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炸油渣

作品:《我在古代种田做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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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跟在姜南身后,听见外面的喊声,她心中隐隐泛起不安。


    姜南打开门,她记忆中没有搜寻到外面这人,她转头疑问地看向周氏。


    外面站着一个半大小子,瞧着十二三岁的模样,正喘着粗气,脸色涨红。


    “武小子,可是有什么事,怎的这般着急?”


    外面站的是村长沈乾的二儿子沈武。


    “周婶子,孙婶子跟赵大婶子打起来了,好似是赵大婶子言语间提到你,族老就让我来找您去一趟。”


    “孙姐姐与人打起来了?!”周氏震惊地喊道。


    孙柳虽是泼辣了些,但不会平白无故与人交恶。


    “阿娘,我跟着你一起去。”


    姜南瞥见沈武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神情躲闪,只怕事情不简单。


    “阿弟,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和阿娘很快就回来。”姜南回身嘱咐沈安,让他关好门,看好家里的东西。


    几人心思各异,到达祠堂,不堪入耳的话语传入三人耳中。


    “怎么,你家沈贵要不是没跟人有一腿,你们家对人这么好。”


    话落,周氏脑子空白一瞬。


    “连你家儿子带回来的鱼都让人去吃,怎么不见你让我去吃呢!”


    “赵春娘,你再满嘴喷粪!”


    沈贵得知自家娘子跟人打起来,还是沈武来喊的,等他到祠堂,沈大富,赵春娘,沈家族老,村长都在。


    他一到就一直听见赵春娘空口说白话,污蔑自己,还辱周氏的清白。


    “闭嘴,沈大富管好你娘子,无凭无据的话,也敢这么胡说。”沈乾实在听不下去,起先还念着面子没动气,可现在越说越起劲。


    沈乾动怒,族老的脸色也明显不好。


    沈武带着周氏和姜南走进来。


    两人一眼就看见站在祠堂中央的几人,孙柳盘好的发髻凌乱无序,衣襟也被扯得乱糟糟,另一旁站着的赵春娘,脸上红肿不堪,脸上还挂着泪。


    姜南忍不住笑,她道这位大伯娘多厉害,原来是欺软怕硬啊。


    族老找周氏来,不是兴师问罪的,赵春娘和孙柳在山口打起来时,说的话,多少是被人听到了。


    若是他不出来给人一个交代,村里的流言没两天就能把周氏一家吞没。


    自古女子,贞节最为重要,何况周氏一个寡母,带着孩子也多不易。


    “族老,寻我来可是有事?”周氏神色难看,她当然听到了赵春娘的话。


    “周氏,今日你大嫂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孙氏听见,为你辩驳,与人打起来了。”


    “自然,我不是来问罪,但两人打起来时,四周有不少人看见,村中皆知你脾性,更不说你两个孩子都教养得极好,唯恐被人误解,这才叫你来,也是让你给你道歉的”


    沈家族老一向明事理,周氏嫁来三水村,分家前一直沈家住在一起,每日除了干活还是干活,又如何与他人私通。


    一人名声皆是村中名声,赵春娘这般平白无故毁人清誉,谁还敢把闺女嫁到村里来。


    “我又没说错,不然这沈贵一家对人这般好。”赵春娘听见族老所说,不服地呢喃。


    “闭嘴!”沈大富眼看着村长和族老脸色沉下来,不敢在任由着赵氏胡闹,狠声训斥。


    “沈大富,你敢吼我,我为你生儿育女,你竟敢吼我!”


    赵春娘本就理亏,她见不得周氏比她好过,凭什么周氏分家之后,还有人给她送鱼吃,这就该是她吃的,沈大富不帮着自己,还跟着外人一起吼自己。


    赵春娘瞬间哭天喊地,骂沈大富没有良心,又说自己命苦,吵得一屋子人耳朵难受。


    姜南悄摸声靠近周氏,耳语几声。


    屋内就响起轻声的抽泣。


    周氏哭泣的方式与赵春娘截然不同,一个喊天喊地,一个只默默流泪,不时发出浅浅的低声。


    任谁看都是赵春娘在无理取闹。


    周氏一哭,族老厉声制止赵春娘。


    他太阳穴突突的,怎么这周氏也哭上了,若是像赵春娘这般,他还能阻止,可人家本就委屈,他要是还吼人家,不就是欺负人嘛。


    “族老,村长,我本无意与大嫂交恶,我自问在沈家,没有做过对不起家中一件事,为老沈家添丁,二郎他爹去世,二郎被家中撵出去做工,我都无怨言,只大嫂今日竟辱我清白,这让我日后如何下去见二郎他爹,我不若跳进河中,死了便好。”


    字字句句,听着让人难受。


    “只可恨我无能,不能给家中两个孩子留下分毫,还要让她们因我饱受诟病。”


    “分家之后,我与大嫂井水不犯河水,不曾多拿家中分毫,日日野菜为食,可怜我的孩子和儿媳。”


    姜南低垂着头,发出呜咽声,孤儿寡母,一个死了相公,一个成亲只见过自家相公一面,这都是沈家给作的。


    “赵春娘,你今日必须给人道歉。”族老厉声呵斥。


    沈家不会管教人,那就是族规来管。


    “族规里早就有言,不可轻辱人家,你既无证据,张口胡言,沈家不管,族里管。”


    “族老,我不是故意的。”赵春娘听见族规,慌张了。


    违反族规的人,不仅要被罚在祠堂反省,还要被藤条鞭打,她可受不起这样的罪。


    “现在晓得后悔,晚了。”


    赵春娘被族老的话吓到,终于知道慌了,她想让沈大富为她求情,但族老和村长严肃的神色,让沈大富怂得不敢开口。


    赵春娘不情不愿地朝着周氏开口道歉,又转身请求族老不要动族规,她知道错了。


    最后,赵春娘为了不被打,给了周氏一百文,只罚在祠堂反省三日。


    闹这一出,天色渐晚,周氏欲要拿出四十文给孙氏,孙氏没接,反倒是走到家门口给了周氏一条大鱼。


    “孙姐姐,你这是作甚?”


    “让那泼皮乱说,我就是要给你鱼吃,馋死他。”孙氏性子直,越是不让她做,她非是做给你看。


    周氏不好意思地道谢。


    回到家中。


    沈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院门口,看见周氏二人回来,忙不迭起身跑过来。


    姜南感受到沈安眼中的不安,下意识伸手抚摸小孩子的脑袋,低声安慰。


    屋内桌上已经被收拾干净,小男孩还在锅中热了水。


    趁着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三人洗漱准备上床睡觉。


    姜南睡前接到周氏递给她的一百文,怎么推辞都没用,只好把钱放进钱袋子。


    放才她在祠堂跟周氏低语,赵氏会卖惨,她们也会啊。


    第二日晨起,姜南感受到身边的动作,自然就醒了。


    今日依旧是去码头卖凉粉。


    姜南一家刚到码头,昨日见过的卖菜婶子就先要了六文钱的凉粉。


    临近午时,工人下工,昨日那些没买到凉粉的工人,跑得极快,豪气地给自己买了两份,弄得没买到的人怨气连连。


    夏日本就热,他们不舍得要一碗五文钱的面,就带着馍馍,这凉粉冰冰凉凉,正是解暑,搅碎还能当糖水喝,三文钱不算贵。


    今日卖的比昨日还快,姜南还担心今天做多了,要剩,还准备拿着去县上试探一下市场,看来明日还要多做一些才行。


    今天保守估计,应该赚了有一百二十文。


    “阿娘,时辰尚早,我想去县上买猪板油来熬些油备着。”


    周氏高兴,连连点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