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难产我吃瓜

作品:《沙雕春风吹满地,恶毒公主逆天命

    寿宴突发事故,老皇帝遣走了不相关的臣子,一边关心廖美人的情况,一边盘问徐道人。


    “精怪?什么精怪!你胆敢在朕面前胡言乱语!”


    徐道人神色淡然:“陛下若是觉得贫道的生子丹有问题,可以请一位怀孕的妇女前来,


    贫道方才炼制了两枚生子丹,还剩一枚,正好可以实验,就让陛下看看,贫道的丹药是否有毒。”


    他长相仙风道骨,说话间透着脱俗的不屑尘世感,让皇帝有些犹疑,最终在李骞豫的劝说下,找来一名怀孕的罪臣之妻,进行实验。


    半个时辰过去后,罪妇无事,没有任何不良征兆。


    何皇后温声劝道:“陛下,也许这只是个巧合呢?”


    皇帝犹疑间,偏殿房门被稳婆推开。


    康公公询问过情况后,凑近皇帝耳根:“回陛下,廖美人难产,诞下一死婴……”


    他偷看了眼徐道人,继续道,“那婴孩,确实是位夭折的小皇子!”


    老皇帝看向眼前一身白袍,淡定自若的徐道人,心底生出几分歉意,“看来,是朕误会先生了……”


    “敢问先生,精怪之事是怎么回事呢?”


    *


    廖美人羊水破了,被送进偏殿生产。裴砚权正抬眼看着这一场好戏,忽的感到一个热源正移向自己。


    他扭头看向来人,是夏岁安。


    她端着一碟带壳的瓜子,蹲到自己旁边。


    “何事?”裴砚权淡淡问道,嘴角弧度控制不住上扬了些许。


    “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


    “?”


    裴砚权忍不住掐起一把瓜子,攥成拳头,噼里啪啦。


    “小傻子,不会说别乱说。”


    夏岁安看他掐瓜子壳,嘴巴张大:“哇,你好厉害,好炸裂啊!”


    “……”


    裴砚权忍不住拳头一松,夏岁安连忙将手伸过去,接住剥好壳的瓜子。


    她将瓜子从碎裂的壳屑里挑出来吃,喷香。


    不枉她跑过来特意安慰马上要失意的他一下。


    “够了没?”裴砚权冰冷神色崩裂。


    “够啦!”夏岁安凑近他耳朵,决定给他一个小提示:


    “那个道士身上有妖气!你要小心他!”


    “小傻子,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胡话吗?”


    夏岁安不理他了,好心没好报!


    她继续吭哧吭哧地吃瓜子。


    裴砚权见她吃的欢,想起自己那碗没被某人吃掉的粥,便伸手一抓,拿走一把瓜子。


    “不要!换一把!”夏岁安抓住他的手,“你要吃奶香味的,椒盐味是我的!”


    她语气深沉:“不吃奶香味瓜子,打不出奶嗝,放不出奶屁,你会被大家讨厌的。”


    裴砚权:“……”


    有时候真的很想抬起轮椅打人。


    “借口真多。”


    随着老皇帝召罪妇上来实验生子丹,夏岁安越吃越欢,裴砚权忽的出声:


    “小傻子,你觉得那丹药有问题吗?”


    夏岁安一愣,心脏微紧。


    他这是……试探她?


    她只知道,原着里,廖美人也吃了这枚丹药。


    但她的难产被安上了二皇子的名头,根本没有试验丹药这个流程。


    “呵呵,有没有问题,这是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它有没有问题……”


    裴砚权:……


    有时,他觉得夏岁安可以变成一个哑巴。


    半个时辰过去,罪妇无事,廖美人那边生下了一男性死婴。


    皇帝开始倾听徐道人的精怪之言。


    夏岁安也在思考着。


    对比原着,现在的情况改变了很多。


    二皇子没有大闹,丹药好像也没有问题,再排除廖美人的个人身体原因……


    那,还有什么不同吗?是什么导致她难产?


    药物?饮食?还是这是个巧合?


    “小傻子,在想什么呢?”裴砚权不疾不徐用月光杯斟酒喝,“在想那道人说的魑魅是谁?”


    “这还用想吗!是你啊!”


    裴砚权一愣,嘴角弧度不变,眼神却微微一暗。


    “哦?他说的精怪是我?他还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包括但不限于疑惑夏岁安怎么脱离自己视线,与李府义合谋。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叫孙猴子三打白骨精?”


    裴砚权思绪被勾,忆起那日李相府邸前的说书摊子,隐隐听到过这两个名字。


    “其中有个片段是,孙猴子高呼,妖精,拿命来!白骨精被打成了一片白色粉末,变成了水泥。”


    夏岁安义正言辞:“整个殿上就你脸色最苍白,像拉脱虚一样,猴子不打你打谁?”


    裴砚权:“……”


    “傻子,闭嘴。”


    “把你那满嘴污言秽语嚼干净点。”


    顿了顿,他不知为何,补充般强调:“臣脸色不好是因为每晚都要吃药,寒气加身,所以身上气血不足。”


    说完后,他不再看夏岁安。


    让他日日吃药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但他却偏不愿去想这点。


    徐道人还在继续宣传他的精怪之论。


    “陛下有几子几女?”


    “三子,二十余女,众所周知。”


    “那敢问陛下,三皇子作为陛下幼子,今年几岁?”


    “六岁有余。”


    “三皇子之后,陛下再无龙子,只余龙女,邪祟正是此刻出现的!他不仅身居要职,且正在大殿之上!”


    徐道人只差明晃晃告诉老皇帝,这个邪祟就是裴砚权。


    三皇子六岁,裴砚权正是六年前进入朝廷。


    老皇帝听的一愣一愣的,李府义上前请示:“陛下,为了龙裔着想,请您圣裁!”


    李府义言辞激动,像自己儿子也夭折于世。


    席间,裴砚权不慌不忙地擦手,边听边笑。


    倒不是笑李府义的计谋,而是夏岁安吃完椒盐瓜子后,用帕子擦完嘴巴又去擦眼睛,结果辣出了泪花来。


    左眸眼眶红红,像只笨兔子。


    他将自己干净的帕子递过去,好笑:“不要揉眼睛,沾干净泪后使劲眨,过会就好。”


    “笨。”


    “你才笨!”夏岁安不满,抢过他帕子。


    都怪瓜子太好吃了。


    “你不笨你怎么会不知道廖美人怎么难产的……”夏岁安嘟囔。


    这是她心底一直存着的疑惑。


    原书里,裴砚权经历的滑铁卢就是这个。


    二皇子被李府义打成了裴砚权的人,裴砚权也就因陷害皇嗣,被停职处分,委派到巴蜀地区安抚灾民。


    经此陷害,他深觉皇权无望,决定颠覆政权,自己辅佐新皇。


    在巴蜀的这段短暂时光,是他整顿自己队伍,壮大势力韬光养晦的阶段。


    作者为了将主角的低谷铺垫好,压根没提幕后凶手。


    所以她一直不明白,裴砚权这些年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怎么会查不出一个妃子难产的原因?


    难道一切都只是设定没有逻辑可言吗?


    她非常后悔,当初看小说没打开段评,导致现在找凶手迷迷瞪瞪的。


    “谁说臣不知道的?公主殿下。”


    忽的,裴砚权凑近她,声音低沉暧昧。


    谁说,他不知道让廖意难产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