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作品:《今日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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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脸色一变,但还是压住了几欲脱口而出的“滚出去”。


    眼见袁观生只是侧头看了一眼,没有要过问的意思,她也沉住气,万不可此地无银叫他起疑。


    正思忖着换个平淡的语气叫人退到一旁,却未料那何侍卫一见自家小姐严肃地站着,三步并作两步扑在她面前跪下:“令牌已经给张守卫了……云碧她……”


    几乎在何侍卫开口说第一个字时,秦越就压低声音怒斥:“住嘴!”


    可何侍卫说话语速快,劈里啪啦一下子将关键信息全抖落了出来,秦越听着几近心梗。


    而后,一道疏朗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令牌?”


    袁观生将已经踏出月光门的那条腿收了回来,望着跪地的何侍卫,道:“张守卫?张福沅?”


    他幽幽回头看着秦越,眼神晦暗不明,兀地朗笑一声:“原来是我耽搁越越请客了。”


    可话这么说着,也不见他有走的意思。


    秦越仪态端庄,镇定自若:“什么客,不过一个罪人罢了,袁公子既然已经听闻了船上的事情,那便知道此人顶撞了我表哥,欠的责罚还未清,我放心不下才叫丫头去催了。”


    “哦?”袁观生眼含笑意,“越越病得这样重,还挂心这事,秦大将军真是不简单。”


    秦越没立刻应下这话,而是先叫何侍卫将云碧送去偏房休息。


    安排好这边的事情,才对袁观生道:“表哥回来一趟不易,家中弟弟妹妹还小,我这个做长女自然是要多操点心。”


    原著中的秦越就是这样一个人,说话不咸不淡、滴水不漏,而她林颂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一满脑子忧心毕设的艺术生,根本理不来这些人说话的弯弯绕绕,所以她死的冤,也是有内因的。


    但经过上一世的历练,不说全然一样,八九分的精髓她自认为还是模仿到了。


    袁观生笑着摇摇头:“你这个做长女的不也还是个小姑娘,天天操心那么多,难怪要累坏身子。”


    秦越笑了笑:“多谢提醒,云清,送一送袁公子。”


    “好好好,越越下了逐客令,我还能厚着脸皮赖这么。”


    袁观生的两个随身侍卫提着两个大匣子在外面候着,这箱子里一个装着西域送来的水晶茶具,另一个是一块用两尺宽的完整翡翠雕刻的青山绿水孤品。


    每一件都比他们的命还贵重,是以即便在太阳底下大汗淋漓,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站了不久,就见自家少爷一脸不温不喜地走出来。他俩相视一望,一句话也不敢说,赶紧低头跟了上去。


    前几日少爷吃了闭门羹,回去就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说话。


    今天终于见着了小姐,却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了往日那般相谈甚欢后的神采。


    出了二院,袁观生拐进主院去拜访秦越的父亲秦延骏。


    礼数都做周全后,秦伯差了管家送客,那两箱东西也原封不动地提了出来——他明明知道秦伯不会要,不能要,也不敢要,可他每次来了还是想送。


    在任何事情上他都能保持清醒克制,可唯独在秦越的事情上,他偏不信这个邪。


    道理他都懂,可凭什么他的姻缘要为皇家制衡权术让道?


    一路沉默,刚下抄手游廊,便听外边有人在吵嚷。


    “你是哪路货色,我家小姐是你随便想见就见的?赶紧给我滚远点!”


    “爷,你差人问一声便知道了!再耽搁下去,小姐要的人一会要没命了!”


    袁观生突然嗤笑出来,偏头对管家道:“小姐要的人?”


    管家怎会让一介不知道那里窜出来的地痞流氓污他秦家小姐名誉?


    当即脸一黑,对袁观生道:“我去给少爷清道。”


    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厮闻言,迅速抄了棍棒跑上前去将来人围住。


    管家厉声道:“你是哪来的人,竟敢在我秦府门口撒野!”


    “我是内禁军副尉王大海,秦大小姐今早差人来找我手下一个侍卫……”


    话还没说完,就被管家又一声厉斥打断:


    “你胡说什么!还我家小姐找你手下的侍卫,也不撒泡尿照照,我家小姐跟你们这些人隔十辈子都见不着面,哼,我看你是成心来找事的,给我打一顿拖走!”


    那几个侍卫一口应下,抄起手中的棍便往王大海身上砸。


    可谁知这自称内禁军的人两手徒接棍棒,顺势一拉,两个侍卫便往前扑到在地。而后他又一个翻身越过余下两人的头顶,躲过两棒后照两人屁股一人一脚,四个小厮在几秒间竟然全被打趴下了。


    李管家始料未及,待反应过来时,两眸已经倒映出王大海冲过来的身影,将他吓得连连后退:“侍卫,侍卫在哪!”


    可没想到那人凶神恶煞的扑来,却只是一把抓住他的手捧怀里,急的直跺脚:


    “爷,爷,你听我说,我哪敢撒谎啊,我那侍卫路上被仇家掳了去,我看着是要往死里弄啊。”


    说到这里,王大海突然灵光一闪,转过头对门侍道:


    “今日辰时,你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和近身侍卫是不是骑马出门了?”


    那门侍点点头:“是出去了。”


    “是不是往宣仁门方向去了?”


    那门侍指着南路:“走的这条,好像确实是宣仁门……”


    说着,那门侍一拍脑袋,道:“哎呦管家,我好像记起来了,早上云碧姑娘和何侍卫出门的时候说话,好像确实是说了个什么‘小姐很急,得快些带回来’之类的话。”


    管家默默将自己的手从王大海手中抽出来,锁眉想了想,道:“行吧,我差人进去问一声,若没有这回事,我今天就在这里打断你的腿。”


    而后他又瞪了一眼那四个狼狈的小厮,小厮立刻会意,忙道:“奴婢这就去问大小姐。”


    步子还没抬,后面却传出一声疏朗清雅的声音:“等等。”


    袁观生走到了管家旁边,道:“李管家,越姑娘尚在病榻,能不打扰就最好不要叨打扰。”


    管家也不是好糊弄的角色,道:“若小姐确实找他们,我擅自将人轰走岂不误事?”


    王大海听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急的直拍大腿:“爷,这再不去,我那侍卫就要死了!”


    他这激动,一时间顾不上许多,竟然开始朝里面大喊:“秦小姐……”


    袁观生脸色骤冷,给了两个贴身侍卫一个眼色。


    那两侍卫立刻放下匣子,一步翻身过去,一记飞踢踹跪王大海,而后迅速将他的双手反钳在身后,另一人则在前捂住他的嘴,拔刀抵上了他的脖子。


    王大海没想到这里藏着这么厉害的侍卫,他将才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压得动弹不得。


    袁观生对李管家道:“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