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215- 不要绕路

作品:《恋爱史不可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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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曼正式进入二十九岁,半只脚踏进三十岁的行列。


    “Mandy,下周圣诞公司有派对活动,你会不会带男朋友来啊?”


    江曼端着杯子从茶水间走出来说:“不了,我男朋友有演出。”


    和同事闲聊了几句,江曼坐回工位,便翻看着下周放假前的工作安排。


    分部不像总公司那样福利丰厚,假期也比总公司少了一周。


    她要忙到24号中午才能放假,而池野22号就要飞去北城准备演出了。


    这两个月,池野他们乐队的商演变多了,从之前每个月一两个演出,到现在每周两三个,甚至还要推掉撞档的演出。


    江曼打开订票软件,直接定了24号傍晚的机票,从南城飞到北城要三个小时,顺利的话,她能赶上池野最后一场演出。


    正犹豫要不要告诉池野,江曼就接到了池野的电话。


    “这么巧,我刚想要打给你呢。”江曼拿着手机,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嘴角的笑。


    听到池野在电话那头说找不到夹克外套,江曼赶忙说:“你看一下衣柜右边……没有吗?哦、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帮你送去干洗了,下班帮你取吧。”


    池野说他去取,接着又问:“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江曼笑了,“没什么。”


    她也想制造一些惊喜。


    “那我去排练室了,今天晚上可能晚回来,约了制作人要录歌,搞不好要弄到凌晨了。”


    “好,骑车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


    “嗯,想你,挂了。”


    这是池野每次挂电话的口头禅。


    江曼看着出票成功的短信,不由得期待着在北城度过今年的平安夜。


    ******


    转眼就到了平安夜当天。


    江曼为了赶上进度,昨晚在家处理工作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睡。


    临到年底,她是最忙的。


    紧赶慢赶,等她赶到机场的时候,还剩五分钟就停止值机了。


    万幸,江曼赶上了。


    登机前,江曼特意给池野发去消息,谎称她要加班,还很正经的祝他今晚演出一切顺利。


    ……


    晚上九点,飞机安全落地。


    江曼打开手机,确认了几次,池野没有回她的消息。


    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


    这很少见。


    而且,池野的演出八点才开始,他明明有时间回她的消息。


    北城下了很大的雪,江曼打车到池野演出的Livehouse足足用了两个小时。


    出租车司机从后备箱拎下行李箱,递给江曼说:“姑娘,北城冷,你穿得太薄了。”


    江曼将围巾系好,拨了拨头发上的雪花,笑着说:“谢谢师傅。”


    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江曼好久没见到雪了,走上去每一步都咯吱作响。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了,因为是平安夜,今晚这间Livehouse几乎满座。


    江曼把行李箱寄存在前台,点了杯调酒和小吃,找了个最边角的位置坐下。


    舞台上,不知名的歌手正弹着吉他深情演唱。


    估计池野他们乐队已经结束了。


    江曼给池野打去电话,第一通没人接。


    第二通是冯启明接的。


    “启明,你们演出结束了吗?”


    “是啊,今天演出特别顺利!而且还有个好消息!”


    冯启明在电话那头滔滔不绝,“昨天我们见了北城最知名的音乐公司总监,就是那个、捧红了Z乐队的那家音乐公司!他说我们乐队很不错,想要签我们呢!”


    江曼为他们高兴,但心里却有些不解。


    昨晚她和池野视频的时候,池野没提到这件事。


    “启明,你们已经回酒店了吗?”


    “没呢,我们还在Livehouse这边,今晚那个音乐总监也来了,刚把池野叫出去谈事情了……等会儿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吧。”


    “好。”


    江曼挂断电话,赶忙走到门口朝外看。


    果然,池野和一个短发女人站在门口抽烟聊天。


    雪似乎停了,池野穿着夹克外套,指间的烟快燃尽了。


    江曼站在门内,想等着他们聊完再过去。


    突然,那短发女人伸手抱住了池野。


    江曼微微蹙眉,她以为池野会立刻推开。


    可他没有。


    江曼看见他皱起的眉头,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江曼脚下像灌了铅似的,傻站在那里足足两分钟,没等到池野推开那个女人,她终于转身离开了。


    坐在角落的位置,大概一刻钟后,池野独自进门,刚好撞上冯启明,两人交谈着消失在拐角。


    很快,江曼就接到了池野的电话。


    “启明说你打来找我,怎么了?”池野的语气和往常差不多,但总归有些区别。


    江曼拿着手机,顿了几秒才说:“我看天气预报说,北城下雪了。”


    “对,六点多那会儿下的,刚才停了。”


    “北城冷吗?”江曼轻声问着。


    “还行,不算冷。”


    “我来北城找你好不好?”


    她话音落下,大概等了几秒才得到池野的回答。


    “后天上午我们就回去了。”


    这时,舞台上LastChristmas的前奏响起。


    池野以为自己听错了,听筒里的音乐声和走廊传来的鼓点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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