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红楼75

作品:《金手指是深宫老嬷[综穿]

    林瀚的脸色也很难看。


    只是荣国府乃是自家堂兄的岳家,他不好置喙什么,而且……悄悄抬眼看了眼自家堂兄的脸色,不比自己好多少,甚至攥紧了拳头,看起来比他还要生气的样子。


    隔壁间的‘贵妃’二字一出口,贾雨村顺利被贾政收入囊中,丝毫不觉得一个曾经的知府,如今给个五品工部员外郎做清客有什么不对。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包间里的氛围才松快了些。


    “堂兄……”


    林瀚虽然也很不悦,但这会儿看见自家堂兄的黑脸,他竟诡异地没那么生气,甚至还想开口劝慰两句,毕竟家和万事兴,他真挺怕自家堂兄夫妻俩闹腾起来,再叫妹妹为难。


    “堂兄对不住你们兄妹,竟不知晓外头有人拿娘娘的名声招揽清客。”


    林如海努力地自我调节着情绪,心想:我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林瀚十分善解人意道:“堂兄莫要自责,此事也是难以避免,想来堂嫂也是……”说到这里,林瀚顿了一下,面上似乎纠结一瞬,才继续开口说道:“想来堂嫂也是并不知晓亲家府上会如此这般。”


    林如海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林瀚点到为止,便赶忙喊了店小二上菜,本想温一壶酒的,却被林如海阻止了:“稍后为兄还有事要忙,这酒就不喝了吧。”


    也好。


    林瀚点点头,只叫店小二上了饭菜,二人用了膳就各自分头离开了。


    林瀚早已不是当年心性纯良的好哥哥,如今的他,日常跟史鼏混在一起,因着二人都是大皇子启蒙老师的缘故,跟因为史湘云跟着大公主做伴读的缘故,两家自然而然地就亲近了起来。


    史鼏是个心思深的,以前病的快死的时候,都没忘记给家族留下后路,原著中后来荣国府落败,保龄侯府虽然也受到了牵连,但好歹没被抄家,还有个皇帝心腹忠靖侯撑起门户,比荣国府那种男人几乎死绝的状态好上不知多少倍。


    如今史鼏身体好了,那自然就支棱起来了。


    再加上早早投奔珍贵妃座下,对待林瀚自然也就十分尽心,厚黑学一套一套往那纯良的脑袋瓜子里面塞。


    如今的林瀚,早已不是当年得知妹妹昏厥,只能坐在床边默默哭泣却无能


    为力的林瀚了。


    从福旺酒楼出来后,林瀚没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保龄侯府,此时保龄侯史鼏刚刚给大皇子讲课结束,换了身衣裳,歪在炕上看了两页书,就被告知说林瀚来了。


    文氏拿着针的手微微一顿,诧异地看向史鼏:“林大人这些日子不该忙着婚事么?怎么有空来保龄侯府?”


    “他的堂兄林如海来了,怕是为了河道治理拨款的事。”


    史鼏刚将腿垂下炕沿,旁边的丫鬟便赶忙上前来给老爷穿靴子,文氏也赶紧放下手中的绣绷,起身为自己老爷将身上压的有些褶皱的袍子给拍平,临出门前还给披上了披风。


    史鼏也不着急,任由她细心为自己整理好衣衫。


    正因为他病过,所以对这些细节格外的注重。


    “今晚不回来用膳了,你自己在屋里随便用些,别出去了。”史鼏临走前还不忘交代文氏。


    文氏自从身体有了好转,他们夫妻的生活也上了正轨,以前病着的时候在床上用膳都很平常,如今身子好了,反倒是必须要去花厅用膳了。


    用文氏的话说,当初那是没法子,如今身子好了,自然该规矩起来。


    文氏嗔怪地睨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呀,天冷还会死守那些规矩?”


    史鼏笑了笑,说了声:“回去吧,外头冷。”便转身往前院的方向而去,文氏站在后面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才回头进了屋内。


    与外头的寒冷相比,屋内如春天一般温暖。


    史鼏很快到了前院书房,此时里面还不算很暖和,虽然点着炭盆,但里面的红罗炭只堆放着,还没完全燃烧,可见是刚刚烧的,林瀚裹着厚厚的棉大氅坐在椅子上,神色怔怔,连他进了门都没发觉。


    史鼏也不说那些客套话,进了门便问道:“怎的今日有空上门?”


    “是我叨扰了。”林瀚被冷的有些恹恹。


    他哪里想到,史鼏回来竟不在书房,而是直接去了正房,他是只要回了家,家中最暖和的地方必定就是书房,不到睡觉的时候,是坚决不回房间的。


    “说吧,出了什么事?竟叫你这般愁眉苦脸,难不成是顾家那边……”


    “没有。”


    提及未来老丈人家,林瀚赶忙打断了史鼏的话,


    顾太师风光霁月,虽座下弟子无数,为人却很清廉,起初对林瀚这个宠妃之兄并不满意,只觉得他是沽名钓誉,依靠裙带关系的纨绔子弟,后来还是数次考校之后才对他有所改观,也幸亏他是真有才学,否则老太师说不定真能乾清宫中长跪不起。


    林瀚可不想被外头的流言蜚语坏了婚事。


    所以能不提就不提是最好。


    “只是有些事想要来询问侯爷。


    林瀚也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等书童给史鼏端了茶退下后,才开口继续说道:“今日我与堂兄在酒楼用膳,隐约间听见隔壁包房有人大言不惭,虽说有些姻亲关系,但侯爷也知晓,我与堂兄这一路走来可谓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可谁曾想,这人口气却是大的很,口口声声拿娘娘说事。


    他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若是往常,我必定是要愤怒万分,可你可知晓,今日我是在哪里听到这一番言语的?


    “哪里?


    史鼏也蹙起了眉头,如今宫中虽只有三个皇子,还都是一母同胞,但陛下还年轻,未来未必不会再有皇子,所以大皇子的身上便不能有任何污点,不能叫人抓到丝毫大皇子的把柄。


    当年宸妃安王之事,决不能再发生了。


    “福旺酒楼。


    林瀚说着嗤笑一声:“这全京城谁不知晓这福旺酒楼乃是当初娘娘入宫时,家中为她准备的嫁妆铺子,这些年背靠娘娘,安分营业,倒也在文人墨客间经营出了几分好名声。


    “说话的那人,正是荣国府嫡出的二老爷贾政,也是我堂嫂的嫡亲二哥。


    “与他说话的那人与荣国府乃是本家,也姓贾,名叫什么不清楚,只知晓他的字为‘雨村’二字,据说当初曾官至知府,后被陷害才丢了官身。


    “只是我听着那言语中谄媚丑相毕露,倒也不见得是被陷害了。


    史鼏:“……


    好的,他确定了,这哪里是来询问的,这是来告状的。


    荣国府的老太君是他的姑母,林瀚就差明的问他,你姑母那傻儿子你管还是不管。


    不过:“福旺酒楼?他竟带着人去那边?


    “可不是嘛,这些年也没听见他走动,如今那贾家的闺女进了赤水行宫,反


    倒是开始出来活动了。”


    林瀚虽然哼笑着,但语气却是阴恻恻的,已经开始了阴谋论。


    史鼏不愧是林瀚另一种意义上的老师,此时也跟着阴谋论:“难不成他们竟想提前败坏大皇子的名声,为那个不存在的孩子铺路?”


    林瀚:“……”倒也不必要那么阴谋论。


    他直觉贾政没那个智商。


    但是万一呢?


    谁敢打包票贾政以前不是扮猪吃老虎呢?


    能叫荣国公临死之前还要去宫里求太上皇给个荫恩的名额,叫还在荫恩哥官位的儿子,能是个简单孩子?


    书房里一时间全是沉默。


    另一边,林如海则是直接回了家,到了冬日贾敏就受不得寒,一天到晚窝在暖阁里,轻易不出门,所以林如海一回来便直奔暖阁,很快,就见到了正在暖阁里算账本子的贾敏。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只一个照面,贾敏就察觉了林如海的不愉。


    “老爷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如海没说话,只冷着一张脸,任由丫鬟上前来为他取下披风,他并非喜爱冷战之人,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贾敏自然也是放下账本子,亲自端了茶给他。


    林如海接过茶盏喝了一大口,才斟酌着将酒楼中的事告知了贾敏,荣国府是贾敏的娘家,他这个当姑爷的不好斥责,但叫贾敏传个话却是不难。


    “……我尚且管着娘娘的嫡亲父亲,不叫他仗着身份胡乱招摇,却不想一家子战战兢兢,倒叫旁人借了风头。”


    这话不可谓不重,贾敏直接白了脸。


    林如海长叹一声:“若为此阻碍了林家起复之路,日后我去了地下,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说不得娘娘被迁怒了,日后林家全族都会遭逢灭顶之灾。”


    “岳父当年如何文韬武略的一个人,怎两个舅兄如此不知轻重呢?”


    一连几句狠重的话,叫贾敏泪水涟涟。


    她捂着胸,哭的泣不成声,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在荣国府中所受的委屈:“早前儿十多年我在姑苏,不知家中情况,只与母亲书信往来,竟真觉得府中是个多钟灵毓秀的地儿,可谁曾想,自从我回了京城来,所见识到的桩桩件件,都叫我心如刀绞。”


    “老爷。”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林如海:“荣国府乃是我的娘家本不欲说出那些污糟来惹得老爷瞧不起我只是……”


    贾敏想到母亲对玉儿的觊觎对宫中娘娘的数次虎视眈眈。


    只一个不察半个多月未见前两日回家时竟被告知侄女贾元春通过小选进了赤水行宫想走甄太妃的路子入宫为妃。


    自从知晓后她便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说着你乃荣国公之女荣国府生你养你你不说帮衬娘家至少不能拖娘家后腿另一半则说着你已经嫁入林家成了林家妇纸包不住火如今帮着娘家瞒着早晚有一日会被老爷发现林家于京城立足本就不易若妨碍到了宫中娘娘怕是就该会夫妻离心说不得连女儿黛玉都会受到牵连你真的能受得了这样的下场么?


    她焦虑几日了。


    今日又被丈夫告知娘家兄长在外面仗着娘娘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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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捂着胸口就歪了下去。


    林如海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将她揽在怀中也顾不得冷脸语气焦急万分地说道:“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适?红袖快请大夫——”


    “不用。”


    贾敏赶忙拉住林如海的手。


    她只是一时闭了气眼睛花了这才倒了下来她手指紧紧攥着林如海的袖子色内厉荏地喊道:“都不许进来。”


    外头骚乱的脚步声很快停息了。


    贾敏这才攀着林如海的胳膊说道:“我也是前两日才知晓我那母亲还没死心竟叫元春好好的大户人家嫡出大小姐入了那起子见不了面的地儿从小选的女官做起指望着太妃娘娘能将元春送到陛下身边去。”


    她闭了闭眼。


    声音颤抖:“我劝也劝了说也说了更甚至发了火可我母亲却一门心思往宫里钻甚至……”


    想到那一日母亲说起林黛玉时那副施舍模样贾敏心中就忍不住的起了怒火她咬牙切齿泪水含在眼里:“甚至还说我们的玉儿身子骨差日后难以嫁出去想等两个玉儿长大后叫他们成了婚叫玉儿嫁回荣国府去……”


    后续的话贾敏不用再说了。


    她歪过身子趴在枕头上无声的落泪。


    林如海则是拳头越攥越紧好半晌


    才仰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遥想当年,他迎娶贾敏确属高攀,荣国公位高权重,一门两国公,家世何其显赫,而他只不过是个无爵位可继承的小侯爷之子,他唯一引以为傲的便是读书上面确实聪慧。


    若非荣国公一门心思想从武将转清流,他……未必能被荣国公看在眼里。


    只是这个岳母……则是自始至终未曾看得起他过,哪怕他如今官居二品,她依旧能够对他颐指气使,言语中不乏嚣张霸道的之态。


    “怨不得刚到京城时前去拜访,老太太话里话外说什么照料不照料,原是为着这回事。


    林如海坐了好半晌。


    坐到贾敏都哭不动了,天都有些泛黑了,才缓缓开口问道:“荣国府的年礼你可曾备好,送过去了?


    “备好了,还未到日子呢,便一直不曾送。


    “那便不送了。


    林如海长叹一声:“明日我再去求见陛下,后日我陪同瀚哥儿去一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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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府,大后日我们便回姑苏去吧。


    “可大后日……


    贾敏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想要反驳。


    不送年礼……这是要断亲的架势啊。


    “没什么可是,哪怕是靠双腿走,也是大后日就走。


    林如海重重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他沉重呼吸着,却不看着贾敏,他不忍心看妻子那双受伤的眼睛,但是……有些事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防。


    若荣国府有朝一日落了难,他自会拉拔一把,但如今这样的帮衬,还是算了吧。


    他直愣愣地起身,不理会贾敏错愕的目光,径直回了前院书房,哪怕书房里面没烧炭盆,更没有火墙,也没有阻止他的步伐。


    寒冷只会让他的脑子更清醒。


    宫外如何因为一个吹牛逼,而引发的两家断亲的事,暂且还没传到宫内去。


    如今的水琮正对着太上皇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沉思良久。


    水涵会被过继,他早有预感,只是从未想过竟会这么快,毕竟水涵如今也才七岁,额……七岁了,倒是与当初水溶被过继时差不多大了。


    不过,不管太上皇是怎么想的,此事与他无害,反倒有着大大的益处。


    所以水琮只纠结了半天,便十分爽快的盖了印


    。


    甚至还觉得不够,交代了长安:“明儿个天一亮,你就亲自去礼部和宗人府请了庸王前去赤水行宫颁旨。”


    长安立即:“是,陛下,奴婢明儿个定早早起身,宫门一开,便去王府请了王爷。”


    “不不,还是现在去庸王府一趟吧,庸王惯来懒散,朕怕明早你过去,他还未起身呢。”这个摆烂兄长,水琮还是很了解的。


    长安一听感觉十分有道理,便立即拜别了皇帝,急匆匆地往庸王府去了。


    水琮心里头痛快,便带着有福去了永寿宫。


    永寿宫里,阿沅正拿着书册给两个睡在暖窝里的小儿子读书,一如当初她给龙凤胎读书一样,只是这两个小儿子的性子明显不如龙凤胎那般坐得住,跟身上长了刺似得,睡不到一会儿就脑袋蹭蹭,屁股蹭蹭,咧着嘴就哼哼,反正是不乐意躺着,就想要人抱。


    阿沅是个狠心的母妃,司棋却是个心软的。


    孩子一哼哼,她就忍不住的想去抱,最后阿沅干脆叫人在房梁上栓了两个摇篮,就挂在暖炕上方,一旦孩子哼哼了,就用手推一推篮子,摇篮一晃悠,孩子们便不哭了。


    水琮到时,恰好看见阿沅正捏着书跟俩孩子对峙呢。


    “他们躺着不舒服,便叫乳娘抱着便是,你又何必为此恼火。”水琮进了屋,不等阿沅起身行礼便满脸无奈地为两个儿子说起情来。


    阿沅‘哼’了一声:“孩子骨头软,总抱着孩子身子骨不容易长板正,再说了,这摇篮晃晃悠悠的,不比抱在怀里舒坦?”她微蹙着眉心,说话带着郁气:“臣妾是他们的母妃,总不至于害了他们,再说,臣妾也不是不叫乳娘们抱,可总不能白天黑夜的折磨人,乳娘们也是刚生产不久的妇人,若养不好身子,产的奶也都没营养了。”


    水琮想说没营养了就换一个,反正乳母府里登记了百八十个乳娘的名册,总不至于叫孩子没了奶水喝。


    但是看见阿沅那不高兴的眉眼,便立即转了口风:“你是他们的母妃,自然是听你的。”


    阿沅这才舒心了。


    指挥着乳娘们将孩子给抱了出去,自己则是挪到了水琮身边,靠在他怀里躺下,说起除夕的事:“今年还是臣妾头一回参加宫宴呢,这心里头还真有些慌张。”


    “


    这有什么可慌张的,你坐在朕的身边,旁人不敢看你。”


    阿沅:“……”


    这话倒是大实话。


    “臣妾可是听说宫宴上得菜都凉了。”


    “前几年你不是办的挺好么,到上桌了那菜都是热腾腾的。”水琮回忆从前,似乎确实有宫宴上菜肴冷掉的先例,但是那时候他跟在太上皇身边,满脑子都是规矩与气度,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自然注意不到桌案上得菜肴,所以记忆已经模糊,如今能想起来的,全是亲政后阿沅管理宫务后,办的那几次宫宴。


    一切都很完美。


    所以水琮捏了捏她的手:“御膳房的厨子手艺很是不错,你吃多了小厨房,到时候也可以尝一尝御膳房的手艺。”


    阿沅想说,怕是尝不了一点。


    但是面上却还是露出惊喜来:“那感情好,到时候臣妾可得多吃点儿。”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想着到时候一定提前用膳,皇后办宫宴……内务府不搞事情就怪了!


    说起宫宴,水琮自然说起排座位的事,水涵这一过继,就从太上皇的皇子,变成了东平郡王府的世子,地位变了,位置自然也变了。


    而且如今东平郡王有个庶出的孙子,想来对水涵也不是很欢迎,只是面子情过得去,也不敢太薄待,恐怕阖府只能高高的捧着,轻易不敢亲近呢。


    “九皇子被过继给了东平郡王?”阿沅面露错愕,这是她真没想到的。


    毕竟甄太妃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若再过继掉,她手里可就一点儿底牌都没了,忙忙碌碌一辈子,最后却被枕边人斩断了向上爬的梯子。


    她要是甄太妃她怕是得疯。


    “九皇弟翻过年去也八岁了,他的兄长当年七岁过继,他也到时候了。”水琮说起这件事虽不露喜色,但阿沅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嘚瑟。


    显然,水涵被过继,他是真开心。


    他在甄太妃手里吃了太多亏!


    “太妃娘娘该是要伤心了。”阿沅叹息一声,一副对甄太妃的遭遇很同情的模样。


    水琮则是冷哼一声:“她心比天高,以前没少仗着两个皇弟挑衅于朕,如今有这样的下场,也算是报应了。”


    “哎……”


    阿沅叹息:“话是这么说,只是臣妾心中到底担忧,太妃娘娘筹谋多年,一朝落空,就怕她恨极了乱了分寸,到底……她总领宫务多年,手中人脉不知凡几。”


    “臣妾想着,不若陛下给个恩典,将宫中大龄的宫女们放阴出去一些……”


    水琮心里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


    荣国府求仁得仁,年礼都没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