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纸醉金迷

作品:《春雾浓[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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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汀霏细雨仍在下,清露砸得玻璃窗砰砰响,湿冷空气潮汽浓郁。


    谢宴洲的掌心顺着她头发弧度往下滑,毫无预兆地弯侧脖颈,偏头看她。


    微热气息冷不防凑近,晏知愉鼻息彻底停滞,睫毛微颤。


    视线交汇,她清晰看见他羽睫长度,以及一双古井无波的深眸。


    谢宴洲挡住光源,薄唇翕动:“吓到了?”


    头皮感触温感贴合,晏知愉没吭声,轻点头两下。


    “对不起,”男人温柔浅笑,拉远距离,“我有起床气,抱歉。”


    她抬眸直视,隐晦红光中,他的喉结在长颈上落下显眼阴影。


    氛围蒙上薄雾,她有点迷惘,感觉卧室的温度好似没那么冷了。


    对方不知是不是意识没清醒,陪她坐了很久,也不说话。


    偷看好几回,见他两眼放空,她最终忍不住打破沉默:“谢先生,快点去休息吧,不要再熬夜了。”


    “嗯。”谢宴洲眨下眼睛,起身离床,弯腰拉动落地灯开关,柿红灯光变换成枇杷色。


    他调头走到墙壁前,抬指调试中控台室温。


    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转眸看过去,室内温度15°调升至20°。


    他的细心程度,让她颇感震惊。


    两人走出卧室,突袭的亮光刺得谢宴洲皱起眉头,步伐被迫放慢。


    晏知愉尴尬得收紧下巴,对方细腻到关心她睡房的温度,她却还以死亡光线。


    今晚作死系数严重超标,她缩着脖子跟在后面,头朝地不敢抬。


    谢宴洲打开木门,停下脚步,视线降落到她脸上,稍抬唇角:“床头柜有蒸汽眼罩,睡前用下。”


    他在暗示她眼睛肿吗?晏知愉抬手摸眼圈,怔愣半秒,眨下眼睫回应。


    舒葵正好回来,手臂垮了个杏色藤制干衣篮。


    清新松木洗涤剂的香味弥漫在半空,篮里满载亮眼绿意。


    谢宴洲瞄了一眼,迅速收回眼神,缓步回房。


    目送他背影逐渐走远,她眼尖发现男人耳尖染上薄薄淡粉,颜色如水蜜桃顶端深泽。


    冻坏了?她根据环境作出猜想,看来以后要提醒他多添衣。


    从舒葵手中接过篮子,与对方道晚安,她关上门,熄灭灯,脱掉衣裙,光着脚丫踏进浴室。


    浴缸内早已放满恒温洗澡水,薰衣草浴球融化,水面浮满紫色碎瓣和彩虹泡泡。


    沉浸入池,嗅闻幽幽精油香,紧绷一日的神经瞬即得到慰籍。


    两手掬起白泡泡,嘴唇轻吹,泡沫飞升,破碎。


    夜色太晚,人也疲倦,今晚发生好多事情,繁杂到得复盘很多次才能消化。


    眼皮沉重得耷拉,怕不小心睡着,她踏出来,简单擦干周身水滴,裹上浴袍,迅速躺进被窝。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推开门,在卧室来回走动,问她要不要去某地。


    她听不清,也不想睁眼,眉心紧蹙,哼哼唧唧调转睡姿。


    第二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自然醒就是最好的情绪调节剂。


    室内清静,白浮雕网纱窗帘滤进橙黄光波,她伸个懒腰,揉揉惺忪睡眼,下意识呼唤雪糕。


    好大儿每天清晨都会提供压腿叫醒服务,今天却意外没来打扰她。


    叫了五六次都不见狗影,五短小狗跳不上门把,按理来说不用担心开门溜出去,可回应她却是一片寂静,这就不对了。


    正打算翻身下床,她却发现床单有点怪,四角卡得很紧,用了点力气才拔出来。


    印象昨晚盖头就睡,并没有塞四角呀!


    哎,不管了,找狗先,她蹲身探翻床底,黑漆漆印入眼帘。


    桌底没有,椅底也没有,越找越清醒,她推开玻璃门,到阳台放眼一周,还是没有。


    去哪了?晏知愉来不及穿拖鞋,急匆匆拉下门把,跑去客厅。


    舒葵坐在沙发上,回头望过来:“你醒啦?”


    “嗯呢,雪糕呢?”她着急要答案。


    “升天被谢董带走了。”舒葵低头看了眼手表,抬头续话:“这会,他们应该到澳门了。”


    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她走近舒葵身旁,侧身坐下:“什么时候走的?去澳门干嘛?”


    “午饭后,谢董下午有个剪彩活动,顺带它过去,今晚不一定回来。”


    哦?哦!带雪糕去玩,居然不带她!


    她自动忽略“剪彩”二字,关注重点在于不带她,明明她和小狗一样地位!越想越气,心理极度不平衡。


    “你想喝下午茶还是吃正餐,有点晚了哦,4点半了。”舒葵询问她意愿。


    吃什么吃?胃里面填满生气,可还是不争气地咕噜长鸣。


    算了,饱腹完再讨伐也不迟,“我要吃水晶虾饺和酸梅芭乐酪,还要朗姆果茶。”


    舒葵笑着打电话安排,她转身到浴室洗漱换衣。


    脱下浴袍,看到赤身裸体,她后知后觉发现昨夜太匆忙,忘记穿内衣就去睡,还好一个人住,不然糗大了。


    从衣柜中取出老公回家早和一条绿裙,穿上内裤时,脑海一闪而过些头绪,但又说不上来。


    返回客厅餐桌,眼见舒葵亲自布餐,她探头看门口,一个男侍应向她颔首致敬。


    她有点奇怪:“怎么不让他进来?”


    “谢董特意让我守在这边,就是不允许其他男人进这屋。”舒葵淡然解释,将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