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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云端列车[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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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张宛清的话冒犯到你,我替她给你道歉。”向慈抬头迎上对方探究的目光。


    她的表情严肃并没有跟他开玩笑的意思,最终季砚辰将手机塞进她的口袋,搂着人继续往前走。


    “道歉干什么?某种角度上来说我觉得她说的没错。”


    “没错?”向慈重复着对方的话,到最后竟然满脸通红。


    “遇见喜欢的姑娘自然就会想到其他,不然我早早跟你说的那些话不是都没有意义了?”


    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怀里面色潮红的姑娘。


    “我只是,不想别人误会你。”最终,向慈别扭地说了这么一句。


    湖边的风很冷,两人的心异常温暖,某些不知名的情绪正像那些刚冒出绿尖的嫩芽,刚刚感知春意。


    过了初八,季砚辰正式投入工作。


    年底的时候他就已经接下好几场讲座,加上新书推广,忙得他几乎抽不出时间陪向慈。


    但向慈有一点好,她识大体懂人情世故,没有一刻打扰他,甚至可以做到一整天不带联系的那种。


    正月十四正逢向慈开工的前一天,季砚辰终于按耐不住,早早开车来到对方住处。


    当一脸茫然的姑娘打开门,抬眼便看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外,眉头紧锁,嘴唇紧闭,情绪明显不对劲。


    向慈不解将人拉进屋里,她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她是真不知道。


    前两天还好端端的男人今天怎么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不打扰,造成了对方情绪上的波动。


    “这几天挺忙?”季砚辰劈头盖脸就问,一点都不带委婉的语气。


    向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但也老老实实交代:“就,下周电视台有个采访,我还没琢磨好要不要先写个草稿。”


    “没琢磨好不会问我?”


    向慈眨眨眼,“你不是挺忙的嘛,我觉得这种小事就不要打扰你了。”


    “我忙不也能抽出时间找你?这两天我还就故意没给你打电话,你竟然……”


    竟然连句问候都没有。


    季砚辰说不下去,气得插着腰直叹气。


    他无奈的原因是他的女朋友情绪稳定,不吵不闹甘愿做个乖乖听话的好姑娘,生气的点又在于对方根本没有理解他需要她的心思。


    “……我不知道。”向慈愣了半天,最终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到底她没有经历情爱,这些年也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眼下被季砚辰这么一说,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自我检讨。


    季砚辰了看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顿时心生悔意。


    他的情绪多少夹带着些工作后的疲惫,他不但没有消化好反而攒着一块都怪到女朋友身上。


    他的女朋友是不会撒娇不会粘人,但真正忙的时候他难道有时间去哄去骗?


    “抱歉,是我态度不好。”


    季砚辰走上前正准备将脸色苍白的姑娘搂进怀里,但此刻向慈却往后退开一步,拒绝了他的靠近。


    “我是不懂撒娇也做不来缠人不讲理的事情,或许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在一起。”


    听到对方说这些,季砚辰原本消失的怒气再次涌上头,他拉下脸整个人气得不行,“所以这两天都忙着在想这些?”


    向慈早已红了眼眶,她摇摇头声音里满是哭腔,“我没有。我是不想让你为难,本来我就不懂怎么谈恋爱!”


    她吸了吸鼻子想要极力克制情绪,但眼泪还是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


    “收拾一下,跟我走。”


    “去哪?”


    向慈泪眼婆娑的抬起头,那目光透着水气里面满是伤心,仿佛眨眨眼的功夫,就会有更多的泪珠产生。


    “不懂可以学,我教你怎么谈恋爱。”


    季砚辰没给人反抗的机会,十分野蛮的将向慈搂进怀里。似乎是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他压低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不联系我,我这心里就不踏实,总觉得你在胡思乱想。”


    话说到这个份上向慈才算明白,堂堂严谨高要求的季教授,私底下居然这么喜欢死缠乱打!


    最后向慈在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收拾好东西,然后跟着一道回家。


    一路上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意思。


    车内气压很低,向慈自知说错了话此时不敢冒然开口,她时不时瞄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只见对方一脸严肃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了蓝山湖墅,季砚辰停好车走上前再次牵住她的小手,这回向慈没有反抗乖乖跟着往前走。


    “是跟我一块去书房,还是自己待着?”进门后,季砚辰回过身看着低头不语的姑娘。


    “书房。”她小声说道。


    季砚辰没多说带着她进了书房,然后将办公桌前的电脑椅推到旁边,自己从别处拿了张椅子进来。


    “想干什么都可以,我先处理一下工作。”他简单交代结束便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季砚辰真的就没再管她,专心投入工作。


    要不是看到他身侧的电脑椅已经空出来,向慈一定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明明前一秒还一脸怒气的跑去质问她,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一样了?


    向慈没往深处去想,而是跑到书架前站了一会,最终抱了本推理小说回来。


    季砚辰的心思一直集中在工作上,但眼神还是跟着向慈的身影打转。见她只是选了本书,心头那阵紧张才慢慢消失。


    他挺怕有主见的姑娘会选择拒绝,毕竟他刚刚的语气并不算太好。


    再之后,书房里变得异常安静。


    只听得见季砚辰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以及时不时会发出一两声轻微的叹息,他工作起来通常比平常还要沉默,若不是向慈在,想必他会为了工作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上午的工作好不容易处理好,他才得空去看身边的姑娘。


    先前他还时不时盯她一眼,后来太投入竟然忘了她的存在。


    此时身侧的姑娘早已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本书已经被她当作枕头枕在脑袋下方,她头侧向另一边,季砚辰必须站起身才能看清楚她的模样。


    均匀的呼吸声落在寂静无声的书房里,好像踩在蓬松柔软的白雪上,他没打算将她喊醒,而是放轻脚步离开书房。


    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张嫂先前包好的水饺,季砚辰将锅里放满水,等着水烧开的功夫向慈才揉着惺忪睡眼从楼上下来。


    “怎么都不叫我?”


    人未清醒的时候脑袋总跟忘事差不多,这会向慈大概是忘了早上跟季砚辰发生过什么,她正从对方手里接过水饺袋子,举止自然跟没事人一样。


    “跟我在一起这么困?”季砚辰依旧面无表情,眼神直达对方眼底,他的话听不出来有多大情绪,好像跟平常一样,又好像是刻意收敛成那样。


    总之,这个时候向慈彻底清醒了。


    “你还生气啊?”向慈放下水饺,拉着对方的手小声解释,“我昨晚一直在想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所以失眠了。”


    “嗯,还在生气。”


    向慈犯难了,工作上遇到困难都没这么困难,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