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晴天

作品:《雨天才能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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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叶雨染的生活仿佛被毕业答辩和实习工作填满,她试图用忙碌来暂时忘却那段离别。


    她每天都沉浸在图书馆和办公室之间,努力着,只为了能够在学业和事业上有所成就。


    然而某天,一条陌生的短信突然打破了她的平静。


    短信的内容简单而平淡:「我在纽约很好,你呢。」


    这短短的几个字,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叶雨染内心深处的记忆闸门。


    她颤抖着手指,回复了那条短信:「我也很好,盼早归。」


    彦卿出国多久,就意味着两人断联了多久。


    最初以为他在国外没安顿好,即使叶雨染发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仍充满希望地等待着回音。


    渐渐地,开始发现不对劲。


    信息不回,电话无人接听。


    彻底失去联系。


    时隔半年她才捕捉到一丝关于彦卿存在的线索。


    焦急地等了许久,不见对方再回复。


    她按耐不住,拨打了短信的号码。


    她希望这个手机号能够像一根红线,将她和那个远在纽约的人重新连接在一起。


    然而,等来的仍是一阵熟悉的忙音。


    她趴在办公桌上,眼泪无声地滑落,宣泄着积累了整整半年的思念和哀伤。


    又过了两个月。


    叶雨染经历了大学毕业和公司转正等一系列人生大事。


    她仍会保留习惯,给那个号码分享她的喜悦和成长,却再也没奢望收到过回应。


    公司里有一个关系较好的男同事,知道叶雨染有个远在纽约的男友。但并没有因此放弃追求她的想法,反而更加努力地想要挖挖墙角,他下班后一如既往地约她吃晚饭。


    但叶雨染却每次都婉言拒绝。


    即使远在纽约的人,或许已经忘记了她,但她固执地觉得:必须要见了面,正式分手才能结束这段关系。


    *


    姐妹聚餐时,周书玲看出叶雨染整个人不在状态。


    盯着她杯子中的饮料出神,把自己碗里的冰淇淋搅拌至融化了都未尝一口。


    她原本就不看好叶雨染这段恋情,庄彦卿失联了一年,情况应该不太理想。


    “别再当搅拌工了,放过这碗可怜的冰淇淋。”周书玲出声,谨慎着语气问:“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叶雨染微微摇头。


    “还骗我?你现在连我都瞒着了吗?”周书玲揭穿她,“你就差在脸上写‘我好郁闷’四个大字了。”


    叶雨染投降,更何况也没精力编谎话来瞒过周书玲。


    便把两个月前收到的那条短信递给她看。


    「我在纽约很好,你呢。」


    周书玲没有往下翻看叶雨染近两月的单方面回复,她尊重闺蜜的隐私,只是细细琢磨了这八个字。


    她摸摸下巴,疑惑道:“你确定是庄彦卿发来的吗?没准是什么钓鱼号,这年头境外骗子很多。”


    “直觉告诉我,就是彦卿发来的。”


    “那就简单了啊,他一直没联系你,肯定是因为换了国外手机号,把你联系方式弄丢了。”周书玲言之凿凿。


    说完,又拿她和男友举例:“就比如我,我也背不出崔浩的手机号。”


    叶雨染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点点头应声:“也许吧。”


    “除了最初的一条信息,后面他又回复过没?”周书玲追问。


    “没有。”叶雨染告诉周书玲,她给那个号码发过无数短信,但每次都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音。


    “那你是怎么想的?”


    “继续等。”


    周书玲闻言,猛吸了一口杯里的橙汁。


    她替叶雨染觉得惋惜啊,但同时明白,自家闺蜜是一个对感情非常认真的人。她心里鼓励叶雨染去等一个答复,不让这段感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


    周书玲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应该直接给他打个电话。”


    叶雨染喃喃地说:“我打过,收到短信那天我就打过电话。”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两个月前。”


    周书玲瞪圆了双眼:“这么久!两个月前打不通电话,或许今天就打通了呢?”


    “算了,肯定还是忙音。”不抱希望就不会收获失望,叶雨染不相信那么巧,今天就能打通电话。


    周书玲不容置喙地说道:“听我的,回拨过去!”


    “行吧……”叶雨染拗不过她,当着她面拨了那串数字。


    但霎时就后悔了。


    因为这次居然不是忙音!


    她不怕电话打不通。


    她害怕是电话那头传来陌生人的声音,告诉她,短信纯粹是一场乌龙,令她仅存的一个念想也由此断了。


    这短短的十秒钟,犹如一场酷刑。


    她握着手机的手轻颤了起来,心跳直接跳到了嗓子口。


    忽地,电话被接通。


    叶雨染的心头一震,像是被闪电击中,大脑瞬间失去了指挥权。


    练习了上百次的电话开场白,如今一个字都说不出。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阵沉默。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好。”


    这一声不太标准的普通话‘你好’出自一名年轻女生的口中。


    叶雨染的世界瞬间坍塌,像是失去了支柱。


    果然短信是一个乌龙吗?对方根本不是彦卿。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


    电话那头很耐心地在等着回复。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颤音:“你好,我叫叶雨染。”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那个声音说:“哦,是你啊。”


    一旁凑在耳边偷听的周书玲急得火烧眉毛,插嘴问道:“请问你认识庄彦卿吗?”


    “认识。”女生说道:“我和他很……不,中文怎么来说,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


    对方的中文发音很不好,但此刻的叶雨染也好不到哪去。她磕磕绊绊地说:“那你能帮个忙,让、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女生隔了许久才回复,仿佛是在临时找翻译:“请你不要再给这个手机发短信,他永远看不到了。”


    叶雨染一怔。


    她大惊,焦急追问是不是治疗出了什么意外?


    彦卿身体是不是出了状况?


    姑娘又回:“他回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