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他非要给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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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星沉:……


    妙善:……


    两人转头对视,这才发现他们此时这个姿势,这个场景,确实很容易引人遐想。


    妙善慌忙地收回手,双颊腾地立马红了个彻底。


    关星沉也脸色不自然地转过头去。


    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默又尴尬,妙善深吸了一口气,问他:


    “你还喝水吗?”


    关星沉轻咳一声,道:“不,不喝了。”


    但饭还是要吃的呀,妙善沉默地端起碗,一勺粥一筷子地喂他,关星沉没再整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吃完了。


    一顿饭喂完,妙善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隐隐地出了一层汗。她收好碗筷,对关星沉道: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从关星沉房里出来后,妙善松了一口气,端着碗打算送到厨房去,不料却在半路上遇到了舟川。


    两人几乎是同时红了脸,舟川背过身去,不敢看她。


    “那个,舟川哥……”


    “没事妙善,我什么也没看到!”


    妙善刚开口,舟川就立即道。


    她愣了愣,感觉他这么一说,好像更说不清了。


    无奈,她叹了口气,道:“公子晚上睡前还得换一次药,你注意一下。”


    舟川闻言点点头:“你放心,我都记着呢。”


    一通忙活下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夫开的药里有催眠作用,所以关星沉喝了药后便昏昏欲睡,舟川见此,就提前给他把药换了,让他安心睡了。


    虽然天色已黑,但时辰还早,舟川收拾好从关星沉房里出来,见妙善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挑拣着什么。


    舟川也没什么事了,就过去坐在她旁边。


    待走近一看,他才发现桌上木盆里是刚刚煮好的牛肉,热气腾腾,妙善一边用凉水沾湿了手,一边用小刀把牛骨上的肉剔下来。


    “妙善,你这是在干什么?”


    妙善抬眼,见是他,道:“舟川哥,公子下午用饭时便道要吃肉,大夫说他不能吃油腻的,可清淡的他又嫌没滋没味,我便想着做一道卤牛肉。”


    舟川闻言眼一亮:“这个主意不错,既不油腻,又有味道,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妙善只笑:“希望如此吧。”


    刚煮熟的牛肉热气腾腾,尽管妙善不停地把手伸进冷水里降温,可一双手还是被烫得通红。


    舟川不忍道:“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女孩子,手要是烫坏了可怎么办?”


    剔肉可不是个轻松活儿,需要用巧劲儿,妙善迟疑问:“你能行吗?”


    舟川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耐不耐烫,自信道:“你就放心吧,我皮糙肉厚的,这点根本没问题。”


    说着就净了净手,拿过舟川手里的小刀,信心满满地下手。


    但没过一会儿就呲牙咧嘴,手烫得通红不说,肉也没剔下来几块。


    妙善叹气道:“还是我来吧。”


    舟川知道这活儿有多难干后怎么可能还让妙善来,抛开其他原因不说,回头公子要是发现了,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没事,妙善你就在旁边看着,教教我怎么做,我学东西很快的。”


    妙善见他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坐一旁认真指导他该怎么剔才能又快速又完整地把肉剔下来。


    没过多久,舟川就越来越熟练了,很是让她欣慰。


    晚上凉风习习,可两人穿得都比较厚实,再加上方才剔热气腾腾的肉,一点都没感觉到冷。


    “今年的马球赛实在没想到公子竟然会参加,我还以为他以后都不会再参加了。”舟川突然感慨道。


    妙善不解:“为什么?”


    舟川叹了口气,沉默了很久,突然问道:“妙善,你觉得公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话有点把她难到了,她想了想,犹豫说道:“嗯…长得好看,马球打得好。”


    舟川笑了:“不用替他找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脾气大,目中无人,自负又自恋,整日只知花天酒地,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对么?”


    妙善讷讷地没有开口,这……她不好说。


    舟川叹道:“其实像这种越是权高位重的家族,越不能从表面去看人。”


    “公子今日答应上场,其实是有很大风险的。”


    “其实公子……也是一个可怜人。”


    妙善被他这些话说得云里雾里,她感觉到舟川的话题很沉重,甚至有股无奈和不可得之感,但是这些话同时也很让她惊讶。


    这些……说的都是关星沉吗?


    妙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趾高气扬的身影,和舟川说的这些丝毫沾不上边。


    聊了这么久,舟川已经把所有肉都干干净净地剔下来了,他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


    “好啦,差不多都干完了,剩下的辛苦你了,我也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我要歇下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就先去洗洗手,然后回房了。


    妙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久到灯笼里的灯都已经熄灭。


    上弦月清晰地显现在夜空中,清辉的月光洒下来,院子里仿佛渡上了一层银边。


    倘若舟川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发现,她可能从来都不了解关星沉。


    因为尚还在梨园内,而参加今年梨园马球会的只有关家所有男人,女眷们纷纷躲在家里清闲,所以自从关星沉负伤后,关父、关伯翊、还有他的两位姐夫都先后不同地来探望他。


    妙善不知道关星沉有没有对他们说起真相,但这么明显的伎俩,即便是她也看出端倪来了。


    一个队里,领头人的马先后失控,领头人也都负伤下场,是个人都能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反正第二日关星沉吩咐了舟川一番,然后舟川就消失了两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由于关星沉负伤,剩下几天也就不用去了,他也乐得清闲,每日躺在榻上,光明正大地让妙善给他喂水喂饭,捶肩揉腿。


    就连换药也由妙善接替。


    本来是打算让院里的其他小厮来代替舟川的,但换药的时候没过一会儿关星沉就在房里扯着嗓子哀嚎,小厮们恐慌地从房里退出来,说什么也不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