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破戒了

作品:《要命!太傅出逃后,督公他疯了!

    云卿尘知道金主的意思,但斐忌向来肆意妄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驳根本毫无意义。


    “谢谢。”


    斐忌拖着尾音嗯了声,懒洋洋的伸手。


    “谢礼。”


    “……”


    一无所有。


    眼看着金吾卫来之前,斐忌直接把人拽上了马车。


    “行吧,那今日你就给本座当谢礼了。”


    ?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金银庄后庭院内。


    金银庄是神都里最大的酒楼,出了名的销金窟。


    云卿尘上辈子来过几次,每次都是被胁迫,不得不来。


    他未曾仔细看过,只知道只要有钱,这里什么都有。


    听闻斐忌在这里养了一个貌美如花、娇俏动人的小娘子。


    虽说这小娘子没几个人见过,但斐忌曾三番两次为她,一夜屠杀百人。


    只这份喜欢,就没人敢动她,更没人敢动金银庄了。


    斐忌是常客,一来就有人带他去了包房,整整一个顶楼。


    从窗户看出去,能看见大半个神都的美景。


    云卿尘太久没这样看过世界,一时间就是看呆了,连眼睛都有些泛红。


    活着,很好。


    云卿尘不过二十四岁,但让斐忌总有种过于深沉的错觉,让他莫名烦躁。


    初一看见他这样,只当他酒瘾犯了,立马让人上酒。


    十多坛酒一上来,斐忌的情绪似乎都平复了许多。


    等初一倒好后,斐忌把酒杯一推,冰冷的下令道“喝。”


    云卿尘滴酒不沾。


    斐忌没了耐心,“怎么,要本座亲手喂你?”


    云卿尘叹了口气,“我修佛,不破戒。”


    斐忌站了起来,逼近他,掐住了他的下颚,“喝,还是不喝?”他咬牙问了一遍。


    这孩子又发什么疯?


    他对自己的敌意这么早就有了吗?


    他当真特别不喜欢自己。


    也对。


    否则也不会针锋相对十多年。


    “我不能喝……”


    云卿尘刚说话,斐忌直接倒了。


    他反应快,还是有一丝丝火辣的酒进了喉咙。


    两人差不多高,云卿尘有意躲,奈何斐忌强势,一来二去,洒在身上的都比喝的多。


    “斐忌!”


    云卿尘第一次喝酒,哪怕一点点无足轻重,但他感觉踩在了云朵上,浑身都轻飘飘的,他惊恐的发现自己醉了。


    他很可能再次把弱点暴露在人前!


    云卿尘用上最后的理智大喊一声,趁机想跑,斐忌一个用力,把他按到了软榻上。


    “莫要胡闹!”


    云卿尘好似长辈的口吻,斐忌听着特别比刺耳。


    他森然的笑笑,抽开了他的腰带,把他绑在了软榻上。


    身体无法动弹,像极了当人彘的时候,恐惧袭来,幻痛随之加深。


    他浑身不受控制的抽搐,疼到双眸赤红凸起。


    他窒息般的无声嘶吼,血脉喷张,好似整个人都要撕裂。


    “啊啊啊啊啊!”


    “斐忌!”


    “斐忌——”


    斐忌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他好像很怕束缚。


    斐忌深深的盯着痛苦的云卿尘。


    指尖慢慢抬起。


    他意味不明的摸索着他的眼尾。


    “云卿尘,我是斐忌。”


    失控的云卿尘听见了他的声音,看了过来。


    这一眼何其震撼。


    绝望、悲痛、麻木、毫无生机……


    斐忌都有点心悸。


    然后,只听云卿尘颤声决然对他说,“杀了我。”


    斐忌烦躁,“一个花瓶,也敢命令本座。”


    最麻烦的还在后头。


    ……


    斐忌撑着下巴,靠在软榻上喝酒。


    云卿尘在软塌里头,昏睡不醒。


    他但凡一离开,云卿尘就会癫狂。


    这才刚好一会,斐忌实在不想麻烦,就干脆同塌了。


    而此时,斐忌被好友无情的嘲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口酒就醉了?还发酒疯?你捡回来的漂亮花瓶不怎么样啊,你送出去不等于送把柄?”


    眼前这位穿金戴银,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有钱的公子哥,凤焰,金银庄的幕后老板,也是斐忌传闻中的小娘子。


    斐忌直接把酒壶扔了出去,“吵死了。”


    凤焰了然,立马小声的继续嘲笑他,还故意换了女嗓音。


    “哎呀哥哥,你要是怕吵着心上人就直说,人家最是乖巧懂事贴心惹人爱了呢呢呢~”


    初一听的浑身一哆嗦,“焰哥,不是我说,你再不闭嘴,下个被烧的就是你踩着的地方。”


    上个月他瞎说话,斐忌烧了他一家店铺,凤焰哭的眼睛都肿了。


    上上次、上上上次……


    凤焰每回哭,每回不长记性,他还敢。


    “嘤嘤嘤,人家错了嘛,人家不说了嘛~”


    初一一抖,受不了了,出门去喊人救命,“楮墨!管管你家主子!不然你账目又要重算!”


    “……”一听楮墨,凤焰立马闭嘴了,“爷,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告状,不然他罢工,我又得搞账本,累死我能。”


    “看心情。”


    凤焰瞪大了眼,咬咬牙,跺跺脚,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是帮我说话,我送你家花瓶一个大礼。”


    斐忌面无表情。


    凤焰这个紧张,生怕楮墨从天而降,“一千金……哦不,一万金!”


    凤焰已经听见了外头的脚步声,他着急的搓手求饶,“爷啊,我的爷啊,这是我全部的零花钱了!”


    斐忌抬手,“准。”


    话音落,门被敲响。


    接着,规规矩矩的温和声音落下。


    “爷,听闻我家主子闯祸了?”


    来人一身管家装,一丝不苟,严谨到每根头发丝都很规矩。


    他长相清俊,唇角永远挂着淡淡的微笑,并不惊艳,和斐忌、凤焰比更是寻常,但他站在那里,很难被真正的忽视掉,反而是活跃的初一少了存在感。


    凤焰悄摸着求饶。


    楮墨扫了眼,他立马站直,露出讨好的笑。


    “我发誓,我没闯祸!你看,爷他老人家都没骂我。”


    啊啊啊啊啊,要不是他这个管事太万能,自己这个老板至于当的这么憋屈吗!


    恨啊,恨自己只想躺平当富二代。


    楮墨余光看见地上摔了的酒杯,再看凤焰,眸色深了,“主子,您犯错了,从您本月的零花钱里扣除一万金送给爷,您可愿意?”


    不不不!


    “……”


    楮墨静静看他。


    凤焰含泪点头,“我愿意,非常愿意。”


    亏了。


    下个月的零花钱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