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全本免费阅读


    千年前,魔尊兰猗险些毁天灭地,幸被昊天大帝及其子穷奇所阻止。


    三者皆身受重伤,自此,昊天大帝闭门谢客,穷奇深居简出,而那魔尊兰猗不知去向。


    五百年前,关于魔尊兰猗即将重现人间的传闻甚嚣尘上。


    天下修士自不愿坐以待毙,商讨过后,由当时的天下第一人牵头,于望仙山设立了“琼玑盛会”,一年一回,以便各门派弟子互相切磋。


    一般而言,单打独斗闯出了些名堂的修士以及在宗门当中有些份量的修士都不会参加“琼玑盛会”。


    或因自恃身份,不屑于同小辈较量,或因爱惜面子,生怕输得太难看。


    是以,参加“琼玑盛会”者多是后生晚辈。


    设立“琼玑盛会”的初衷是为了天下大义,时日一长,这“琼玑盛会”却是变了味,成了追名逐利之所。


    时值早春,春寒料峭,“琼玑盛会”在即,全天下的修仙门派陆陆续续地赶到了望仙山。


    这望仙山古怪得很,来者如若绝无成仙可能,便会被山门挡于其外,即便其人已是渡劫期的修士亦无济于事。


    更为古怪的是同一人兴许今年可进,明年便进不得了。


    从外头看来,这望仙山与旁的山岳无甚差别;一旦踏入望仙山,处处恍若仙境。


    近半月来,已有上万人被望仙山所拒,当中甚至有门派掌门、长老,资历最深者早在“琼玑盛会”设立前,便已名满天下,且其人年年都来这望仙山,今年是初次被拒之门外。


    至今为止,共计两百零三人进得了这望仙山。


    一日后,便是“琼玑盛会”。


    “琼玑盛会”事关本门派的名声与地位,各门各派皆很是重视,来者俱是最为拔尖的弟子。


    “琼玑盛会”统共比试三轮,比试者须得战胜二十人,方能进入第二轮,再战胜三十人,便能进入第三轮,最后战胜所有人,拔得头筹,即被尊为魁首。


    不出一日,魁首便能名扬天下,且其中三成的魁首业已羽化飞仙。


    对战双方并非事先安排好的,只要有俩人上得擂台,比试便开始了。


    在一众赫赫有名的门派中间,重华楼显得平平无奇。


    这重华楼楼主名为“宁重山”,这宁重山修为尔尔,名声不显。


    重华楼这回仅来了宁重山父子二人,侥幸的是二人皆进了望仙山。


    其子是第一次来“琼玑盛会”,稚气未脱,浑身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琼玑盛会”当日。


    第一轮,这宁重山之子率先飞身上了擂台,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这擂台曾出过不少人命,昨年甚至死了五十八人,其上斑驳的血迹至今隐约可见。


    心软的南天盟盟主周老在擂台下劝道:“贤侄,你年岁尚小,今日只管观战,过几年再上台较量可好?”


    少年抱拳道:“多谢周伯伯关心,但我心意已决。”


    接着,他抬起首来,巡睃诸人,夸下海口:“我不仅不认为自己会命丧于此,且对魁首之位志在必得。”


    此言自是引起了擂台下的一片哗然:


    “区区一毛头小子不久后定会被打得哭爹喊娘。”


    “各大门派的哪位弟子是吃素的,岂容一奶娃娃在此撒野?”


    “唉,这孩子怕是马上便要血溅当场了。”


    “这小子是那宁重山的儿子吧?唤作什么来着?连姓名都不报,委实不懂规矩。”


    听得这话,少年接话道:“待我夺得魁首,自会通报我的姓名。”


    “不知死活,魁首岂是你这等黄口小儿能觊觎的?”


    ……


    “这小儿连毛都没长齐,竟敢上台叫嚣,不若由我教训教训他。”


    说话之人乃是九华剑派掌门的首徒——简岳,说话间,他已然上了擂台,进而拔.出剑来,直指少年的咽喉。


    这简岳生得高大粗壮,相较而言,少年可谓是弱不胜衣。


    “简岳,手下留情,对方还是个孩子。”


    “面对个娃娃,哪有一上台就拔剑的道理?”


    “在场这么多前辈,区区竖子理当谦虚些,简岳,好生教训他。”


    “前几日,简岳斩杀了一头祸害乡里的黑熊怪,这少年恐怕给黑熊怪打牙祭都不够,岂会是简岳的对手?”


    “简岳,你给他点教训便罢了,勿要伤及其性命。”


    ……


    少年见台下之人或为他担忧,或等着看好戏,从容不迫,甚至还把玩起了暗红色的剑穗。


    这剑穗一根根灵活地从少年指尖滑落,衬得这指尖甚是白净。


    简岳怜悯地道:“我从不与无名小卒计较,你要是认输,我便饶过你。”


    少年不耐烦地道:“在我眼中,你才是无名小卒。”


    简岳心下恼怒,身体即刻暴起,剑锋直逼少年纤弱的脖颈。


    少年却仍在闲适地把玩剑穗,仿若不曾注意到简岳。


    南天盟盟主周老疾步至宁重山面前,心急如焚:“重山啊,你还不快将你儿子劝下来,你可只有这么一根独……”


    宁重山打断道:“周兄,已经分出胜负了。”


    周老正背对着擂台,闻言,回过首去,只见简岳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面目痛苦,唇上沾血,佩剑掉落在身侧,而少年则依旧在把玩剑穗,好像从未出过手。


    “恕老朽眼拙,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周老连连赞叹,后又问道,“你这儿子唤作什么?老朽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分明说过,老朽却记不得了。”


    宁重山望着自己的幼子,自豪地道:“嘉徵,宁嘉徵。”


    周老脑中灵光一现:“老朽记起来了,满月宴那日,贤弟曾同老朽说过嘉徵将来定能使重华楼的名声响彻三界,故此,你将其取名为‘嘉徵’,寓意‘美好的预兆’。”


    “嘉徵不负我所望,越来越出息了,五年前,嘉徵堪堪九岁,我这个当爹爹的,便不是他对手了。若不是我百般阻挠,嘉徵早几年便来赴这‘琼玑盛会’了。”宁重山展望着未来,“以前,旁人提起嘉徵,会说是重华楼楼主宁重山的儿子;以后旁人提起我,会说是宁嘉徵的爹爹。嘉徵定能振兴我重华楼。”


    言罢,他窥了一眼不远处的九天玄宗宗主奚清川,他须得想法子毁了幼子同奚清川的婚约,切不可坐视奚清川成为幼子飞升途中的阻碍。


    “老朽没个好儿子,好生羡慕贤弟。”周老慈爱地看着擂台之上的宁嘉徵。


    宁嘉徵一面把玩剑穗,一面淡淡地道:“还有人敢上来应战么?”


    在场除了修为深厚的寥寥几个大能,其他人根本未看清宁嘉徵是如何出手的,简岳又是如何倒下的,一时半刻,自是无人敢上擂台。


    宁嘉徵倨傲地俯视着尚且起不得身的简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