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50章

作品:《异能力是掌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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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太宰。”森鸥外背对着太宰,合十双手面对窗外,若有所思。


    太宰眯起眼睛,他迎着光看不清森鸥外的动向。


    他紧闭着嘴,也不吭声。


    最后还是森鸥外选择了后退一步,扭过头,张嘴的一瞬间闭上嘴。


    他瞪大眼睛,难得磕巴。


    太宰一个人左边扛着芥川,右胳膊还夹着雾原,眼底清冷别于嘴角淡笑。


    “好久不见。”他轻声道。


    森鸥外的目光游离于三人间,后背发凉。


    他怎么感觉其中两个人的活力加一起还么有太宰一个人多。


    “称不上好久不见,”森鸥外眸中似有别样情绪流转,“把那两个孩子交给红叶……剩下的,我们两个单独谈。”


    “可以。”


    ……


    在不算远处,某个不知名的小县里。


    周树人裹着长烟,不见有开口的意思。


    他面前的几个小辈皆是带着紧张的面容,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泰戈尔看不下去了,用拐杖敲敲地面,溅起的白羽撩过为首安达宽高的鼻翼,引得他没忍住打了一个打喷嚏。


    离他最近的韩非子被喷了一身,敢怒不敢言,只能跺脚泄愤


    当然,跺的是安达宽高的脚。


    “都放轻松点儿,又不是大难临头”泰戈尔自己反倒皱眉,“尤其是你。”


    他边说着,边用拐杖重重的嗑了嗑周树人坐的木质长椅。


    “鲁迅紧张,管我周树人什么事……”周树人嘴硬道,紧接着不自然的别开头。


    泰戈尔挑眉,不过不是因为震惊:“我知道,周树人是在安排下一步的计划。但鲁迅却是确确实实的在担心。”


    “担心?你说对了,”周树人这次承认的坦荡,“你有点儿太了解我了。”


    泰戈尔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数小时前,随着白羽匆匆飘落,一起落地的不只有安达宽高等人,还有一股异能波同时从远处散来,虽然微弱,但是熟悉。


    同时有记忆逐步苏醒,使得周树人想起来几年前那个腼腆男孩。


    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是一个异能者。


    只是因为两年前,他在信鸽的一次活动中失了手,异能有一部分随着一个叫谷崎润一郎男孩的异能,传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并且附在了那个恰巧路过的男孩身上。


    记得那时的他因心急回收异能,没注意到这些,只顾着拽回那湛蓝色的时间。


    谁曾想,不仅异能没回来,还顺带了一个人。


    起初他还想着杀死这个男孩,取回自己的异能。但到后来,他逐渐看透了他的平庸,认为他注定无法掀起波浪,于是就放弃了。


    可这次的异能波动太大了,大到让他无法忽视。


    他不敢相信自己两年前随手播下的种子,如今还真的会长成大树。


    那就是时候该拔掉他了,周树人心想,为了自己的大业,为了这个世界应有的秩序。


    他站起身了。


    “去哪?”泰戈尔问。


    “被抓来的那两个黑手党成员在哪里?”周树人反问。


    泰戈尔心烦的用拐杖顿顿地面:“跑了一个,还剩一个。”


    “那个真是拼命三郎,腿都断了还用手撑着走,我没拦他。”阳子擦着自己的剑,理所当然道。


    泰戈尔挺直腰板,与周树人面面相觑,表情好像在说:你看,这次真不是我的锅。


    听闻这个消息,后者也只是内心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家的成员,一个比一个有个性,改不了,也不改了。


    “安达,你跟我一起。”他叫上畏畏缩缩的安达宽高,用眼神示意泰戈尔领路。


    泰戈尔身高腿长,但走的极慢。


    虽然路不远,可等到几人终于到地方,周树人的眉头比拧成麻花还离谱。


    中也凝视地面上凭空多出的几道人影,火气倍增。


    他无意间听到了信鸽们的密谋,鄙夷之气心中暗增。


    只是一帮宵小之辈,怎么敢妄想颠覆横滨乃至世界?


    但转念想芥川已经跑出去了,希望总会到达,心里就能稍微舒坦点。


    “来取我狗命了?”中也昂头,眉宇间极具攻击性。


    周树人点头:“你的尸体会成为很强的存在的。”


    语罢,他利刃出手,刀锋直指中也咽喉。


    中也强忍身上酸楚,伸手准备拦下那攻击的时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完了,他想。


    下一秒,泰戈尔的拐杖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空气中顿时响起一阵鸟拍打翅膀的声音,哪怕这里并没有鸟。


    “哦?”周树人手下力道未减。


    “我更强,先杀我。”泰戈尔的身侧忽的飘起白羽,好似破敌之旗。


    安达宽高见此,默默的把自己划到了非战斗人员的行列,随便找个角落藏了起来。


    这俩人死哪一个都差不多,那一刻,他想到。


    ……


    我在一片浓郁的茶香中醒来,一睁开眼就是太宰和红叶两个人在促膝长谈。


    这两个人都是笑嘻嘻的模样,看得我凭生幻觉。


    再一偏头,芥川比我醒的早一点,满脸生无可恋的瞪着天花板。


    我险些被逗笑,从床上坐起来,手腕疼的像断了一样。


    太宰和红叶注意到我,都只是分给我一瞥,两人继续沉溺于成年人之间的交谈。


    我掏出怀表,刚准备为芥川疗伤,发现表盘上惊现不小的裂痕。


    我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芥川挤出一句话。


    “没事。”我摇头。


    索性,一阵不算微弱的蓝光闪过,芥川的腿也能正常工作了。


    他困难的吞咽唾沫,瞪起眼睛:“信鸽,在爱媛县……在下见到了他们的首领……”


    “哦,就这事儿啊,”太宰挥挥手,“来喝茶,待会儿凉了。”


    芥川瞬间大脑当机,看着我痛快的干了一大杯茶也没动地。


    “在,在下的信息,到的太晚了吗?”他懊恼垂头。


    太宰扭过头,笑吟吟的说道:“我就是在爱媛县旁边的野草堆里找到你的……你不会以为用手抠地能爬多远吧?”


    看芥川的表情快哭出来了。


    我赶紧抡一碗茶到他的嘴里。


    “吃好喝好吧,”太宰住杯,“这样我们赢了以后,你们都吃不下大餐了,我就可以大嚼大啃了~”


    ……


    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交头的地点最后定在了市中心的大桥上。


    我们头顶是澄澈蓝天,脚底是碧绿湖水,大江大河,明明早就看旧此刻却宛如新生。


    经过短暂的交谈和草率的决定,这两个久卧横滨的组织今日终于再次相聚。


    而目的只是为了迎一个人,救一座城,留一个世界。


    这次Mafia几乎空了一半,其中的主力自然包括我。


    而现在我站在森鸥外后面,偏头看他的嘴一张一合,却没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感觉整个世界都被罩在了罩子里,而究其原因是因为远方熟悉的召唤。


    我知道,此行我注定遇见不寻常的人事物。


    我终究,会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后重获新生。


    既然这样,那就来吧,我从不畏惧死生。


    ……


    简单的交谈后,我们出发了,目标爱媛县。


    距离目的地还有几百米距离时,只见前方有急光骤现。


    明明是白昼,那不停闪现的光却比太阳还耀眼。


    “是两个很强的异能者在决斗,”福泽迅速下了决定,“所有人,两面包抄,绕道而行。”


    这是我大战前夕看到他们的最后一眼。


    Mafia绕的是较近的一条道。


    在越走越近的时候,很快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异能波动。我僵硬的回头,发现芥川和森鸥外很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还没等我们进一步探究,随着越走越近,我们获得了更开阔的视野和听到更清晰的声音。


    这时,一个熟悉的名字闯入我的耳朵。


    是中也,中也在这里。


    我用眼神请示着下一步的命令,但森鸥外不加理睬。


    “你的过去很值得一探究竟。”我听见他微叹一句。


    确实,我跟着点头。


    草丛外的异能实在是太熟悉了,简直就像我的母体:和我同根同源,但明显比我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唔——”在我们犹豫间,泰戈尔一个失手落于下风。


    赶巧武侦也姗姗来迟,而信鸽步步紧逼。


    他们没有任何犹豫,率先冲入战场。我尖此也是按耐不住自己,纵身加入战场。


    届时,Mafia武侦的统一战线算得构成。


    一到场,杂鱼还没得我清理,太宰就像跳舞一样跳到我身边,冲我眨眨眼,然后猛推了一把我的肩胛骨。


    我一个踉跄摔在了一个一字胡男人,泰戈尔,中也以及准备战斗的福泽面前。


    “我来。”为了挽回一些失去的面子,我拍拍衣角,对福泽道。


    谁曾想,他竟真的点头,转身离开了。


    行,我是新世纪强者。


    泰戈尔端起拐杖,幽幽的凝视着我。我不知道这世界颠倒后他是否还认识我。


    “好久不见,小子,”他点头,“新身份还习惯吗?”


    我愣了,随即点点头。


    “怪不得,原来十分,有九分是叛徒。”一字胡男人面对着我们,徐徐道。


    “呵呵,咳咳,”泰戈尔笑笑,嘴角咳出血沫,“你看他难道不熟悉吗?”


    被莫名转移注意力的我:?


    一字胡男人扭头冲向我,单挑眉头后叼起烟卷冲我飞奔而来。


    我吃惊下侧身堂过一招,与他擦身而过的瞬间有蓝色花火崩出。


    那男人转过头,稳稳落回原地,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种试探。


    “初次见面,我名唤周树人,”他吐出一口白烟,“偷窃者,你终于敢来见我了。”


    “偷窃者?你什么意思。”这句话出口时,其实我已经有了答案。


    周树人垂眸讥笑。


    眨眼间,他已再次出击。


    这次我早有防备,匕首远超他的速度,先他一步戳入血肉。


    刹那,血沫飞扬。


    他飞身撤离,叼起烟卷,烟雾弥散,包裹他的同时淡出蓝光。


    烟雾再次散去时,他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


    “熟悉吗?”他问。


    我愣在原地,如同雷击。


    “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我强装镇定。


    “当一颗种子长成大树后,他就不会再同母体共鸣了,”泰戈尔皱眉,“别妄想伐倒他了,周树人。”


    周树人?


    周树人!


    我的指节因为紧张微微颤抖。


    “你是说,任其生长增添枝叶?”鲁迅继续道,眉宇间看不出喜怒。


    “是你奈何不了他。”泰戈尔应道,拐杖处凭生白羽,气势渐起。


    “那我倒要试试,”周树人越过泰戈尔直奔我而来,我,“毕竟种子永远也不会了解他前身的模样。”


    我举起双臂,不退反前。


    一团幽蓝色的火苗从周树人身上飞散,游游逛逛后都在我身上聚集。


    我先前还躲着,但终究分身乏术。见它们砸在身上没有痛感后,就专注于当下直接了当的战场了。


    值得注意的是,泰戈尔自打我来了后就一直孤身站在战场边缘。


    看见蓝火悄然后更是微乎其微的皱眉。


    我正疑惑,但下一秒我发觉我的动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下来。


    那些蓝光纷纷聚在我身上,像是无法触碰的黏胶。


    “你太大意了……下面就让你见证一下,时间真正的魅力吧。”周树人嘬了一口长烟。


    “异能力——「朝花夕拾」。”


    我身上传来撕裂般的痛感,眼前变白,还未等我叫出声,我的双脚就如若脱离地面一般困然。


    ……


    迎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这是两年前,我和谷崎初遇的森林。


    我握着怀表站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我身上的痛感还未散去,直觉告诉我,我现在所处的时间已经变化。


    而我的异能还远远未到周树人的水平,自然无法从这里脱身。


    我走了一会儿,看见不远处的谷崎面对着的数十的黑手党,额头沁出薄汗。


    “异能力——「细雪」!”他喊了一声,可天空并没有大雪落下。


    下一秒,谷崎被一枪击中,而我左手旁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那是我在文野世界的出生。


    我懒得去看我自己了,反正也死不了。


    我转身冲谷崎去,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轨迹。


    可还没等我迈出第一步,那种痛感再次袭来。


    我吃痛跪在了地上。


    迷茫间,我看见另外一个人路过谷崎刚刚远离的地域。


    那是周树人,同样是满脸的迷茫和慌张。


    这次,我是在爱媛县醒来的。


    我的身体呈透明状,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我就这样向前飘着,一直飘到了信鸽的大本营。


    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信鸽这里人很少,飘了半天才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


    周树人身边是安达宽高,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前者抽着烟,看似漫不经心的听着安达宽高的汇报。


    “只要杀足够的人,我就能有足够的尸体!尸体越多,我的力量就越强,到时候用它们去控制横滨的其他组织,轻而易举!”安达宽高的手激动的挥舞。


    周树人沉思着摇头。


    “太慢。”他道。


    “不慢了,”安达宽高嗓子几乎破音,“你好好想想,尸体的数量是以几何量在增长,我们的力量也是!”


    “这样可比你这么按部就班的瓦解快多了!”


    “安达宽高,”周树人叫停了他,“你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吗?这只不过是一个让你充盈自己的机会。”


    “我的目标只是让这个世界不再昏庸混沌,而不是毁掉他……你是在歪曲我们的行动!”


    他几近大喊。


    安达宽高愣住了,他垂下手,梦呓般自言自语:“那行吧……那好吧……你们,你们都不认同我。”


    他走了,一步三摇晃。


    同感再次出现。


    ……


    这次是在漆黑的夜里,周树人背对着我,抽着烟,嘴里发出“吧吧”的声音。


    安达宽高悄然穿过我透明的身体,手里攥着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