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作品:《我坑世子那些年》 《我坑世子那些年》全本免费阅读
飞镖直取眉心!
万幸阿银已被刺客练过了一回胆子,懂得傻在当场就是死路一条,飞镖飞来之前,就已拔腿往自己帐子跑。
夺命的飞镖只是擦过额角,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线。
“有贼!快抓贼啊!”她扯起嗓子大喊,寂静的夜瞬间被她喊得支离破碎。
没逃几步,阿银侧头看贼,祈求不要被对方追上。可这一回头,却见对方和她一样,拔腿就跑,并不曾想杀|人灭口。
她停下脚步。
不对,那人是个贼,潜入大帐莫非偷了什么东西走。若是个关乎胜败的要紧物,被他卷跑了岂非坏了大事!
不及细想,阿银调转方向便追。还好距离拉得并不大,夜色中还能勉强看清前方贼影。
营地被她这几嗓子嚎醒不少人,陆续提着兵器追出来。
四野暗黑,不见人影,只闻得阿银的声音:“这边!贼人在这边!”
于是纷乱的脚步声循着她的喊声,快速追赶过来。
阿银穷追不舍,可到底脚程不快,很快就被甩下,渐渐看不清楚前面的贼。
对了,她有袖箭!
她停下脚步,抬起手腕,猛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想着荆子烨教她的技巧,扣动机关,连放三箭。
也不知射中没有,只见前方黑影有短暂的停顿,接着便又猛跑起来。
身后追来的人在逐渐靠近,阿银不敢放慢速度,继续往前追赶。可她毕竟是个弱女子,实在跑不快,眼睁睁看着那贼影跃下土丘,消失在夜色里。
“人呢!往哪个方向跑了?”身后乌泱泱的人群这才跟了上来。有人打着火把,勉强带来一点光亮。
阿银却弄不清楚贼往哪儿去了,她指了指大概方向:“可能是这边,也可能那边。”
人群当机立断:“分头找!”
“不必找了。”却在这时,荆子烨的声音传过来,“乌漆麻黑的,仔细遭了埋伏,都回去吧。”
阿银喘着粗气,回头,见荆子烨冷着一张脸,穿过人群朝她走过来,眼中是深深的责怪。
“你追什么追!那若是个亡命之徒,你现在就已经死这儿了!”
阿银:“可是……”她不甘心地望了眼贼人消失的方向。
就差一点。要是她能射中三箭,肯定能够逮住那贼子的。
荆子烨摆了摆手,对其余人道:“你们都先回去,接着睡吧。”
众人听令,这就散了,只塔娜留在原地,满眼嫌弃地瞪了眼她。
阿银解释:“我看到那个人从议事大帐里出来,我怕他偷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我……”
话没说完,塔娜倏地冷笑了声:“东西放在那儿,就是故意让内奸偷的。呵,你倒好,差点儿坏了大计。”
阿银听得发懵。
塔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没好气地朝阿银丢来这么一句,转身回营地去了。
原来,这是给内奸挖的一个坑?她什么都不知道,大晚上闹了这么一出,尽添乱了。
荆子烨眉头紧锁,气很是不顺,待塔娜一走,语气更显责怪:“就算他真偷了要紧的东西,你也该赶紧逃命,你知不知道他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弄死你!”
他愤怒,却压着嗓子,目光落在她流血的额角,后槽牙都咬紧了。
“我没想那么多。”阿银低着头,心里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没想那么多?骑个马都怕的人,惜命的很,你跟我说你没想这么多?”
“我真的没想那么多,我……”
“你今儿要是伤了,死这儿了,你叫我怎么办!”
他失了冷静,凝注着她的眼睛充了血似的红,“也怪我,明知内奸这两日可能动手,还让你一个人出去。”
阿银埋着头,不反驳,不说话。她无意做错了事,越发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荆子烨这气一时难以顺畅,可见她只将脑袋顶露给自己,到底是难再说出严厉的话。
“以后这种事你就不要管。”他扶额,“我想想办法,把你和芝华弄回关内。”
阿银吓得抬起头:“别!”
荆子烨:“你在会让我分心,我担心……”
“可是我想配得上你!”
他神色陡然的一僵,被她喊出的挣扎的内心,震惊在了当场。
阿银垂下眼眸:“可是……我想配得上你。”
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她时常听到赞美的话,身边的人都说她聪明机灵,她便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不够好。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拖油瓶,一个不见得好看的摆设,什么忙都帮不上,她鄙弃自己,怀疑自己。
阿银太难受了:“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背几句诗,写几幅字,我连一个鞋垫都绣得歪歪扭扭的,我……”
嫌弃自己的话没能说完,突然地被堵回肚子里。他突然往前一步,吻住她的唇,宣泄一般,又安慰一般地将她拥入怀中。
唇齿的触碰,瞬间击退她心头的潮湿。吻,最简单而有力的述说爱意的方式,胜过一切的语言。
他理解、心疼。
“不许再说什么配不配,两个人在一起,只看爱不爱。”
当唇瓣分开,他捧起阿银被风吹冷的脸,声音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轻柔。
阿银看着他的眼睛,黑暗中看不清楚,只觉亮晶晶的,像落进了两颗星星。
这样就可以吗?阿银不知他说的对与不对,但这句笃定的话,当下便安抚了她动荡的心。
如果足够的爱可以填满这天堑一般的鸿沟,那——
“我爱你,”她飞快地说,平素伶俐的嘴巴突然笨得找不到形容的词,“会很爱很爱,爱到我死,爱到你不再爱我。”
她搂住男人的脖颈,主动地吻住他的唇,以更加热烈的方式。
苍穹之下,感受着彼此臂弯的温度,爱有多汹涌,吻便多炙热。
纵然阿银清醒地知道,不管她多么热烈地去吻他,依然改变不了即有的差距。可现在,她愿意当一回不自量力的飞蛾,就算面对的是铺天盖地的指摘,也不要退缩。
一朵久未盛放的花,绽放之前,谁又知它会开得多么浓艳。
这晚,十指相扣,漫步在草原上,她和他说着一些交心的话。回到帐子的时候,约莫已是寅时初。
原来,那天晚上,荆子烨说要去办的事正是这一件。
议事大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