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作品:《白月光心比情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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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门区域内凡人的国度战乱不断,少则几十多则上百,而近七成的凡人居住在仙门区域内。


    仙门为此在各地设立仙仁台,专管仙妖魔鬼邪等修士闹事,俗称凡间异常事件办事处。


    仙仁台或大或小,驻守的修士也或大或小,绝大部分就近分配给各个宗门,安排通过考核的人去驻守即可。


    仙仁台的修士到达异常事件现场的效率一般都很高,且出发之前会先飞书向宗门报备,至于解决异常事件的效率,倒霉的把命搭进去的是常事,自然根据情况而定。


    而月河镇的仙仁台,目前只有郑总行一个修士驻守,因为这里偏,因为这里小,因为这里几年几十年都没什么异常事件。


    而这一有就有个大的,郑总行并不慌,死生尽力而为即可,拿出令牌:“仙仁台,请你配合,跟我走一趟。”


    从最开始可以修行至今四万余年,仙门对于这片区域的掌控根深蒂固,若是不配合就是心里有鬼,除非把所有人杀了灭口,否则信息不知不觉飞进某个仙门,三天内能遍布所有仙仁台,登上通缉名单,走在仙门区域内,到哪都得躲躲藏藏。


    四郎判断自己现在的状态,类似夺舍,在仙门区域是禁忌,虽分情况,不至于人人得而诛之,但绝对十分不受待见,而且解释不清的。


    他不大想打打杀杀,很多人都说他不愧修的是杀戮道,嗜杀成性,不知疲倦,那是以后的偶尔,现在,他就不大想。


    不想让翠娘跟着自己被追杀,不想带着翠娘去邪修遍地,乱七八糟的魔域生活。


    但如果实在不行,把两年后的事情提前一段时间也不是不行,这里,有不少他想杀的人。


    八百年前,梁国降新城朝西郡月河镇,有千数恶鬼失控伤人,鬼气霸道肆意,凡人、家禽与鸟兽均被侵入魂魄,化活鬼相互残杀,如瘟疫有扩散之势,不可控,遂封镇灭杀,施以往生咒百年有余,得以再开,更名浮生镇。


    浮生镇,除了几条河,与月河镇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阴冷的杀意刺得鸡皮疙瘩蹭蹭冒出,郑总行当机立断要启阵,启阵之际却觉如实质的恶意缠绕如粘稠的树脂,包裹住了自己,不仅无法再有任何动作,甚至无法呼吸!


    [对对对,就是这样,杀光他们,这群人本就该死,你光有气势有什么用,你倒是杀啊!


    你这破身体现在这么弱,等着他通知了仙门来把你杀了吗?啧啧啧,瞧着你也不是很想见你这个小青梅嘛~]


    这等实力,若是发狂,超品修士都难以确保镇中凡人平安。


    “四郎?”


    杀意如潮水般褪去,郑总行微微脱力地呼出一口气,知道就算自己自爆也无济于事且多半可能适得其反,暂时就没再有动作,只看着四郎和他旁边的人。


    四郎转过头,抓住翠娘虚空乱抓的手。


    只是做了噩梦喊了他。


    四郎伸出手按了按翠娘的额头,抬起眼看不知何时坐到地上有些呆滞的大夫:“怎么还没见好?”


    老大夫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哪有那么快啊,这般严重,得好好养些时日才行啊。”


    [这个废物,找个借口都那么敷衍,定时瞧我们还乞丐,不舍得用个好药,该死!]


    郑总行心里赞同,后知后觉察觉刚才指出四郎的人没了动静,转过身,看着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凡人,心里一突。


    翠娘难受的睁开眼睛,视线聚焦,看见眼前的人,瞧着很熟悉与模糊的记忆里的样子重叠。


    脑子艰难地转动了一下,想起来了,她参与了虚时秘境,现在应该就是八百年前。


    善清知道自己失忆了,十五岁之前,几乎什么都不记得了,但经常会做一些模模糊糊的梦。


    她因此知道自己小时候叫翠娘,身边有一个人跟自己差不多大人,是个男孩,叫四郎。


    翠娘艰难开口:“想吐。”


    老大夫:“去那边去那边。”


    四郎抱起翠娘到一边吐得昏天黑地,吐完后翠娘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四郎:“刚喝的药都吐了,还要喂吗?”


    老大夫摆摆手:“这个不着急。”


    [一点药都舍不得,还留着他干嘛,该死!]


    放好翠娘,四郎问老大夫:“有干净的衣服和沐浴的地方吗?”


    老大夫点点头:“有有有,不过得准备准备。”


    四郎:“麻烦了。”


    老大夫感觉他笑得很诡异,瞟了一眼远处还杵门口的仙人,心道保命要紧,又看了看周围,除了跑不动的好像都跑了,只得自己去准备。


    四郎转过头看向那个仙仁台的修士,郑总行神奇地立马意会:“你想说什么?”


    四郎脸色变换,可怜兮兮,开始胡编乱造:“我不是故意夺舍的,是这人自己无能,死后魂魄将散时见了我,就求我救这个女孩,我是跟他做了交易,他把身体给我,我救这个女孩。”


    郑总行:“嗯。”


    四郎:“你们会杀了我吗?”


    那也得看杀不杀得了,就刚才那气势,发狂了还了得,他全宗门来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至于大仙门知道了会不会派人来,那是大仙门的事,他可管不着。


    既然如此,当然先安抚再说,郑总行:“得看情况,如果你是无辜的,自然不会。”


    四郎点点头,继续:“地下有个斗兽场,有很多魔兽吃人,我是从那里出来的,下面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鬼。”


    郑总行:“什么?”


    老大夫支出半身:“水好了,需要我帮忙吗?”


    四郎转过头回答:“不用,我自己来。”


    郑总行忍住拉住四郎叫他说清楚的冲动,地下,斗兽场魔兽,鬼,这几个词连起来,足矣窥见巨大的阴谋。


    他以前就觉得这里几十年没件异常事件很怪异,有些村里头几十上百人,鸡飞狗跳七嘴八舌生活一通,几年都能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而这月河这好歹是个镇。


    有修士在仙门区域内参与凡人见不得人的勾当,且按照这人的说法,很严重。


    曾经也有很多类似的事情,因此被拉下马的掌门都有不少。


    郑总行稳住心绪,这种事情他管不了,甚至他现在所在的宗门都管不了,不管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该往最高处上报,听凭他们的决策就是。


    郑总行先跟屋内不敢吱声的凡人道歉自己并安抚了一番,走到一旁撩开衣袖,划破指尖在手臂上画了一个符,印到骨头上,以骨为引,传递信息。


    接下来就是先把墙上的尸体和地上的尸体处理了,念了往生咒后,洒了特制的药粉去了血腥气,没多久整个医馆好似从没死过人似的。


    换了身衣服的四郎和翠娘出来了,四郎扶着翠娘慢慢弄干她的头发,既然要装,就不能用术法,因为理论上他该是新鬼,除了发狂时本能做一些或好或坏的事,其他时候什么都不会。


    郑总行默默走到四郎旁边:“我可以用术法帮你们。”


    四郎警惕看着郑总行:“你教我。”


    哪那么容易学,不过郑总行也不介意,反正是个小术法,坐到一旁给四郎讲解,并把最初学习的那个复杂的法印展现出来。


    熟练之后很多术法不是简化法印就是直接忽略法印,都差点忘了。


    四郎一遍就学会了。


    郑总行手指微曲抵了抵鼻尖,想他当初学了几百遍,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