文钱,便可助他们圆梦想登青天,届时他们拿了酬金,自然也不忘回报于您。您别问为何我们司务处不去做,唉,咱也是御剑宗的人,岂能自家人钻自家人空子,这也是没了办法才来找您,谁叫您捂鼻大侠如此出众呢,御剑外卖半日,便名震琼山,端的是菩萨心肠雷霆手段呐!”


    这人刚说着,另一个一直没出声的瘦高个出面了,他眯起小眼睛,“您想想,助力一个老农圆梦,挽救贫苦家庭,只需九文钱,时候您至少能拿这个数。”


    他伸手比了个五,“若助力一百个老农,您想想,届时将是一百个家庭脱贫致富,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