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红楼83
作品:《金手指是深宫老嬷[综穿]》 第83章红楼83
阿沅如今的主战场在后宫,对前朝之事知道的不多。
这会儿庆阳的猜测,叫阿沅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若真是国内出了问题倒还好,若是为了麻痹你六皇叔而故意让出城池,那就只能说明真真国所图甚大。”
“所图甚大?”
庆阳鼓着小脸蛋歪着脑袋,满脸都是不解,仿佛在疑惑,真真国那么一个弹丸小国,竟也敢图谋不轨?
“不要小看人家啊。”
人家虽然国土小,但不代表人家笨啊。
能在两个大国中间做缓冲区,还做的风生水起,就可见真真国的皇帝不是个蠢货。
要不是恰好碰上天降毒石,全国境内发大洪水,人家的日子可一点儿都不难过,虽然也会有皇位之争,但到底是内政,只要不往外蔓延,再严重又能严重到哪里去?
哦不……
阿沅突然想起一件事。
说起来,那位来和亲的真真国公主确实有点儿不一样,就她私□□石这一举动来看,若非太上皇要她和亲的话,恐怕真真国皇室也会迎来一场灾难。
毕竟那个真真国公主很疯癫。
这么想来,太上皇又救了真真国一命啊。
阿沅这么一联想,表情都有些怪异了起来,叫庆阳看的很是疑惑,她拉了拉阿沅的袖子:“母妃,你在想什么呢?”
阿沅也没瞒着她,虽然闺女还小,但后宫争夺从未停止。
如今的后宫表面看着风平浪静,说到底还是她地位稳固的缘故,但凡水琮对她流露出一丁点儿不喜来,那些如今瞧着老实本分的妃嫔,都能立即化身战士,爬起来跟她开干。
将真真国公主连续多年残害两代帝王后宫的事告知了庆阳,虽然庆阳的年岁还小,但她表现的却很成熟。
听完了这个秘幸之后,十分小大人地叹了口气:“可是这事儿也不能怪皇爷爷吧。”
当初皇爷爷可是出了好多银子呢!还有粮食!
“她要是不想嫁给皇爷爷,完全可以拒绝呀。”庆阳小手一摊,对那个公主的行为有些看不上,就算害了皇爷爷的后宫又有什么用?天下女人那么多,总有人能为皇爷爷生下继承人的。
自己父
皇不就是么?
要是她是那个公主,她会直接对皇爷爷下手,偷偷把他搞死。
只会对女人下手!
tui~
阿沅揉揉自家小公主的发顶:“拒绝?哪有那么简单的事,用一个公主换一国百姓的性命,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那个公主自然可以拒绝,但拒绝后呢?
拒绝的下场便是国破家亡,她连公主的身份都可能维持不住。
说到底,真真国只是两个大国之间的缓冲区罢了,一旦这个缓冲区自己内部出现了问题,想必两个大国也不会介意多一点国土,顶多日后两方边境驻军队伍大一些罢了。
倒不如答应下来,至少还能以公主之尊进太上皇的后宫。
“没得选就该认命呀,与其在后宫搅风搅雨,倒不如好好服侍皇爷爷,为真真国多谋一些资源。”
真真国只是一个小国,就算土地资源还可以,人口也不算少,但这样的国家发展的再好,也比不上大国指缝里漏的那点儿。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呢?”
阿沅又揉了揉自家闺女的小脑瓜:“许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在权利斗争中失败的彻底,连最后一丝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那母妃的意思是……”
庆阳的思路并没有被带歪,听了一脑袋后宫戏码后,立即就将视线放回了前朝:“当初这个真真国公主的背后,很可能有真真国皇室的支持?”
“就算一开始没有,后期也肯定有。”
庆阳‘哼’了一声:“看来不仅那个公主不安分,就连那个真真国也不安分呢。”
阿沅没有说话,只是安抚的拍拍自己小公主的背脊。
‘不安分’才是常态啊!
被两个大国夹杂在中间的弹丸小国,每天光活着就费尽心力了,又怎么可能真的甘心永远如此呢,如今有个战斗力爆表的公主进了邻国后宫,手段强势且毒辣……但凡有点儿上进心的,都会凑上去给于支持的。
万一邻国大乱,可不就是他们的机遇了么?
阿沅相信,有这种想法的绝对不止真真国一国,其它邻国估计心里也想呢,只不过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阿沅不担心顺王行军是否会顺利,水琮既然敢将
攻打真真国的大军交给顺王率领就可见对其能力的信赖而且……这次水琮显然是下了狠心要灭真真国。
正如庆阳所说的那样真真国只是个弹丸小国。
一个大国真心想要灭一个小国的时候小国的命运实际上早已有了结局。
其实更让阿沅在意的反而是康王。
康王表面看着吊儿郎当似乎是个纨绔与沉默到几乎被人忘却的顺王不同他在京城向来高调他的王妃也是个爱玩爱闹的老百姓经常会看见这对夫妻去逛街。
可自从开年后这个康王很久都没消息了。
凤阳阁小厨房的厨子是从永寿宫出来的自然知晓阿沅的口味得知珍贵妃要留在凤鸣阁中用膳后便做了一桌阿沅爱吃的菜口味差不多阿沅吃的很是舒心。
庆阳脑袋里还惦记着‘毒石’的事打算下午放了学就去找自家皇兄让他了解了解后宫的这些手段。
史湘云倒是一如既往的吃的开心。
只是吃到一半史湘云夹着菜的筷子微微一顿圆乎乎的小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来然后惊叹道:“林姐姐你今天胃口好好呀!”
林黛玉闻言不由脸颊有些红。
她也发现自己今天好似特别饿往常米饭吃不下都要用茶汤往肚里送今日却是几口就用完了一碗饭甚至还没饱只不过她也知晓自己肠胃不好吃多了容易腹胀这会儿正小口小口地喝着鸡汤只是鸡汤鲜美不知不觉她就多喝了些。
甚至还吃了一个鸡腿。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她向来喜食素不喜食荤。
“我今天好像特别饿。”
林黛玉声音还是有些弱弱的看起来身上还是带着病气可阿沅却听得出来中气已经足了许多中气不足的人说话是能够听得出来的。
“饿就对了。”
阿沅笑着给林黛玉又舀了一碗汤:“你昨晚上淌了那么多的汗
她既给林黛玉舀了汤便也顺手给史湘云和庆阳也都舀了一碗。
史湘云听了挠挠发缝抓住了阿沅话里的重点:“娘娘是说林姐姐的身体好了一些了
么?”
“是啊今早上太医刚把了脉
得了阿沅这句话史湘云眼睛瞪得大大的很快笑容就绽放在脸上。
“林姐姐你听见了么?娘娘说你身体好了以后还会越来越好!”
“听到啦。”
林黛玉声音里带着笑意她已经过了激动的时候了可听见史湘云这样说还是忍不住的高兴。
“真是太好啦我就知道娘娘一定有办法治好林姐姐的身子当初我爹娘身体也不好也是娘娘叫赵太医给我爹娘治好的。”
史湘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黛玉。
当初她年纪小虽然记得父母病重后又恢复但只记得赵太医上门却不知道其中内情便真以为是赵太医治好的当然这也是保龄侯夫妇有意为之珍贵妃身负奇遇那种奇药这么多年来也就出现了那么一颗可见其珍贵珍贵妃却将那么珍贵的药给了保龄侯。
保龄侯夫妇将恩情记在心底自然不会轻易透露出去。
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是亦一样。
林黛玉捂住嘴巴眼睛却是弯弯的可见心情多好史湘云见林黛玉笑了自己也跟着笑原本就圆乎乎的小脸蛋这会儿笑的像朵太阳花似得。
这小丫头虽然有些傻乎乎的但长得可爱性格又活泼讨喜因为父母皆在身边爱意满满所以也没有养成原著中那种口无遮拦的样子。
“哎哟。”
突然一直啃鸡腿的庆阳喊了一声。
阿沅立即回头:“怎么了?”
庆阳放下手中的鸡腿小脸皱成一团手捂住嘴巴:“母妃儿臣牙疼。”
牙?
阿沅将她拉到身边来:“张开嘴母妃瞧瞧?”
庆阳疼得不行却还是听话的松了手张大嘴巴给自家母妃看。
阿沅用手指轻轻触碰着庆阳的牙结果刚触碰到大门牙就感觉指尖的牙齿有点儿松动了再一看那牙根的位置还渗出了丝丝血丝。
“哎呀我们庆阳这是要换牙了呀。”
换牙?
庆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捂住嘴巴
当即也不敢喊疼了。
她突然想起前年和去年林黛玉和史湘云的大门牙也掉了这导致她们俩将近一年时间都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一直等到大门牙长出来了才重新恢复了活泼性子。
只是刚活泼了没几天嘴里的牙就一颗接着一颗掉如今她们俩嘴里还有豁口呢。
以前两个姐姐掉牙她可没少笑话。
如今终于轮到她了么?
庆阳只觉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在了她的脑门上。
阿沅欣赏了一会儿自家女儿的小表情才把她拉过来小声告知她‘掉牙就是长大的标志’可惜孩子大了没那么好骗了到了阿沅离开凤鸣阁的时候她已经从龇牙笑傻乐呵的小公主变成了个不苟言笑的高冷小公主。
在凤鸣阁磨蹭了半日用了午膳阿沅便回了永寿宫。
庆阳快掉牙的事哪怕她瞒的再好到了傍晚的时候也传到了乾清宫。
水琮听到的第一瞬间就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结果就看见大儿子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嘴巴不由心里一动眉梢微挑:“圣儿到父皇这里来。”
大皇子一听就知道自家父皇想干什么。
心中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挪步挪了过去哎没办法谁叫父命不可违呢?
“张开嘴父皇瞧瞧你的牙。”还是哥哥呢总不能妹妹都要掉牙了
也不知哪里来的胜负欲水琮将自家儿子满嘴的小米牙全给摇了一遍别说两个大门牙还真都松动了尤其左边那颗摇晃的时候都能看见半个牙根翘起来了。
“怪不得你身边的嬷嬷说你这几日用膳用的不香原来是也要掉牙了。”
大皇子闭上嘴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脸颊耳根都是红的小眼神有些闪烁:“母妃说了小孩子长大都是要掉牙的。”
他身边的伴读好多笑起来都是满嘴豁口的。
“说的是。”
水琮揉揉自家大儿子的脑袋然后便十分无良地拉起他的手:“走这好消息咱们得赶快叫你母妃知晓才行。”
大皇子:“……”
这算什么好消息?
父皇怕不是想要看他笑话吧。
他可是听说了中午皇妹牙齿松动
了母妃虽然安慰脸上的笑容可是一点儿都没掩饰以至于她性格活泼可爱见人三分笑的可爱妹妹如今已经变得不爱笑了。
水琮当然知道自家爱妃是个什么反应。
他就是带儿子过去一起笑话的。
果不其然阿沅摸了水琮的牙齿后脸上的笑容就怎么都止不住了也幸好庆阳晚膳是在凤鸣阁用的否则这会儿破防的怕就不止一个人了。
大皇子冷着一张包子小脸紧抿着嘴巴显得很是高冷。
阿沅倒是看出儿子情绪不大好当即见好就收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昨天夜里玉儿突然头疼不止身上盗汗严重今日一早臣妾请了太医过去把脉竟发觉玉儿的身子好似康复了不少臣妾想着是不是周太医的方子起效果了?不若明儿个再请了周太医进宫给把个脉?”
周锡儒如今虽是她的人可名义上却是皇帝的御医阿沅是不能随意喊人入宫的。
水琮闻言不由挑眉:“朕记得你娘家那丫头似乎是先天内腑虚弱?”
“是胎里带来的弱症臣妾本想着调理一番
阿沅说着眼圈便红了:“臣妾堂兄如今虽有几个儿子可只有这么一个嫡出的女儿如珠似宝的养到这么大若是能恢复康健也好叫堂兄夫妇俩能安心了。”
“别哭。”
水琮见她眼圈红了便开始心疼拿起手帕为她轻轻掖了掖眼角相伴多年许多行为早已成了本能许是水琮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总会不由自主的去关心眼前这个女人。
“朕也没说不同意你既有心明日叫周卿走一趟便是了。”
阿沅这才自己抽出帕子背过身去擦眼泪回头来又是笑意妍妍只是眼圈红红瞧起来有些可怜:“那咱们可说好了明儿个就叫周太医来一趟而且……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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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庆阳和圣儿牙齿都松动了也好叫周太医给把个脉他们泡的那个药浴可需要更换方子。”
“自从泡了这个药浴后几个孩子就没怎么生过病臣妾便想着二公主的身子弱若是能受得住这药汤叫周太医按照她的身子情况也开一剂药从现在就开始泡说不得日后身子也能养回来。”
水琮
没吱声。
他对这个女儿没多少感情。
许是打从一开始便默认这个女儿会夭折,所以不投入感情,若非这会儿阿沅提起,他都快忘记了,自己也有个‘体弱’的女儿呢。
“明日叫武氏带着孩子到永寿宫来请安便是。”
水琮没有拒绝,只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当然不会拒绝,没道理林黛玉一个外臣之女都能请周锡儒调理身子,他的女儿却不能,但他也是真不愿给武氏做脸面,思来想去,这个恩情倒不如留给珍贵妃。
阿沅点点头,送上门的恩典她不要白不要。
于是第二天,周锡儒给孩子们把脉完了,调整了药方后,阿沅才叫人去请了武常在到永寿宫来。
虽是春日,却不算特别寒冷。
武氏绕了一大圈到达永寿宫的时候,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来,她缺乏运动,这一路走的着实有些疲惫,到了永寿宫门口时,半个身子都快压在宫女身上了,而她身后乳娘也是一路走来,不仅需要抱着公主,还需要跟上武常在的步伐,身边还没宫女掺扶,这会儿也有些摇摇欲坠了。
进了永寿宫,等候着传召。
武常在心里烦躁,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
自从她生了公主后,陛下便再没有召寝过她,甚至都没主动来看望过她们母女,可见早已将她们母女抛诸脑后了,这后宫中本就是逢高踩低,这些日子莫说自己了,就连公主身边伺候的,都有些怠慢了。
她有些闹一场,可也知晓,在这后宫里闹是没用的。
尤其现在还是珍贵妃管着后宫中馈,她在东六宫闹翻了天,声音都不一定会传去西六宫,更何况,陛下本就宠爱珍贵妃,更不会为了她这么个不受宠的常在,却斥责宠爱的贵妃。
所以,珍贵妃一传召,她哪怕心中愤恨,也只能马不停蹄地来了。
随着小宫女进了永寿宫正殿。
她知晓,后殿是珍贵妃的寝殿,正殿只不过是珍贵妃处理日常事务与待客的地方,所以被请去正殿也属平常,只是她没想到的事,珍贵妃召她过来,竟是为了给二公主看病。
武常在看见周太医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是懵的。
周太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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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专门为陛下调理身子的御
医啊虽说私下里一直流传说周太医不只给陛下把平安脉永寿宫珍贵妃母子几个也是周太医负责请平安脉可到底只是传言谁也不知真假。
不过……
武常在现在知道是真的了。
这珍贵妃竟叫周太医来为她的公主调理身子!
她知道自己伤了身子已经不能生了二公主便是她一辈子的指望除却刚开始那一两个月待二公主冷淡心境平复下来后便也将这个女儿当做了心头肉。
这会儿看见周太医武常在红了眼。
“婢妾万分感激贵妃娘娘。”
“别跪了快叫太医给公主看看吧本宫也是怜惜公主倒并非是为了你。”
武常在吸了吸鼻子却还是赶忙起了身叫乳娘抱着公主上前一步。
周锡儒伸手为二公主把脉。
手一搭上脉就不由松了口气幸好只是单纯的先天体弱而并非林黛玉那种情况。
“如何?”
过了许久武常在到底忍不住询问一句。
周锡儒捋了捋胡须半晌才给了一个结论:“二公主……因早产而心肺有些虚弱臣可以开几剂方子为公主调理只是臣只能尽力保住公主性命至于公主是否能恢复平常女子那般康健便只能看造化了。”
所谓‘造化’是十分虚无缥缈的。
身体好了那便是大造化身体不好那便是没造化。
荣国府很爱用‘造化’二字没曾想周锡儒居然也喜欢用这两个字。
武常在先是脸色一白随即又心下一松咬咬牙说道:“能长大就好烦请周大人开方子吧只要对公主身体好的我都愿尝试哪怕药引子要我的心头肉我也心甘情愿。”
阿沅见她如此不由劝道:“哪里就需要心头肉了周大人既然说了能治想来已经有了办法
武常在僵硬地笑笑缓过来的语气再次变得谄媚。
她明白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后宫里谁不知晓永寿宫的门难进?今日她既有机会进了永寿宫的门自然就要想法子攀上这艘大船不为旁的只为二公主能继续得周太医的治疗她都得努力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来。
她不是
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做出催产的事来。
但她却是个狠人,否则也不会喝下来历不明的催产药。
乳娘抱着睡着的二公主去了偏殿,周锡儒去了花厅写方子,偌大的内殿只剩下阿沅与武常在两个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寂静。
突然,武常在站了起来,走到阿沅跟前,噗通一声跪下。
“娘娘,婢妾这几日在东六宫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婢妾位份卑微,不能随意出寝宫,今日得娘娘召见才能够来求见娘娘。”
阿沅看着武常在那张满是坚定的脸,不由来了兴趣:“哦?天大的事?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一个不好可是欺君之罪。”
毕竟事情太大的话,她肯定要禀告陛下的。
武常在攥紧了拳头,到底耐不住那股子野望,又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婢妾不敢胡言乱语,实在此事叫婢妾夜不能寐。”
“你且说来听听。”
“婢妾发现,景仁宫的柳贵人好似换了一个人,那张脸虽然很相似,但绝不是以前的柳贵人。”
柳贵人?
阿沅蹙眉,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个总是垂着脑袋,缩在人群后头,轻易不开口的纤细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柳贵人和真真国剧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