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我把他老婆撅断……

作品:《死对头竹马今天又在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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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既然慕星衍生龙活虎,还有意偷袭于她,符鸟为何不及时赶回报信?让她险些就着了他的道!


    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慕星衍将始终背在身后的左手拿了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是在找这个吗?”


    赫然是那只半死不活的符鸟。


    慕星衍的手还毫不客气地扼在符鸟的咽喉之上,越收越紧。


    眼看符鸟被掐得直翻白眼,司云落连忙喊道:“我放飞符鸟,是为了打探你的安危,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


    慕星衍嗤笑一声。


    “恩将仇报,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司云落,戏演得太多,可别连自己都骗过了。”


    被他看穿了。


    司云落一时有些心虚。


    但她起码还想着给慕星衍收尸,自觉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见她不说话,慕星衍略略松了手上的力道,命令那符鸟:“刚才同我说了什么,再说一遍给你主人听。”


    符鸟得了些自由,战战兢兢地拍打了两下翅膀,开口道:“慕星衍死了没有?慕星衍死了没有?”


    司云落大为震撼。她是让这傻鸟去亲眼看看,可没让它舞到正主面前去问啊!


    慕星衍犹嫌不够:“还有呢?这就完了?”


    符鸟只好清了清嗓子,这次竟然唱了起来。


    “落落用凤火,全部烧成灰。左一堆,右一堆,反正是骨头灰,全部埋在琅琊山做~化~肥!”


    一阵难堪的沉默中,只余符鸟刺耳的歌声回响在天际。


    司云落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寄希望于不靠谱的符鸟,语气都带了些暴躁。


    “我当时是怎么交代你的,你说啊你说啊!”


    符鸟好一会没能发出声音,半晌后终于:“嘎。”


    短促有力,无比干脆,像是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


    果然,慕星衍也认为符鸟对事实供认不讳,等不及进一步的解释,忽然用力捏断了符鸟的脖颈。


    “嘎……”


    符鸟颓然垂下头去,变回了纸鸟的模样,又被慕星衍揉成一团废纸,扔到司云落脚边。


    司云落默默瞧了一眼,感叹道:“慕星衍,你最近暴力倾向越发严重了,连一只小小鸟都不放过。有病要赶紧治,不要延误了治疗时机。”


    慕星衍回击道:“彼此彼此。你不会还没发现,手里那把弓快要支撑不住了吧?论起暴力倾向,在下也只能甘拜下风。”


    司云落低头看去,发现弓身上已经遍布冰裂的纹路,大概是无法再用了。


    她天生神力,且对寻常的仙器似乎有克制作用,无论爹娘为她寻来怎样的天材地宝,最终都逃不过变成破铜烂铁的命运。


    不过这种能力也有好处,至少在被慕星衍嘲笑时,她可以轻易地用旧事拿捏住他。


    司云落慢吞吞道:“是啊,毕竟你的本命剑也一掰就断,可怜惊才绝艳的慕小少爷,只能终日拿着一把平平无奇的断剑,哈。”


    慕星衍右手所执,便是司云落口中的那把“断剑”,名为沧澜。因被司云落折断了剑锋,仅长二尺八寸,是一柄难得一见的无锋之剑。


    本命剑与剑修紧密相系,无法轻易更换,慕星衍不得已,只能用断剑修炼,若不是修成了剑气和剑意,少不得成为仙门世家中的笑柄。


    他生平最记恨旁人小瞧这断剑,立时便不说话了,眸中闪过一抹碧绿颜色,竟化为了幽幽竖瞳,死死地盯着她。


    哈,小少爷生气了。


    每当他动了真怒,一双黑眸便会发生变化,倒像是清透的琉璃珠子,煞是好看。


    明明是蛟龙血脉的特征之一,可司云落偏偏要故意曲解。毕竟一条不能化形的龙,又怎么能称之为龙呢?


    于是她挂上一抹明媚笑容,扬声道:“我说错了吗?小蛇。”


    司云落毫不怀疑,下一刻他们就会打起来,与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可千钧一发之际,忽有个荆钗布裙的女子自道旁探出头来,怀中还抱着个稚猫一般大小的婴孩。


    “二位……能不能行行好,救救俺和俺娃?”


    *


    琅琊山顶的开阔空地上,火光哔剥作响。


    火是司云落生的。明亮而温暖的火焰驱散了周身的寒意,她安静下来,望着跃动的火苗出神。


    显然是慕星衍先到达了山顶不假,但若论起除妖的数量,却是远远比不过她的。


    不过慕星衍坚持认为,他一路上遇到的净是些凶猛的银狼雪豹之流,论起难度可谓比司云落高上一大截。


    既然两人争执不下,只能等玄灵宗的人过来裁决胜负,再作打算了。


    见她不说话,被救下的那名女子悄悄凑了过来,劝她:“司姑娘,俗话说得好,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听张姐一句劝,何必这么较真呢?”


    大概是误会了慕星衍同她的关系。


    司云落想了想,最残酷的事实只需要最简单的解释。


    于是她耐心地说道:“你看啊,他是剑修,剑修都把本命剑当老婆的,对不对?”


    张姐点头。


    司云落再一摊手,一脸无辜:“我把他老婆撅断了。”


    张姐:“……啊这。”


    但思索了片刻,张姐继续道:“司姑娘,夺妻之恨固然不共戴天,但你不是已经把自己赔给他做老婆了吗?他不亏啊!”


    司云落干笑了两声:“我可不是他老婆,再说了,就算是,续弦又怎么能和原配相比。”


    话音刚落,突然有个小石子飞了过来,不偏不倚砸在她头顶。


    她转头看向慕星衍所在的位置,还没来得及出声质问,又是一颗石子凌空飞来,险些正中她的额间。


    慕星衍抱剑坐在老树最高的枝桠上,随意地屈起一条腿,望着空中的清冷银辉。


    月华似练,铺陈在漆黑如墨的羽睫间,像落了一地的新雪。


    与地面的温暖宁静相比,他的身影略显孤单,连眉目间都透出一种寂寥。


    如果不是他指间仍在把玩着几枚石子的话。


    司云落对自己那一瞬间冒出的念头感到极其不可思议。


    她会同情慕星衍,除非脑子被驴踢了!


    呵,男人,故意引起她的注意,无非就是想蹭过来烤火罢了,没门!


    她忽然想起了“烤鸡”的主意,想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