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李明的出现

作品:《我的昆明姑娘

    人性的纠结总是在于此。


    明明我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我还是在不停地探索别人更爱我的证据。


    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卑劣之徒。


    直到飞机可以上机的提示声音响起,我才从这种模式中逃跑出来。


    坐在飞机上,我看着飞机的起飞,看着自己不断地穿梭在云层之中,我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鸟儿。


    不知不觉间,我握紧了身边妙姐的手。


    “怎么了小江,有点晕机吗?”


    妙姐柔声询问道。


    我摇摇头。


    实际上这一次坐飞机,可能是因为返程,我并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兴奋,甚至我还出现了幻想,幻想如果这个飞机在这个时候坠机了该怎么办。


    我们到达昆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接近十点。


    站在出站口,我还有点恍如隔世,真的不敢想象,我们竟然真的在一天之内,从昆明到达乌鲁木齐,再从乌鲁木齐到达昆明,这是一种很难诉说的感觉。


    随后,妙姐拉着我的手,说道:“走,我带你回家!”


    我忽然觉得或许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美妙的话了。


    坐在网约车上,我看着妙姐的侧脸,猛然响起了马頔歌词里的一句话。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我又想到了第一次妙姐的场景,那是的妙姐正处于事业的低谷期,而我,也处在年龄的放纵期。


    她在看不清自己的前路,而那时候我始终觉得自己的前路就是不停地往前走,去看更多人,去走更多地方。


    那妙姐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这就无从知晓了。


    或许是我第一次偷偷跑到她的床上,轻轻抚摸她的身体。


    或许是我第一次说豪情壮志,说让世界记住我一千年的豪言。


    或许......


    其实很久以为,妙姐自己也不知道。


    爱不知何起......


    实际上,在到达昆明的第二天,即使我故意假装不在乎与左笺的相见,但是我的身体却很诚实。


    第二天,我就因为幻想症的复发,而来到了昆明精神医院。


    不过这一次,我并没有在里面呆一个月。


    几天后,因为要参加亚索和冀南的婚礼,在我的强制要求下,妙姐终于来接我了。


    穿着便装坐在了妙姐的副驾,我一直望着外面的熙熙攘攘。


    不知怎的,我总感觉现在外面的喧闹,与曾经我记忆的喧闹有些不一样。


    没有熟悉的感觉,有的只是陌生。


    那时我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的是一个裸体的人,不断走在大街上。


    我的脑海里,总是不知不觉地幻想出各种各样的场景。


    “姐,我想去看海鸥。”


    不知道什么情况下,我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很遗憾,现在的这个时间,昆明并没有海鸥。


    “海鸥?”


    妙姐开着车重复了一遍。


    “嗯,等参加完婚礼,姐,我们去看西伯利亚看海鸥好不好?”


    我扭头,再次冲着妙姐重复了一遍。


    似乎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去新疆的想法,最开始,我想去新疆就是想开一家凌珂曾经想开的客栈,而现在,左笺已经替我完成了那个想法。


    而且我的病情很不稳定,偶尔趋于平稳,但是偶尔总是分不清是谁。


    我的脑海总是不停地在幻想着。


    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在云端之中,自由翱翔。


    有时候,我又会觉得自己的突然出现在大海之中,奋力地游泳。


    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


    只是无论我怎么幻想,我总是幻想不到西伯利亚是什么样子......


    “好。等参加完婚礼,我带你去。”


    事实上,即使在这个时候,妙姐依旧在惯着我,她对我的要求总是答应得很快。


    亚索和冀南的婚礼现场就是在民宿,到的时候,现场可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但是我很讨厌这种喧闹,无奈,妙姐又给我安排到了二楼的一个地方,我躺在躺椅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冀南,亚索对她们的姑娘的宣誓。


    “嫁给我吧!”


    显示亚锁,他捧着一捧鲜花,在众人的嘘声下,向小静求了婚。


    而冀南则是浪漫很多,他捧着圣经念了其中里面的一句话,我听不太懂,但是可能也是表达爱意的话。


    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冀南的那个女孩是一个信教者。


    这不由得让我有些唏嘘。


    拿出手机,我拍下了这段很有意思的时刻。


    只是比较悲哀的是,当我拍完想要分享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和谁分享。


    似乎,我人生中的朋友,已经没有几位了。


    无奈,我又将手机放下。


    实际上昆明精神病院也是不允许带手机的,所以我的手机都是妙姐在保管。


    拿过手机的时候我看了看,妙姐并没有查看我的手机,事实上我还在想,如果妙姐查看到我之前和左笺常伶的聊天记录,她还会爱我吗?


    实际上我是有点多虑了,妙姐并没有看。


    她再为一个人她深爱的人留着最后一点尊严。


    我的情况几乎没有别人知道,在别人的印象里,我的离开只是暂时性的。


    事实上,幻想症的治疗是很枯燥的。


    而且我觉得昆明的精神病院没有苏州的精神病院住宿环境好,但是价格,却足足比苏州贵一半。


    婚礼依旧在继续,只是我知道,我不能再继续了。


    不过能看着亚锁和冀南我这两位朋友的结婚,我是很开心的。


    妙姐随礼,带上我一人随了十万块钱。


    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似乎金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我对金钱的观念在不停地转变,正好应对了一句话。


    曾经,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后来啊,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现如今,我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于是正当我幻想着自己和妙姐以后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的时候,突然,一楼出现了一道笑呵呵的声音。


    “江占呢?他在哪?”


    听到这个声音,我感觉到自己有点熟悉,放眼望去,我瞬间眯起眼睛。


    因为这个人,正是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