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最终章

作品:《雨天才能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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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你怎么了?”


    庄彦卿想去搀扶仿佛失去了重心,摇摇欲坠的叶雨染,却被一把推开。


    “我想一个人静静。”叶雨染抹掉泪珠,哽咽着,“求求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行行,你别激动,别哭了,我现在就走。”他默默地退后了几步,给了叶雨染足够的空间。


    不是说看过信后,叶雨染就能原谅他的嘛。


    怎么感觉比先前更糟糕了。


    信是彦卿在纽约时所写,庄彦卿没有看过。但自从记忆融合后,他自然知道了信上内容。


    兴奋又难过,五味杂陈。


    兴奋的是叶雨染居然也喜欢他,长久以来,并不是他单相思。


    难过的是彦卿主动放弃了生存意志。


    小时候两人写字沟通用的笔记本,他仍保存完好。


    十多年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掉。


    但以后的路,都将由他独自走下去。


    *


    六个月后,叶雨染的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


    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用忙碌来填补内心的空缺。


    她的努力得到了认可,公司给她小小加薪了一把。


    然而,一封陌生邮件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平衡。


    邮件里只有一张玩偶店的开业宣传图,没写其他内容。


    叶雨染有些疑惑,她并不记得自己订阅过关于玩偶店的内容。


    把邮件转发给同事看,是不是有什么被她遗忘的甲方,帮忙回忆下。


    同事纷纷表示他们没收到这样的邮件,估计是一封垃圾广告。


    真的只是垃圾广告?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她决定下班后按照图上的地址去一探究竟。


    按照地图的指引,她来到了这家玩偶店。


    店铺装修得精致小资,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宴请童年的自己。”叶雨染缓缓读出了店招上的几个字。


    “欢迎光临,进来看看吧。”店员看她在门口踌躇不定,就热情地请她入内参观。


    “都是纯手工缝制的娃娃,没有一个是重复的,有要寻找的样式可以告诉我。”


    叶雨染道:“谢谢,我想先自己看看。”


    “好的。”店员礼貌回应后,又忙着去接待下一个顾客。


    叶雨染走进店里,环顾四周。


    店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每一个都精致可爱。


    她走到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玩偶——那是一个穿着白裙子撑着小花伞的女娃娃。


    这娃娃看起来略带粗糙,不够精致。


    与店里其他娃娃一对比,就相当于一个本硕连读高材生和一个学龄前儿童之间的差距。


    但莫名有眼缘,她决定买下这个娃娃。


    然而,当她向店员询问价格时,却被告知这个玩偶是非卖品。


    “真的很抱歉,我听说这是我们店长亲手缝制的,只展示不出售。”店员十分为难地解释道。


    另外一个店员也来打圆场:“是这样的,听说以恋人形象设计的。这位女士,展示台上有超多新品,要不你看看其他的?”


    叶雨染忍不住问:“麻烦请问下,你们店长,是不是信庄?”


    “咦?女士你认识我们店长啊?”


    “我只是猜测,应该是认识的。”叶雨染轻声说道。


    店员有些惊讶地看着她,随后又笑着提议道:“那巧了,店长过不了多久就会来这里,要不你等他一会儿。”


    “行吧……”


    在等待的过程中,叶雨染仔细观察着店内的其他玩偶。


    她发现这些玩偶都与彦卿曾经喜欢缝制的那种风格非常相似。


    关于彦卿的记忆,情不自禁浮现在她脑海:


    「彦卿,那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


    「是啊,或者说说近期的目标也行。」


    「开一家手工玩偶店。」


    「玩偶店?」


    「这算是我儿时的理想吧。」


    ……


    她想起了彦卿,想起了那段美好的回忆。


    那个总是带着腼腆笑容的人……


    那些记忆就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播放,一切都仿佛就在昨天,清晰而鲜明。


    却又让她感到遥不可及。


    她又想起了彦卿曾经说过的话:“我希望有一天能有属于自己的玩偶店,把我亲手缝制的玩偶展示给更多的人看。”


    不难猜,叶雨染知道肯定是庄彦卿做的,为彦卿完成了愿望。


    这时,一位年轻男子走进了店内。


    正是这家店的店长,也是被叶雨染拉黑了六个月的庄彦卿。


    “想见你一面,是真的难。”


    半年前,叶雨染说想静静,他就没再打扰。


    谁能想到一静就是那么久。


    “店是你开的吗?”


    “是,你应该早就猜到。”


    “那个撑伞小人呢?是你做的?”叶雨染还对那玩偶念念不忘。


    “是我缝的。”


    亲耳听到他说是自己缝制的,感觉不可思议。


    “难怪这么丑……”


    “嫌丑还想买。”


    先前叶雨染想花钱买下它的事儿,早被店员告知了他。


    “你为何开始喜欢手工缝纫的活儿?”


    “我从来不喜欢,但肌肉记忆让我闲暇时打发时间。”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时间本身就可以改变一个人,”庄彦卿温声道:“但我对你,从未变过。”


    庄彦卿的话让叶雨染的心再次动摇。


    她看着他那双充满深情的眼睛,想起了他为她所努力的一切。


    叶雨染知道,对方在等一个答复。


    自己再也不能逃避这份感情了,必须要说清楚!


    “我们俩,就算了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迎上庄彦卿的目光,“以后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庄彦卿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的,是我没法对你坦白。你如果真正了解了我,就会觉得今天对我的执着,显得很可笑。”


    “究竟是什么事?”


    叶雨染神色晦暗地问:“你回国那天,我在机场等你,猜猜我当时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人格互通的治疗有效,想着让我们平安回来。”


    她摇头:“不对,我当时压根不知道治疗结果。”


    庄彦卿静静地听着。


    “一开始我很紧张,非常紧张,后来就越来越冷静。”叶雨染攥着自己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却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