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讨口饭吃

作品:《我一个弱女子说话亿点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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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玄之长眸眯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他抬了抬下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柳绵问。


    看着柳绵唇角弯弯,笑意盈盈,显然是心情极好,宁玄之心头忽地就不是滋味了,他挑了一下眉,缓缓吐出两个字,“仆人。”


    见柳绵明显一愣,他心中一下子得意起来,特意强调道:“你可是本尊的仆人。”


    “什么仆人哦?”柳绵摆摆手,“我不是。”


    “诶诶诶,你笑什么?那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


    宁玄之简直气笑了,转眸不去看她,脸上仿佛覆了层薄薄的冰渣子。


    反倒是一旁的张伟,吃瓜明显不尽兴,“宁兄这就结束了?兄妹仆人play耶?”


    他跃跃欲试,“要不,换我来?”


    他转头看着柳绵,诚恳道:“勉勉姑娘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修真界的日子,太无聊了。”


    “等忙完这一阵,我去找你呀,当个旅游搭子怎么样?”


    旅游搭子?虽听着陌生,但大概是搭伴游览的意思。


    因此柳绵点点头,笑着应下,“好啊!张道君也无须客气,叫我勉勉吧。”


    修道之人耳清目明,宁玄之虽看着天,却丝毫没落下旁边这两个家伙的一言一行。


    恰好天上一片乌云飘过来,遮住了原本的金色日光,他烦闷地收回目光,朝张伟冷冷瞥去。


    “她不能与你一起。”


    “别啊。宁兄,她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管这么严吧?再说我也不是坏人啊,就是想着勉勉性格好咱们又是老乡,多照应——”


    “不能。”宁玄之仿佛耳旁有只苍蝇一直嗡嗡叫个没完,惹人厌烦,直接开口打断。


    张伟还想说什么,却见柳绵抬手比了个“嘘”。


    她听见,一伙白衣修士走过这个巷口时,议论着柳氏之事。


    其中一个瘦高个子说:“柳氏也算名门了,几百年基业,谁想到这一代竟出了柳绵这么个弑父的不屑子孙?”


    “谁说不是呢,据说还是少主呢,好好的等着继任家主之位就是了,父女之间,起了多大的争执那也是血浓于水,这又何必呢?”胖子一脸唏嘘。


    “啧,师弟你这就想岔了,那妖女的心思岂能同常人一般?不是说她还一把火烧了祠堂么?连祖宗面前都敢如此,可见心思歹毒!”


    柳绵听得眉头一皱,她何时烧过祠堂了?


    见那几人走远,她慌忙在旁边小摊上拿了帷帽,快步跟上前去,临走前拍了拍宁玄之肩膀。


    这一下并不重,甚至只像被猫轻轻挠了下,让人毫无威胁,却拍得宁玄之莫名其妙。


    看着柳绵的背影,他心想就她这么弱,也能做妖女?


    很快,他就不用想了。


    摊主同样拍了拍他的肩,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他一个挥手,摔在了地上。


    摊主立即嗷嗷直叫,引来几位热心群众,原本收二十文的帷帽水涨船高,身价直逼一两银。


    瞧着柳绵越走越远,宁玄之不欲与其纠缠,手摸进怀中,准备拿钱砸死人。


    摸了一会,他脸一木,空着手就出来了,手臂抱起,冷冷看着地上碰瓷的摊主,“我没买东西。”


    “可她买了啊,她不是让你付钱吗?”摊主一指柳绵,“您不是吧,给孙女买个帷帽也要赖账?”


    宁玄之脸都绿了,“孙女?”


    摊主翻了个白眼,他当然是故意说的,这人态度不好他先忍了,竟还是个没钱的。


    但买了他的东西,总得有人付钱。


    “您是那姑娘的夫君吧?哎呀呀,真是郎才女貌啊。”摊主转而夸起站在宁玄之旁边的张伟。


    他一伸手,笑盈盈道:“夫人的帷帽二十文,老爷子推我那把九百八十文,合计一两白银。”


    张伟:“......”


    这无妄之灾。


    他翻了翻荷包,从里拿出一个碎银子,看了看又放下,最终挑了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碎银,捏在手里掂了掂,抛给摊主。


    “四十文,再多没有了。”


    摊主见好就收,岂料到手的银子被人横空抢了,他一怒,就见那老爷子冷着一张脸,丢给他块玉佩,“够么?”


    摊主有点眼力,当即抓紧了玉佩,谄媚的笑道:“够了够了!郎君真是仙风道骨仙人之姿仙气飘飘!”


    “不是老爷子?”


    “哪能啊,郎君如此俊美,便是那御剑宗的第一美人也比不过,哪里能是老爷子了!”


    柳绵回来时,便是听到了这么一句,她不禁问道:“第一美人?”


    “是啊,那位云凌仙姑可是御剑宗的宝贝呢,据说为了她,掌门与各位长老都常常打得头破血流呢。”


    摊主嘿嘿两声,“父子相争都是小事,为此还死过人呢,您瞧,修道之人争风吃醋起来,也不比咱平头百姓好多少!”


    “父子?死过人?”柳绵这瓜越吃越劲爆。


    摊主却猛一闭嘴,目光朝街上努了努,身子一闪缩回摊上去了。


    柳绵顺着摊主目光看过去,却瞧见一行身着白衣的年轻修士走过,不同于之前的那波,他们身上的白衣都用金线滚了边,特别是在领口和袖口处,金线织成的腾蛇栩栩如生,翻滚在银色的浪里云间,自有一股内敛华贵,瞧着就高不可攀。


    腰间清一色挂着碧色玉牌,那玉牌之上写的四个字,便是在柳家时足不出户的柳绵也知道。


    规矩方圆。


    这是御剑宗一贯承袭的宗旨。


    柳绵收回目光,朝宁玄之展眉一笑,“宁道君您说得对。”


    “?”


    “这几日我作为仆人的工钱,烦劳结清一下。”


    宁玄之瞥了她一会,幽幽道:“挺好。”


    “?”


    “我也没钱。”这话说出时,他终于感觉从晨起憋到现在的气总算顺了些。


    结果就看那姑娘竟一把扯下帷帽扭头就走。


    张伟见状,嘴唇抿了又抿。


    他从前就是996的打工人,终是忍不住道:“宁兄这就不厚道了,哪有光叫马儿跑,又不给吃草的道理?”


    “......”


    宁玄之冷冷扫他一眼,心想你可没搞清楚到底谁是牛马。


    被瞪了一眼,张伟也不自讨没趣,长春宫还有一堆烂摊子呢,他当即便告辞。


    柳绵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方才打听到柳氏祠堂失火,底下的小黄鱼全被翻出来了,她的小金库没了,现在正发愁呢。


    前面插身而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柳绵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人。


    “你这是做什么?”


    厉鬼起先吓得一缩,瞧见是柳绵后,乐呵呵举起手中的木牌子,说:“我去报名了。”


    宁玄之为他用竹子捏了个肉身,但可能是那竹子有些老,这肉身一灌入灵气之后,生出的血肉之躯竟然是一个瞧着年过五十的男子模样。


    当时柳绵心觉有些可惜,反倒是那厉鬼,喜滋滋就钻了进去,再也不是那副肿胀惨白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