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岁安

作品:《女霸总的辟邪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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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星柯在圈内出了名的清心寡欲,零绯闻,零花边新闻,甚至有传言他是gay。


    可孟浮生看着不像,特意让人查了查,结果不出所料,这三年与徐星柯合作过的女星身体先后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问题。最常见于感冒发烧,最严重的至今仍在精神病院。


    她猜测这一切与他身边的女鬼有关。


    阿飘的事儿过于匪夷所思,徐星柯不一定会信她,孟浮生暂不打算主动找他坦白,除非之后拍戏实在避不开。她眼下最紧要的还是陈音音的事儿。


    继《少年行》小火之后,圈内不少模特公司来挖他,光边启收到的拜访信就不下二十来封。一个个跟嗅到鱼腥味的猫似的,疯狂往浮生娱乐涌。


    “继续出《少年行》第二期,这次可以配合一些文艺短片,让人物活起来。”孟浮生跟边启交代完,收到孟母的电话。


    “下个月他生日别忘了。”


    他是孟嘉年。


    已经死了十年。


    “我知道。”


    孟母声音停顿了会儿,说:“他最疼你,你别让他不高兴。”


    孟浮生夹着小臂,推开阳台玻璃门,仰头吸口气,回:“好。”


    “边启的事儿你也上上心,总归是跟在你身边十年。”


    孟浮生看见远处乌云飘过来,天要下雨了,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孟母轻笑:“你那个艺人火了,女人的直觉最准,浮生,你别对不起他,你不会再遇到第二个。”


    她抿紧嘴没答话。


    “这是为你好。”孟母挂了电话。


    “伯母打来的?”边启见她从阳台出来,关心询问。


    她点点头,去茶水室兑了杯温水,一口一口平静地喝。


    “家里有事?”


    孟浮生掐一下手指,“嗯。”


    边启说:“下个月我陪你回重庆。”


    孟浮生抱臂倚在阳台,压住微颤的手,说:“好。”


    耳边倏而炸响一声雷鸣,她扭头,是场滂沱大雨。


    边启出去了。雨水溅到孟浮生脸上,手中杯子猛不丁掉落,水撒一地。


    她跪坐起身,摸到梨花木桌,颤手拉开抽屉,取出一盒药,倒两颗在手里,干咽下去。


    .


    陈音音最近又拍杂志又接广告,知名度在圈内急速扩大,孟浮生没少被同行约出来洽谈,都是冲他来的。有公司开出天价条件,甚至拿几个艺人合约交换,让她放手陈音音,但凡换作另外一个人,孟浮生也许就答应了,可她知道,这个圈子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像她这样不计后果捧他。


    陈音音这一个多月到处赶通告,见孟浮生的时间很少,回来也是暂住宿舍歇脚,他给孟浮生发了几条信息,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孟导,《星光万里》档期排上了,电视台那边预订在下个月28号。”助理刘飞拿份文件走过来。


    孟浮生大概扫了一眼,放在边上。


    刘飞又说:“二小姐最近又改剧本了,顾编让我跟您说一声。”


    孟浮生示意知道了,还是一样,“不用管她。”


    刘飞麻溜出去了。


    很快,她就收到了孟楠的电话。


    “表姐,我想加场戏,我的戏份太少了,这凭什么呀?”


    电话里吵吵嚷嚷,孟浮生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说:“剧情已经定下了,不好动。”


    孟楠扫过两名主演,撇撇嘴,说:“我就只加两场感情戏,也不会影响什么,要不让我演女主也行,表姐你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什么意思?”


    孟浮生耐心告罄,回:“这不是闹着玩,按原计划拍。”


    “这不公平。”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公平?疯狂加戏改剧本还是女二逆袭上位?孟楠,你不想拍可以现在离开。”


    那边传来哽咽声,“表姐你……姑妈要是知道了……”


    孟浮生直接挂了电话。


    孟楠想告状就去吧,反正加戏是不可能,她烦躁在屋内走来走去,忽然抬手扫落桌上文件。


    白纸散落一地,手机玲再次响了。


    她没接。


    又是一声响,她正要关机,看到来电人处的“陈音音”三个字,迟疑点开了。


    “浮生,开窗。”


    “什么事?”


    “你开窗就知道了。”


    孟浮生来到阳台,将信将疑推开窗子,看到一轮皎洁圆月,金灿灿,巍然凌空。


    百米高楼,寂寥空旷,耳边只有清凉的风声,她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他们说今天是中秋,是你们这儿的团圆节,我一猜你就忙忘了。”


    陈音音站在大厦楼下,衣领被风吹鼓起,手里拿着电话。九月底的天,风里已经有了寒冬的味道。


    他身后路灯璀璨,通向很远的地方,手里拎两盏热乎乎兔子灯笼,笑吟吟望她。


    “你手里拿的什么?”孟浮生看不清。


    陈音音举起手,将灯笼举高,温声说:“送你的中秋礼物。”


    “可我没给你准备礼物。”


    陈音音笑,说:“我想吃月饼,没吃过,浮生你会不会做?”


    “不会,路边有卖的。”


    “我教你。”陈音音给她发过去一个链接,说:“刚学的教程。”


    孟浮生轻轻笑出声,问:“你想吃甜食了。”


    陈音音“嗯”一声,“所以浮生,你要学做。”


    “凭什么?”


    “凭这盏兔子灯笼。”


    孟浮生说:“你还真是一点亏吃不得。在原地等我,别动。”


    她很快乘电梯下来了,路上遇到边启。


    他很急,“伯母刚才打电话过来了,孟楠的事儿。”


    孟浮生大步往外走,“我知道。”


    边启说:“这本是你的家事,我不该管——”


    “那就别管。”


    边启按住她,叹口气,说:“浮生,你不能这样,你跟伯母哪一方委屈,我心里都不舒服,孟楠不值得令你们生分。”


    孟浮生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回,“你想多了,我跟她一直这样。”


    边启皱眉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你不想说就算了,今天中秋节,我想带你看花灯会,票已经买好了。”他递过来。


    孟浮生没接,走两步,忽然又回头,挡在他面前,说:“边启,毕业那年我早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可能。”


    边启哑然半晌:“浮生,给我个理由。”


    孟浮生平静开口:“我们不合适。”


    她快步走了,边启怔怔无声。玻璃门缓缓阖上。


    孟浮生出来才发现空气降温了,有点儿冷,陈音音手里的灯笼燃着暖融融的光。她忍不住走过去。


    他递件外套过来:“披上吧。”


    孟浮生穿在身上,上了车,司机识趣升起挡板。陈音音说:“材料已经买好了,回去做。”


    孟浮生倚在窗边,灯光擦过眉眼,她扭头扫见一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