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Chapter 29 细水长流

作品:《白先生的深情,予蔚蓝[听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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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靳衡让酒店的女客服给苏蔚蓝擦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客服还以为是面前这个斯文的男人不懂如何照顾人。


    客服小姐姐一看白靳衡的嘴角都有血,一下又脑补了小夫妻不和谐的场景。


    “先生,给夫人换好了。”


    一下子就从苏蔚蓝的行李箱找到掉出的维密睡衣,她也只是顺便给换上。


    不知情的白靳衡此时还对她说了一句:“谢谢,麻烦了。”


    “不客气,不客气。”


    ——


    月光倒映在水面,水波轻漾。


    房间本就是在一楼,他坐在院子里喝茶,以身喂蚊子,望向房间里昏暗的灯光。


    以后可不能让苏蔚蓝在沾酒了,一滴都不行。白靳衡喝了一口茶,嘴角疼得让他倒吸了一口气。


    白靳衡拿出手机,浏览着几大房产的小洋房。


    随后跟伍燕梁发了一句。


    【岛上那块空着的地,帮我准备下树叶。】


    全然沉浸在苏蔚蓝醉态的噬吻里,白靳衡即便没有亲吻的经验,也知道真正有爱意的吻,不会是那样的。


    所以他不该有多余的想法,他情不自禁说出的那句“喜欢”……


    幸好,也只有他自己听到。


    凤梨乌龙的味道酸甜甘爽,像极了她的软唇刚才给予他的味道。


    白靳衡一手扶额,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在凉亭里一边拍蚊子,一边全神贯注地对着电脑忙完了剩余的工作。


    进屋时又是半夜,苏蔚蓝身上的被子盖得严实,露出的琼颜玉貌,映在这一刻落地灯的辉光里,此刻酡红的腮间,倒是衬得她更清丽脱俗。


    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白靳衡摘下助听器去洗漱。


    头发都未擦干,就急着来看苏蔚蓝的睡相如何。


    细长的藕臂露在被子外,倒是比之前他所见的睡相要好一些。


    替她塞进被子里时,发梢的水滴有几滴在她的脸上。


    不经意间,白靳衡的视线掠过她的锁骨,和那乳白色细窄肩带下露出的雪白肌肤,眸子一黯,慌乱地将她裹严实,折返回洗手间。


    苏蔚蓝闷哼了几声,她的梦里,似乎是下雨了……


    院子里的蝉鸣声渐弱。


    白靳衡将小床推到了角落处,与苏蔚蓝的大床间隔开很长的一段距离。


    只留下月光满室,白靳衡一手枕在脑后,望着浅灰色的天花板。


    往日里的世界无声,因为她,助听器的使用次数便多了起来。


    无声的黑夜里,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的,都是苏蔚蓝瘫软在他怀中,啃咬他的场景。


    他没有办法忽视自己的心动。


    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说,爱她吧,余生,只认准她……


    三十个春夏秋冬过去,白靳衡遇上了唯一让他心动的女子。


    怎能轻易让她离开……


    如同春暖花开的季节,花苞在心间慢慢绽放,亦有温柔的声音,花神旋舞,撒着漫天的花瓣,将他的心池点缀。


    白靳衡辗转反侧,第一次体会到失眠的难受。


    又忽然想起,古玩城的那几人鬼鬼祟祟,眼神似乎也不对劲……


    但这一切还是要等苏蔚蓝醒来解开疑惑。


    他实在是没办法听清一个醉鬼的话。


    ——


    阳光透过薄纱帘,照亮在苏蔚蓝的枕边。


    照亮了她脸上的每个毛孔,泛起点点微弱的粲然金色。


    几只鸟儿经过门外的美人靠,落地窗边有人来回行走。


    头发丝上带着昨日的酒气,苏蔚蓝几乎是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醒的。


    宿醉后是头疼欲裂,支起身子,揉了揉蓬乱的头发。


    笔直修长的腿跨下床时,还踉跄了一步。


    走到洗手间时,苏蔚蓝被镜中自己的那副鬼样吓了一跳。


    维密的睡裙怎么在她的身上?


    她昨天好像喝了酒……


    回来怎么换的衣服?


    晚上的记忆怎么一片空白?


    白靳衡呢?跑哪去了?


    抓狂地揪着发丝,苏蔚蓝把头埋在了水池里清醒。


    阿多尼斯:【醒了穿好衣服后,和我说一声。我在凉亭里。】


    这才短短几天,她都多少糗事在白靳衡面前做了?


    ——


    吃着他买来的早餐,苏蔚蓝时不时看向只顾着工作的白靳衡。


    他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喝了一口白靳衡泡的蜂蜜水,二人全程无交流。


    他唇角的伤痕太明显,苏蔚蓝心虚地猜测,难道正如尉媛所说,她被他的美色迷惑,摸到了他的腹肌,强迫……


    苏蔚蓝抖着手掩面,对自己的行为极为鄙视,她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向尉媛求救吗?


    算了吧,她肯定会笑话她。


    可他什么都不解释,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用力地反复回忆昨天的事,苏蔚蓝一拍石桌,“我的天!我想起来了!”


    “你,报警了吗?”


    苏蔚蓝手掌心吃痛,白靳衡听到苏蔚蓝开口说话,视线从屏幕转到她的面容,“报警?”


    苏蔚蓝话里急了:“有几个男的,昨晚拿着东西是西汉墓室的,我们要赶紧去报案才行!”


    ——


    F县派出所里,苏蔚蓝和白靳衡做了笔录。


    苏蔚蓝那头凭着记忆,说得心中燃起了满腔义愤的怒火,坚决要让法律严惩盗墓者。


    警官正色回道:“若真的构成盗掘古墓葬罪,那几个人跑不了。但古玩城内的监控,也麻烦您指证一下嫌疑人。”


    古玩城巷子里的监控?


    苏蔚蓝义不容辞,“好的,警官。”


    ——


    监控里,五个男子手中的物件不大,却大摇大摆地在古玩城穿梭游荡。


    撞到苏蔚蓝的肩膀时,截取了两个人脸,由白靳衡指证,是与苏蔚蓝擦肩而过的那两位。


    夜幕拉下的小巷子里,监控就逐渐的有些让人看不懂。


    苏蔚蓝的手臂挂在两个男子中间,手电筒满地滚,几人来回拉扯,手中的物件模糊不清,压根看不到是什么。


    巷子的监控位置也本就隐蔽,这段录像,说明不了什么,也看不清人脸。


    最后,监控录像定格在了苏蔚蓝啃咬白靳衡的画面……


    看得一旁两位警官也跟着汗涔涔,这刚还复印了她的文物鉴定师证书留底,但看这醉态……靠谱吗?


    但白靳衡为了此事有个完美的了结,全权交给了律师处理。


    他不希望此事会给苏蔚蓝今后的生活,造成困扰。


    盗墓之人,毕竟本就是亡命之徒,昨日的玩闹忽悠了过去,日后就未必了……


    ——


    白靳衡和苏蔚蓝解释了来龙去脉,去逛景点的路上,苏蔚蓝问苏奉青。


    【爷爷……家里酿的米酒是多少度啊?】


    爷爷:【宝贝孙女,是8度的。】


    【怎么啦?】


    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