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你,去把赵云干掉

作品:《三国:袁神,启动!

    这时,天空中还飘起蒙蒙细雨。


    赵云亲率骑卒,从河道下游的浅水处,跨水过河。不经意往上游一瞥,黑红的河水,冲刷着尸体往下涌来。


    秋风乍起,刺鼻的血腥味从河上涌入鼻腔。


    “快!快过河,一粒多的粮食都别让这帮畜生带走!”赵云双腿一夹马腹,他胯下战马“腾”一下掠起波澜,如同游龙往前耸动。


    下游骑卒很快来到西岸。


    沿路一阵冲杀,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黑山贼大军便彻底溃败。


    赵云趁势掩杀,追到城门下五百米处,才对准城门高扬长枪,随即打马折返。


    城墙上的守军赵云如此神勇,顿时吓得撕肝裂胆,身体止不住颤抖。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血迹被晕染得到处都是。


    乌泱泱一片,被胁迫的百姓重获自由,连忙上前,围住赵云的战马。众人义愤填膺,高举双拳,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


    “多谢子龙将军救命哇,要不然,我们迟早被这群贼人给活活打死。”


    “该死的黑山贼,嘴上说得好听,不扰民。结果呢,一碰上州牧的军队,立马就把本性给暴露出来了!”


    “还请子龙将军率军冲杀,我等必定跟随将军...”


    “...”


    摇了摇头,赵子龙勒住战马,看着众人说道:“还请诸位稍安勿躁,州牧的大军已在后边,黑山贼猖狂不了多久。”


    他这是骑卒,若是去攻城。


    那就是拿鸡蛋往石头上去撞。


    众人这才按奈住性子,在赵云的指挥下,当着城上守军的面,收割小麦。


    不多时,城墙内有战将率领兵马出城搦战,赵云纵马挺抢,三回合刺敌将下马。


    剩下的兵卒瞧见,顿时肝胆俱裂,一窝蜂往城中逃命。


    此后一连两天,城中数次有兵卒搦战,只可惜皆被赵云打退。这下,张燕坐不住了,他拿起长刀,披挂上甲,亲自上城门来督战。


    城墙上,张燕先觑了眼远处的袁军,又怒气冲冲扫了眼畏缩的部下,忽然指着一名部众喝道:“王河,你去把赵云斩落马下!”


    “啊?!”人群中一名中年将领惊了。


    他满眼不可思议,看向张燕。


    如果自个儿要有那本事,还在你这儿混饭吃么?


    张燕也不管他,只冷冷喝道:“本将三通鼓响过后,你若是还不出战,一律按临阵脱逃定罪,军法可饶你不得!”


    无奈之下,王河硬着头皮,在众将目光的注视下。


    走下城关、出门搦战。


    张燕亲自擂鼓助威。


    一声鼓响,张燕回头一看。


    王河的尸体已经倒在地上,再无半点儿生息。旁边,赵云抽出长枪,对准城关一扬。


    仿佛在说——还有谁?!!


    张燕瞧得气血翻滚,怒目胸腔。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冲动。


    经过这几场的观察,赵云武艺的确举世无双,他若是单打独斗,绝非敌手。


    他是统帅,折在外边,这仗可就彻底没法打了。


    赵云见自己的挑衅没有奏效,只笑了笑,然后领军打马折返。此后一连两日,张燕都未曾派兵出城,他只一面命人坚守城池。


    一面派人收刮城中的粮食。


    与此同时,袁熙的大军经过数日跋涉,也总算是来到高柳城外。袁熙当即命人扎住阵脚,摆出一字长蛇的阵型。


    中军大帐放在黑河东岸,后边是一片开阔地。


    赵云的骑兵屯兵黑河下游,随时可以过河突袭。


    上游则是袁熙的辎重,哪儿水深,浮桥也不好搭建,张燕若是想攻,得从中下游先过河再说。


    三万多大军,靠水扎营,足足绵延数十里。


    中间大帐内。


    袁熙端坐在首位。


    下边,赵云在一众文武的注视下,一一汇报近日的战果。


    斩杀敌将六名。


    斩首八百级。


    缴获甲胄数百,骡马数百...


    几乎每念出一个数字,都能引得大帐内的诸将一点头。


    待其汇报完毕,袁熙起身,拍掌笑道:“这一战,能打得如此顺利,子龙将军功不可没。接下来,还请子龙好生休整,剩下的交由步卒来就是。”


    “是。”赵云抱拳退了下去。


    攻城战,绝非他所长。


    ...


    此后一连五六日,袁熙只扎住营寨,一面派人查看剩余北平邑、班氏城两城的消息,一面在正面与张燕的大军对峙起来。


    这行军打仗,可不是过家家。


    随随便便就能打起决战来。


    孙子兵法有云:“兵者国之大事也,死生之道,存亡之地,不可不察也!”


    两边都是几万人的兵马,隔着一道河,遥遥相望。起初,两边都会派出少量斥候,互相窥探对方的底子,就如同下象棋一样。


    你吃我个卒,我吃你个兵。


    其实两边都是在暗中酝酿杀招,等到时机成熟,全军压上的时候,战事差不多快到接近尾声。


    对于那些底层士兵来说,这场战争就如同绞肉机一般。


    把他们的血肉绞得粉碎。


    好在袁熙此前在官渡时见过些阵仗,这会儿倒也还算平静。


    这日午间时分,他在大帐内转悠一阵,觉得心情烦躁,便反剪着双手,踱步往大帐外奔去。


    “州牧去哪儿?”正在谋划的沮授抬起头,紧张问道。


    “出去随便转转。”袁熙回头一笑,以一种极为轻松的语气说道,“顺带去瞧瞧下边的军士,这仗一打起来,不知道他们还能活着多少。”


    大帐内的气氛瞬间压抑起来。


    沮授放下手中活计,从舆图前起身,冲袁熙说道:“那我与州牧一同去看看,顺带检查各营寨的布置,免得叫张燕钻了空子。”


    二人一同走出大帐。


    这时,灰蒙蒙的天空上又拉扯起丝丝冷雨。


    举目望去。


    周围已是白茫茫一片。


    原本河水呈现黑色的黑河上,泛起一阵薄纱般的雾气。


    营帐前的泥地,土地松软,还散发着一股绿草的芬芳。袁熙脚步往前一迈,踩在上边,顺着营地内的行人道往前行走。


    沮授紧随其后。


    两边的帐篷前,在休整的军士见到袁熙,立即起身行礼。


    袁熙面含笑容,一一挥手,示意他们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