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恋综世界20(一更)

作品:《万人迷才有性价比[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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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凌晨的时候,霍垣熏穿着深色睡袍靠在窗边,又打了一通跨洋电话。


    这一次,她并非联系灯塔国的薛澄星,而是打给了原主的父亲,那位目前也在海外旅行生活的男人。


    “喂,阿熏宝贝,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是想爸爸了吗?”


    电话铃声只响了大约三下,就被人立刻接通。


    Omega温柔绵软含着殷切关爱的嗓音,通过话筒传来,霍垣熏的眼眶一刹那就不由自主地发红了。


    “爸爸.”


    原主身体的反应很强烈——


    像撒娇。


    更像一个在外流浪的孩子终于找到家的委屈。


    霍垣熏捏住手机,指节泛白,她极力克制情绪,但在说话时,还是没忍住泄露了一丝微颤。


    “宝贝,你的声音……”


    北欧,终年覆盖皑皑白雪的亨宁斯维尔山脚,一座低矮的红壁木屋内,越明秀在听到女儿轻轻呼唤后,细眉霎时拧紧。


    他停止劈砍帝王蟹蟹壳的动作,也顾不上擦拭掌心的脏污。


    迅速从燃烧着木柴的壁炉旁站起,换了个姿势,取出原本夹在他颈窝里的手机,将它送至耳边,紧紧贴向脸颊。


    “阿熏,你被人欺负了吗?”


    “快告诉我是谁?发生了什么?”


    “有爸爸在,别怕。”


    即便原主仅留下了为数不多的记忆,霍垣熏依旧能从这些浮光掠影的碎片中,充分感知到越明秀的性格品质。


    他端庄美丽,优雅和顺,时刻时刻体贴照顾妻子,关心爱护女儿,是原主心目中最最完美无瑕的父亲。


    如今,能让他这样急切忧虑地询问,可见此时他是多么的挂念原主。


    好羡慕啊。


    现实里无父无母,全靠吃百家饭长大的霍垣熏,有些嫉妒地抿了抿唇,垂落眼眸。


    “我只是晚上和人看电影时吹空调,稍微着凉而已,爸爸你不用担忧。”


    “宝贝测过体温了吗?”越明秀仍不放心地追问。


    霍垣熏深吸一口气,无声地清清嗓子,然后用力地“嗯”了一声。


    “没发烧,我都好着呢。”


    远隔重洋,电话那头的越明秀在听到女儿的回应后,似乎轻声笑了笑


    ,“阿熏,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自以为大声说话,就能显示你很健康强壮?”


    他宠溺地劝道:“快去吃感冒药吧,吃完我们再聊,我等你。”


    霍垣熏:“好吧。”


    原主就剩下这一个亲人了,她理所当然应该听话,做个孝顺的好孩子。


    “那你等等,很快。”


    她说完,保持着手机通话的状态,拉开房门,准备去别墅一楼找点感冒冲剂。


    她想起路旖旎的话,明天节目组真有可能安排体力活动,她也的确不能生病。


    霍垣熏踩着拖鞋朝楼梯走。


    好巧不巧,斜对面的房门也被人同时从里面开启。


    “.你是又要去吃东西吗?”


    白兆穿着一件宽大轻薄的白色长衬衫,两腿光光地走了出来。


    霍垣熏扫了一眼,脑子有一秒钟的空白,随即很快地移开双眸,只与白兆雾蒙蒙的琥珀色眼瞳对视。


    她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今天不饿,去楼下是想找感冒药。”


    白兆睫毛颤动,目光在她胸口处睡袍交叠,却未完全遮掩住的白皙皮肤上停顿一下,眼底暗色翻滚。


    “你不舒服了。”


    他的眉峰蹙起,笼罩在走廊深深的阴影里,还抬起手,焦躁地咬了一下指尖,“都怪顾年,还有路旖旎。”


    白兆的脾性特殊,异于常人。


    霍垣熏直到现在仍没摸清楚他和路旖旎的具体关系,还以为他只是心生歉疚。


    “别介意,没什么的。”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那我先下去了,晚安。”


    “别走!”


    霍垣熏刚转过身,背后倏地牢牢攀附上来两只柔软纤细的手臂。


    白兆踮着脚尖凑近她的耳边,温热吐息道:“我有礼物想送给你,你别走。”


    他要做什么——


    霍垣熏诧异极了,扭过头,竖起手想先推开白兆。


    对方却趁机将脸埋入她的掌心,亲昵地在其中蹭来蹭去,眼下的泪痣红得仿佛要滴血。


    慌乱中,手机不慎摔落到走廊地板,发出“咚”的声响。


    霍垣熏低下头,打量着显示“通话已结束”,慢慢自动熄灭的屏幕,终于忍无可忍地掐住白兆的后颈,将他从自己身


    上扒了下来。


    “白兆,你和我都是有情侣的人,你在做什么!”


    她语气严肃,欺身逼近,一手反压着白兆的肩膀,强迫他背靠墙壁,另一只手紧紧钳制住他瘦弱的手腕。


    绷带之下,伤口遭受挤压,再次渗出星星点点的鲜红血液。


    “啊”


    白兆像一只见到骨头后难以抑制兴奋的狗,愈发含混不清地喘气。


    糟糕,他状态不对,难道又遇上Omega的情热期了?


    霍垣熏眉心紧皱,下意识松开了手指,后退半步。


    白兆却使劲举起胳膊,拖拽着她的手移动至他的唇边,然后啄吻向她的手背。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不怕疼,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眉眼勾勒出似愉悦似痛苦的弧度,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欲念,一股浓烈的麝香味也从他的脖颈散发。


    “你可以再用力……”


    白兆的话还未说完,施加在他身体上的所有力道,突然全部撤去。


    他重重地跌落在地毯,双膝跪地,白衬衣被汗水浸透得近乎透明,贴在他细细的脊椎上。


    ——太吓人了。


    从进入这个ABO世界后,霍垣熏第一次感受到何谓畏惧,明明之前顾年情热期发作时并不是这样啊。


    为什么白兆的会如此可怕?


    不过,幸好这会儿已是深夜,她可以直接下楼取节目组准备的特效抑制剂。


    “求你,别离开我。”


    白兆却以为她是在嫌弃自己,他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体温滚烫地爬了过来,将脑袋贴到她腿边,搂着她,不准她走。


    这叫什么来着?


    嗯,Omega情热期的筑巢粘人反应。


    霍垣熏回忆着顾念情热期之后,她所查阅的资料,无奈地捂住口鼻道:“我是去给你拿抑制剂。”


    “不要抑制剂。”


    白兆的眼泪变本加厉,越流越凶。


    他泪眼朦胧地仰视着霍垣熏,主动撩开脖颈处的碎发,献祭似地向她袒露出那枚独属于Omega的小小的腺体。


    “你难道不想标记我吗?”


    “我很干净,从没让人碰过.”


    这是标记不标记的问题吗?


    这是再闹下去,整个三楼的人都要被吵醒,啊,不,被麝香味的信息素唤醒的问题!


    而且,原主父亲那边的事情也还没解决。


    霍垣熏头痛欲裂,在白兆的泪水将她腿边的睡袍完全打湿前,她不再犹豫,狠狠地吸入一口气憋住。


    接着,她俯身一把将白兆拦腰抱了起来,快步跑向楼下。


    晕乎乎的人先随手丢到沙发上。


    霍垣熏左看右看,翻找出一支抑制剂,驾轻就熟地拆掉安全护盖,旋转几下,排出多余的空气后,快、准、稳地扎入白兆的后颈。


    “不,不要,痛!”


    白兆趴在沙发上,疯狂扭动着身体,双手抗拒地推搡抠弄霍垣熏的手,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冰凉的液体还是一点一点被灌入他红肿凸起的信息腺。


    霍垣熏听到他在呜咽,抽噎,甚至小声咒骂着什么。


    不会是在骂她吧?


    希望不是。


    毕竟,她都快成一名治疗Omega情热期的职业医生了,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好了,好了,抑制剂生效了,你马上就不会疼了。”


    等到空气中浓度极高的麝香味终于渐渐收敛,霍垣熏才敢恢复正常的呼吸,她像安抚顾年一样,轻轻拍了拍白兆的背部。


    “你们Omega的情热期,究竟是因为什么引起的?好像每个人状况都不同?”


    霍垣熏拉过白兆的手,卸除他两边手腕沾染血迹的绷带,然后捏着棉签,沾了些碘酒帮助他消毒创口。


    沙发上的Omega身躯剧烈颤抖。


    霍垣熏注意到,动作变得轻柔许多。


    “明明也很怕疼吧,刚才失了智,还敢让我更用力?”


    要不是信息素的迸发,使她意识到他陷入了情热期,她还真会以为他是有某些小众癖好的Omega。


    没多久,伤口处理好了,霍垣熏扔掉废弃的医疗用品,给白兆的手腕缠绕更换上新绷带,起身将垃圾桶里的袋子扎紧,提到别墅门外。


    白兆默默翻身,侧躺在沙发,双眸通红地注视着她走出去,又走进来。


    “怎么这样看我?”


    霍垣熏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


    “刚才,我是真的想让


    你……标记我。”


    白兆嘴唇红润,带了层薄薄的水光,松垮的衬衫下腰很细,肢体纤长,尤其是那双腿,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弧度。


    他交叠双腿,如怨如慕地说完,下一秒,竟直白地开始袒露心声。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第二遍,他的声音带了些着急,湿漉漉的额头紧贴着霍垣熏,眼下泪痣倒是愈发勾人。


    “.”


    霍垣熏沉着脸,并无被告白的喜悦,“我们才认识第三天,不,第一天甚至没说过话,准确讲,仅仅认识了两天,还各自有对象。”


    白兆:“可许炽悠出轨了!他出轨了,你就是单身!”


    “那你呢?”


    霍垣熏五官是美艳的,但面无表情时就会带着深深冷意,不怒而威,显得格外严肃正经。


    她冷冷地问道:“你和路旖旎是什么关系?”


    “还有,你的那些病,又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与路旖旎相关吗?”


    白兆张了张口,但根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垣熏见他一直沉默,决心要逼逼他,彻底弄清楚事情。


    她故意皱眉,叹气道:“我本来也对你……既然你还是不愿意解释,那算了吧。”


    她对他也怎样?


    为什么不把话讲全?


    白兆再一次控制不住地哭泣,他挣扎着,犹豫着,终于还是拉住了霍垣熏睡袍的带子。


    “我说。”


    “但求求你,抱着我,可以吗?”


    霍垣熏:“为什么?”


    白兆眸光凄凄,“我害怕,等我坦白完,你会彻底嫌恶我,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接触。”


    这么严重?


    霍垣熏久久地凝视白兆。


    白兆迎着她犹如检阅的目光,几近窒息,逃避似地拉高衬衣,捂在自己脸上。


    半响,一只手乍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头顶响起一道平静的女声——


    “那你倒是往里面一些,不然,我怎样抱你?”


    她答应了!


    白兆连忙挪动身体朝沙发里边挤。


    等霍垣熏侧躺下后,他哆哆嗦嗦地搂住她的脖子,将脑袋埋进她泛着极其轻微木质香调的颈窝。


    “谢谢你。”


    白兆的声调宛如叹息,尾音缥缈到不可捉摸,他拉住霍垣熏的手,放到他的腰上。


    开始讲述一个他自认为很恶心,但霍垣熏听起来却只觉得很让人怜惜的故事。


    ……


    ……


    白兆的出生其实和许炽悠很类似。


    同样的家境贫寒,容貌优越,父母长年在外打工。


    但许炽悠又远比白兆幸运得多,至少,他还有奶奶悉心呵护与照料,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