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惜臭名昭着是个太监

作品:《要命!太傅出逃后,督公他疯了!

    初一帮斐忌撑着伞,幸灾乐祸的看热闹,他龇着小虎牙笑呵呵的说。


    “我们爷不吃糖呦。”


    头几年,有人给斐忌送酒,甜的,被当众腰斩了。


    后来有人端上来的菜品,加了甜味,被五马分尸了。


    从此没人敢送了。


    这城里卖甜食的人见了督公府的人都恨不得消失才好。


    花瓶要倒霉了!


    落雨敲打着竹叶沙沙作响,溅起一层层水雾。


    云卿尘迎着清风,从步梯上走下来,把一块糖放在斐忌的掌心。


    “谢礼,斐爷收下吧。”


    这糖是长安街东头一位老人家做的。


    因为年纪大,包装又简单,很少有人买,不过味道还不错。


    斐忌上辈子偷偷买过许多次。


    斐忌扫了眼他皙白的手指,目光落在他有些粉色的指甲上,粉嫩、干净、整齐。


    完美的漂亮花瓶没有瑕疵,很好。


    斐忌颔首,握紧,手背在身后把玩着,“云太傅礼物送的还真是相当没有诚意。”


    云卿尘眸色深深,唇间的笑意重了几分,“是我思虑欠妥,斐爷中午如果有时间,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吃饭吗?”


    “不吃。这厨子做的腻了。”


    要不是刚好这缺,这厨子就杀了。


    斐忌耐心告罄,懒得与他说了。


    云卿尘无奈叹气,“斐爷,我亲自做,你可愿意赏脸?”


    他要还不答应,云卿尘可以再换一套说辞。


    今日不把行囊的事问出来,他不能走。


    上辈子难对付,云卿尘都累积了十多年经验了,再不能搞定,真是白活过来了。


    云卿尘温柔笑笑,耐心十足的又问了一遍,“我保证,都是你爱吃的。”


    初一下意识往前半步,想护着自家主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云卿尘笑起来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精,危险的很。


    “本座若不喜欢……”


    “那我这一身细品嫩肉就送给斐爷蒸煮烹炸。”


    云卿尘般般顺从,这温和的腔调,谦卑的姿态,微垂轻挑的眉眼,斐忌看着莫名舒心。


    戒备稍放,野兽的直觉开始叫嚣。


    这花瓶莫非是在拿皮相勾引他?


    他真是太自信了。


    玩就玩。


    “可以。”


    斐忌换了方向,朝着大堂走去。


    迈过云卿尘时,斐忌指尖撩起他一缕长发放轻嗅,“云太傅很香,吃起来应当十分美味。”


    云卿尘扫了眼初一,凑近斐忌,压低声音问“斐爷身上也很甜,偷吃蜜了?”


    “少撩拨本座。”


    斐忌用力一拉,云卿尘吃疼的低头,只得被迫仰视他。


    生气了。


    看样子,真吃了。


    斐忌瞧见云卿尘眼底不加掩饰的笑意,凉飕飕的威胁道“再多言,本座就拔了你的舌头喂狗。”


    望着斐忌快步离开的背影,云卿尘低声笑出来。


    堂堂督公大人爱吃糖,传出去确实影响威严。


    初一回头看见云卿尘在笑,撇了撇嘴,“爷,这花瓶留着不会碍事嘛?我怀疑他对您居心不良。”


    斐忌嗤了声,还用怀疑,那老东西养出来的小东西,能好到哪,心思脏的狠。


    他倒是要看看,他能做到哪种地步。


    半个时辰后,端坐在餐桌前的斐忌,看着一桌子糖味的菜式,面色铁青的盯着云卿尘。


    初一在外头守着,闻见了香气,想要进来伺候时,被斐忌呵退了。


    “你想怎么死,本座满足你。”


    云卿尘给他把鱼剔出来放在碟子上,推了过去,“尝尝。”


    斐忌一扫,蝶碗落地,他阴沉的掐住云卿尘的脖子,慢慢用力,享受的看着他痛苦的表情。


    云卿尘咬咬牙,这掐人的毛病真是从小到大!


    他也不顾及什么,手指沾了糖醋汁,就抹到了斐忌的唇上。


    斐忌下意识抿抿唇。


    味道不错。


    他一愣,手松了力道。


    云卿尘捂着伤口破开的脖子,忍着心下某种阴暗的情绪,几经说服自己,这才解释说道。


    “你喝醉了非要吃,如今给你做了,你倒还不乐意了。”


    他垂眸扫了眼那鱼,护甲微微敲着桌面。


    “不可能。”


    云卿尘被掐了几回脖子,在死不死之间横跳数次,见斐忌嘴硬,自顾自就坐下,拿起了勺子喝了口粥。


    他再不吃饭,得饿晕过去。


    他想驯服斐忌,也要有这个命。


    云卿尘默默吃饭,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斐忌脸更黑了。


    他护甲一收,半边桌子都裂了。


    云卿尘索性大胆的拿出方帕,给他擦了擦护甲上的菜汁,“斐爷,看在我辛苦一场的面子上,再尝一尝?若不行,你再掐掐我。”


    云卿尘抓住他的手就往脖子上放。


    斐忌望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瞳孔微微收紧,感觉一股烫意灼烧着他。


    为了勾引他,都上手了!


    斐忌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嫌弃的拿手帕一直擦。


    可被那漂亮手指捧过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


    他在手上做了手脚?


    斐忌眸色一沉,死死盯着云卿尘,不冷不热的嘲弄道“继续伺候。”


    他半边身子一斜,正面对着云卿尘,他做什么都一览无余,连毛孔都能看清楚。


    云卿尘余光扫见他精劲的腰,目光默默移开。


    斐忌这样貌这身姿都堪称一绝,可惜了恶名昭着,还是个太监。


    自宫的太监,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驯服之路倒有些太远太难了。


    云卿尘又给他剔了鱼肉,斐忌懒洋洋的张开了嘴,舌头抵在唇齿上,明晃晃的要他喂饭。


    他照做,斐忌尝到一口,眸色忽闪忽闪,很快就藏起来了那一抹意外。


    初一再一次探头,发现斐忌吃了同一个菜式五口!


    他从来都是不过三的。


    再看,他震惊,这齐刷刷一桌子,怎么长得都一样?


    这怎么看都是一个口味。


    他家挑剔的爷,莫不是最人换魂了?


    初一正想的出神,侍卫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他的视线渐渐游移到了云卿尘身上。


    云卿尘刚刚来神都,就有人来寻亲,找的还是同名同姓,这目的未免太明显了。


    也不知道谁要跟他家爷抢花瓶,这不是找死嘛。


    斐忌精细,吃饭也是不紧不慢,优雅自持,大半个时辰,饭菜都要凉了,他才终于放过了云卿尘,走了。


    云卿尘按了按酸疼的手腕,“小狼崽子,故意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