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女魃缠身;挟南阳要韩非

作品:《从边军小卒肝出个长生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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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伍丰登瞬间激起,下意识握紧红璃枪。


    女魃!


    该死的,这老妖婆怎地如此阴魂不散!


    自己明明挑了个距离章平很近的地方,她怎么还敢过来?


    就在伍丰登打起十二分警惕时,周围却没有任何动静,转眸四望,也没看到有何诡异之处。


    “公子,你这是……”


    青黛见他这副惊弓之鸟的样子也是一头雾水。


    “你刚刚听到有人说话吗?”


    “啊?”


    她疑惑道:“有吗?这里除了我们,好像也没别人吧。”


    伍丰登呼吸重了重,这才皱紧眉头放下红璃枪,坐在床沿陷入深深沉思。


    莫非是自己幻听了?


    多半是的,自己昨天在老妖婆那里险些丧命,现在安静下来偶尔出现幻觉也可以理解。


    她根本就不敢来这里!


    伍丰登回过味来,这才长舒了口气。


    “伍大人,您这是太累了吧?”


    青黛关切俯身,给他把了把脉,又道:“你的脉搏有点乱,应是疲乏导致的。”


    “可能吧。”


    伍丰登揉了揉眉头,抬头看看面前的俏脸庞,无名邪火升腾,催使着他将其抱在怀中。


    “呃,公子,还没关帘呢!”


    “怎地这么热了?!!”


    ……


    伍丰登也不知今夜为何这么躁动,只觉得自己仿若吃了春药似的全身滚烫,急需发泄。


    简易的木床嘎吱嘎吱响,白玉般的双臂紧紧搂着他后背。


    伍丰登大脑此时几欲失去理智,眼神飘忽,感觉面前一切都在晃动,模糊,耳边亦是嗡嗡作响。


    这这迷惘持续了很长时间,乃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共登极乐时,耳边方渐渐清净,喘息如烈牛。


    “吾儿~”


    在这万籁俱寂中,慵懒的声音响起。


    伍丰登下意识低头,却见女魃躺在身下,轻咬红唇,一双丹凤眼勾魂。


    啊!


    他骤然吃惊,猛地巴楚后退。


    咚!


    惊慌之下头重重地磕到了木桩上。


    “哎呦!公子伱又咋了?”


    青黛拖着无力身躯上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像一定要瞧出个端倪。


    太不正常了!


    之前在咸阳时那几次共赴巫山,伍公子虽猛,但还是有所节制,在自己极限之时会作罢。


    可刚刚他完全就像是疯牛一般,按着自己好不疼惜,就算自己多次求饶也并未让他停下。


    就像是……吃了药似的!


    可是自己就是医者,并未给他吃过什么春药,他又怎会变成那样?


    伍丰登双手捧着她的脸庞,拉拉拽拽,好像不相信这是她的脸一般。


    “公子!公子!”


    确认眼前这有实质而确实是青黛之后,伍丰登这才松手,靠在木桩上重重呼吸,出神。


    “又出现幻觉了……”


    他双手抓着后脑,表情稍显痛苦。


    一次幻听还可以说是偶然,但刚刚直接出现了幻觉,这绝不正常!


    “幻觉?”


    “嗯……”


    面对青黛的不解,伍丰登只是摆摆手,起身穿上衣服。


    “你休息吧,我透透气。”


    这么一闹腾他心境再也无法平静,拎起长枪便来到了外面。


    今夜星光黯淡,夜空很是浓重,衬托着南阳城灯火更亮更密。


    因为章平下令不可侵犯百姓,所以众多秦兵们只能在南阳城各大酒楼,窑子里发泄。


    尤其是后者,直接爆满,很多老鸨甚至都挑了姑娘送到了军营里。


    城中到处都弥漫着放纵糜烂的味道。


    伍丰登吸着夜晚凉风,在街道上缓步走着。


    他不敢距离章平那边太远,所以只在周围活动,片刻后便寻了处茂密的树下。


    “这幻觉不可能凭空出现,定是中了那那老妖婆的某种邪术。”


    伍丰登冷静下来细细分析着,旋即眼前一亮,蓦然想起昨晚在她那里吃下的那枚丹药!


    “目前也来看这丹药的可能性最大,当时只当是疗伤用的,其中可能还有我不知道的效果,阴阳家最喜欢搞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最开始在卫国谷阳县时,遇到的那个诡异不死老头,他就和女魃有着同样的尸体死寂感觉。


    他们的东西还是不能随便吃啊。


    伍丰登脸上尽是苦涩:“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得赶紧想想如何化解,这好在是无事,若在战时出现幻觉,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幻觉中死去不也是很美妙吗?你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女魃又出现了,蹲在他面前笑得瘆人,还像是自己娃一样伸出手抚摸他的头顶。


    “滚呐!”


    伍丰登明知道这是幻觉,但还是抬起胳膊欲要打掉。


    “娃啊你可不乖了,怎能让为娘滚呢?”


    “为娘啊,就在你心里,肝里,胃里,这一世你都别想摆脱我哦!”


    “所以,乖娃,听娘的,来娘这里好好享受一番,舒舒服服地死去,多好!”


    女魃的声音像是某种魔咒般在他耳边回荡不绝,听得他是心烦意乱。


    “还是你去死吧!”


    “老妖婆,臭不要脸!”


    伍丰登倚在树上爆着粗口,仿佛只有这能才能释放他内心的怒气了。


    而与此同时,街头,郭焕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树下的伍丰登一个人面红耳赤地说着什么,手掌还不停地在前面挥动着。


    嗡嗡


    几只蚊子嗡嗡飞来,他微微皱眉伸手驱散开。


    “这小子在干什么,与蚊子口出秽语?”


    “该不会这几天战斗导致精神失控了?”


    郭焕挠挠头,随后抿着嘴上前。


    “伍丰登!”


    后者微微转眸,漆黑眼瞳迅速聚焦。


    “郭将军!”


    “你在这嘟嘟囔囔的干什么?这哪有人啊。”


    伍丰登尴尬起身,搓着手掌苦笑道:“没什么……您找我有事吗?”


    “你最好有事哦,不然我也会杀了你!”


    女魃似乎对郭焕的突然出现很是不悦,抱着双臂瞪着他。


    郭焕奇怪地看了看伍丰登,随后摆摆手,道:“确实有事,章将军要见你。”


    “见我?”


    “嗯,好像是……让你劝个人,先跟我来吧。”


    伍丰登跟着他走向城主府,这一路上女魃紧追不舍,时而出声,时而扮鬼脸捣乱,好像要用尽浑身解数激怒他。


    不过此时伍丰登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将她全都忽视过去,直到城主府门口时女魃便已消失不见。


    穿过中堂,伍丰登见到了依旧甲胄在身的章平。


    “章将军。”


    他抬头看了看,随后点头道:“伍丰登,此次攻城之战你功劳卓著,累计军功已是全军首位,过几日便可领赏了。”


    “谢将军赏识。”


    “你先去吧。”


    这话是对郭焕等一众副将说的,待他们都走后,章平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了正题:“本将开拔之前,王上曾与我说过你们与韩非公子的事情,此次不惜伤亡攻下南阳城,一是做前军基石,二是夺韩非。”


    伍丰登若有所思道:“用南阳城?”


    “不错。”


    郭焕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继续说:“本将已送出秦王令至新郑,以南阳城交换韩非公子。”


    “当然,此城打下不易,当然不可拱手让人,所谓兵不厌诈。”


    闻言,伍丰登见他那淡然自信的样子,也终是想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此战章平不惜代价,以最猛烈的攻势拿下南阳城,为的就是将这交换的主动权拿在手里。


    对韩国而言,一个不受待见的王子,与一座边境重城相比,孰轻孰重自然能分得清楚。


    如此一来,既可按照之前约定,将韩非迎回秦国,又可打消他的叛国恶名。


    而之后更是可以用南阳城为基础,秦国大军挥师而来,覆灭韩国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这不守约定,言而无信的骂名也无关紧要,只要拳头硬,其他国家只能永远在道德层面上谩骂。


    “章将军,所以您召属下来是……”


    “韩非公子有一亲信,乃是南阳主将丁腾,此人曾在暴鸢手下任职,虽年迈,但在兵法韬略方面很有造诣,若能为我大秦所用最好不过。”


    “再加上他是韩非的唯一亲信,所以万万杀不得,可他猜忌心很重,本将一番好言相劝也无法打消他的猜忌。”


    “听闻你曾在南阳城与他照过面,所以便唤你来试试。”


    章平拍了拍伍丰登肩膀:“只要别让他一心求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