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碧海林与凡人镇6

作品:《主业剑灵,副业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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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洽的云涯冷静下来,从容拾起自己的看家本事。


    她脸上写着无措和委屈,雾蒙蒙的眼睛盯住了初则祈:“当时在断余崖下的确遇到了一些危险,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我。”


    初则祈被她这样盯着,语气便不自觉软化下来:“所以那个‘又’是指……”


    云涯道:“我也有其他需要保护的人啊,你明明知道的,我……”


    她将话说到一般,像是下意识一般伸出手试图攥住初则祈指尖,又很快抽离。


    初则祈只来得及察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温热。再下一秒,她已逼紧他耳边,轻声道:“剑灵要保护的人很多,我有苦衷。”


    云涯眼眶中的泪水如夕阳弥散,她甚至低头不敢看他:“若你介意,以后,我会克制自己不再来找你的。”


    是的。是不再来找你,而不是不再跟其他人接触。


    初则祈连忙伸手试图阻拦她的后退。


    可云涯比他更快,在他抬眼时已和他拉开了距离。


    她神色哀戚地看着被老师傅一拳打到找不到北的初则祈:“我有些事情想跟这个人单独说一下,可以吗?”


    初则祈当然想说“介意”,可看到她为难的眼神后,鬼使神差地将那一点酸涩咽了回去:“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云涯带着时危飞速退至初则祈听不见的地方,求着对方开了个隔音符。


    云涯:“总之,我……”


    时危好整以暇地打断她:“对这些与生死契无关的事情,我并不感兴趣。”


    见云涯松了口气,他又补充:“但我希望你记住,你我毕竟生死牵系。在你招惹别人之前,确保不被季原钦发现。”


    啊?


    云涯挠头:“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时危冷着脸看了她片刻,像是在确认她到底还是不是个人:“你进入了季原钦的方圆,还跟他结了姓名契,不是吗?”


    云涯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所以呢?”


    时危如果不是个面瘫,此刻的表情应该很丰富。


    就这样面面相觑地僵持了片刻,时危眯了眯眼,给出了一个危险且合理的猜测:“你该不会是不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吧?”


    有什么东西仿佛顷刻便要破土而出!


    云涯盯住了时危:“意味着什么?”


    可惜先于时危给出答案,一道温柔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云涯回身看向来人。


    眼前男子身着纹有长安司徽纹的劲装,眸光温柔如水,十分亲民。他并没看时危,只注视着云涯。


    云涯看向他身边的人物介绍——还好,不是空白。


    慕衍桥。


    小说中好像提到过,但太边角料了,云涯没印象。


    慕衍桥:“请问这位姑娘是否尚未持有四季之气?”


    云涯不认识长安司,也不知道他们的元真佩可以破除朱颜符和归元符的掩藏。但时危知道,所以他替云涯问:“有事?”


    “嗯,有事。”慕衍桥的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神色间却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长安司办案,烦请配合。”


    ***


    云涯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


    这是一辆极其宽敞的马车,即便上面已坐了四五个人,人与人之间依然留出了十分富裕的社交距离,对I人很友好。


    云涯一一扫过车内人身边介绍,都是些陌生的名字。但因不安中的大家有简单交流过情报,所以她得以知晓,这车上的人都没有境界。


    可恶。


    她本来还想再摸会鱼,没想到强制进入任务剧情了。


    她记得任务的内容是在72小时内找到凶手。


    所以他们现在,是作为犯罪嫌疑人被带走了?


    所谓凶手,首先得有死人。云涯不知道谁死了,但从长安司抓人的限定条件来看,杀ta的应该是个还没有正式修道之人,抑或是,凡人。


    这有点奇怪。


    凡人镇中鱼龙混杂,虽然人人都隐藏了境界,可隐藏不等于消除。能在诸多修真者及长安司严密巡逻的状态下动手杀人,还未被即刻抓捕的——居然是个没有四季之气的人?


    高手。


    要么是高智商犯罪,要么就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手段。


    说不定还可能会牵扯到最令云涯头疼的,她还不知到底是什么、但已在评论区被提到多次的“界外”。


    至少希望不是后者!


    云涯在心中暗暗祈祷时,马车再次停顿。


    她抬眸看去,目光落在两个老熟人身上。


    白央和宁栩一前一后上了马车,手中还拿着那把刚买的剑。


    对宁栩而言,今天绝不是个顺利的日子。先在集市上迷了路,后在巷道里被偷了灵饰,好不容易抓到小偷找回了东西,又被长安司的人给“请”过来了。


    他找了个宽敞的地方坐下,狐狸眼里写满了不善:“下次出门前,合该先找个卜修算算,再这般流年不利就不出来了。”


    白央与宁栩经历了相同的一个早上,但他脸上半丝烦躁也无,整个人心平气和得像是朵岁月静好的莲花。


    “既来之,则安之。”白央微微莞尔,“你我还从没跟长安司的人打过交道,就当是一种新鲜事吧。”


    有熟人在眼前闲聊却不能开口的感觉很不好,因而云涯并不打算压制自己。


    她凑上去,装作不认识他俩的样子,故作姿态道:“你们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马车上?”


    宁栩抱臂冷睨她,并没要回复她的意思。


    只有白央态度温和地对她笑着:“愿闻其详。”


    “因为死人了!而且杀人的还是新入门的归一宗剑修!”云涯夸张道,“诶,你们是修真者吗?也是剑修?什么门派的?”


    宁栩和白央齐齐沉默了。


    半晌,宁栩道:“为何杀人?”


    云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继续逗他们:“好像是在先前的入学秘境中结了仇怨呢。我听说,死的是个新入门的弟子,是龙吟宗的女剑修……”


    宁栩的狐狸眼瞬间睁大了,他道:“叫什么?”


    这语气实在不算好,所以被诘问的云涯耸了耸肩:“没注意。”


    宁栩绷不住了:“该不会是那个谁吧?”


    不知因何出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