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 借刀借箭

作品:《姐夫帮你打天下

    署名完,发现血不够,又挤脚尖——脚气+血,味道酸爽,堪称“入味降书”。


    刘三瘦得跟麻秆似的,擅长钻狗洞。


    当夜,他腰缠“血裤腰”,头顶稻草伪装“浮桥流浪汉”,从水门暗沟凫水而出。


    暴雨后河水暴涨,刘三被冲得翻白眼,幸好抓住一根漂来的——稻草。


    他抱着稻草,顺流漂到汉营下游,被巡哨“王二狗”当浮尸钩上来。


    王二狗探鼻息:“活的!还带秘信!”


    于是刘三连人带稻草,一起押到中军帐。


    冯异正和邓晨对饮“五粮液·抗洪纪念版”,见刘三进来,后面小兵抱一捆湿稻草,乐了。


    “哟,李将军送礼?金珠呢?就一把草?”


    刘三跪地,奉上“血裤腰”:“互……互不侵犯!只求缓兵三日,让李将军自谋生路!”


    冯异扫完血书,递给邓晨,挤眼:


    “先生,李轶把‘全身而退’写在裤腰上,这尺寸,挺自信。”


    邓晨抿酒,啧啧嘴:“人家诚意十足,脚气都贡献了,将军得回礼。”


    冯异灵机一动,吩咐:


    “取干净稻草一把,扎成‘草船’样,插三根雁翎,赠刘三带回。


    再附口信——‘草船借箭,借完再还。’”


    刘三懵逼:“就这?”


    冯异大笑:“就这!记住,务必亲手交李轶,旁人看不得。”


    刘三只好抱着“草船”返程,心里把冯异祖宗慰问八遍。


    回程路难,刘三怕再被冲走,把“草船”绑胸口,像护心镜。


    天亮,他钻进城,却撞见朱鮪巡街。


    朱鮪这两天正“降与不降”天人交战,看谁都像间谍,一见刘三胸口“稻草+雁翎”,立马联想到:


    - 古时“插羽传诏”;


    - 民间“草诏起事”;


    - 何况稻草还扎成船形——船=舟=“周”=“更始复周”?


    朱鮪当场拔剑:“拿下!搜!”


    刘三被按进泥水里,哭喊:“误会!只是冯将军回礼!”


    “回礼?稻草?你当我是三岁娃?”


    兵士撕开草船,里头掉出一张小帛,上写:


    “草船借箭,借完再还。——冯”


    朱鮪脑袋“嗡”一声,以为这是“起事暗号”,立即联想到李轶:


    “好啊,蹲死牢还不安分,玩‘草诏’?”


    他一脚踹翻刘三:“走,去牢里!”


    李轶正拿稻草数死期:


    “一根、两根……一千零一夜……”


    牢门“咣当”被踹开,朱鮪提剑闯入,把湿稻草甩他脸上。


    “解释!”


    李轶闻着稻草+泥+自己脚气的混合味,一脸懵:“这……草?我不知啊!”


    刘三哭补:“表哥,冯异说‘草船借箭,借完再还’,小弟真不懂!”


    朱鮪冷笑:“装!继续装!


    ‘草船借箭’,不就是向你借兵、借城、借我人头?


    借完再还?还什么?还我尸体?!”


    李轶急抓手边唯一物证——血裤腰,想自证清白。


    朱鮪却以为他要掏暗器,一剑挑飞裤腰,脚气血书展开,正好糊在朱鮪脸上。


    “啪!”


    世界安静。


    朱鮪抹开脸上“入味血书”,嗅了嗅,呕意翻涌,怒火直接爆雷。


    “好!裤腰写降书,稻草传密诏!


    李轶,你全身而退?我让你全身而‘不退’!


    来人!重枷!铁锁!堵嘴!


    明日卯初,祭旗!谁拖延,同罪!”


    李轶想喊,嘴里被塞进那把稻草,只能“呜呜呜”——真·“吃稻草”。


    汉营得报“李轶又被加刑”,全体笑出鹅叫。


    田小雀:“将军,你这稻草,比十万兵都管用!”


    冯异却收笑,正色:“稻草只是药引,真正的箭,是朱鮪自己的疑心。


    疑心生暗鬼,鬼催他杀,杀完就得找退路——退路,就是咱。”


    邓晨举杯:“为疑心病,干杯!为稻草,干下一杯五粮液!”


    众人碰碗,酒花四溅,像给远处女墙内李轶的脖子,提前点了一圈白沫。


    当夜,死牢灯昏。


    李轶吐尽嘴里最后一根稻草,喃喃:


    “冯异……我借你箭,你借我刀……


    稻草啊稻草,下辈子我当牛,也不当‘草’!”


    城外,冯异巡营,顺手抽一支稻草,掐成三截:


    “一截给朱鮪,让他杀;


    一截给百姓,让他们活;


    一截留给我——


    扎成草人,站在洛阳东门,


    替真身,受最后一箭。”


    雨后的月亮爬出云缝,白得晃眼,照得那根稻草,像一条细细的人命,


    轻轻一折——


    “咔嚓”。


    洛阳燥热得像蒸笼,蝉声吵得人心发毛。


    朱鮪夫人公孙氏,出身陈留大族,素来心狠手辣,府中婢女私下叫她“公孙一刀”。


    她听说丈夫要在明晨“祭旗”杀李轶,却担心夜长梦多:


    “李轶诡计多端,万一又蹦出什么‘稻草诏’,连累我儿怎办?”


    于是心生一计——先下手为强,毒死李轶,让丈夫省事,也替满城百姓“除害”。


    公孙氏以“为将军压惊”为名,在后院花厅设私宴,只请朱鮪与李轶。


    她特意挑了口小井般大的“鸳鸯釜”——中间铜隔,一边毒酒,一边好酒;


    酒面浮冰,冰里埋“七日醉”毒粉,嗅不出、尝不到,一杯封喉。


    为保险,她买通府里“酒博士”,倒酒时手拧暗阀,哪边有毒,哪边无毒,全在指缝。


    菜谱也讲究:


    - 炙豚肉(味重,压毒);


    - 生韭羹(刺激,速溶毒);


    - 苦菜饼(回甘,盖毒尾)。


    一句话:毒得悄无声息,毒得清新自然。


    李轶被从死牢提到花厅,一路脚镣“哗啦”,像打节拍。


    他心知宴无好宴,却仍抱一丝侥幸:若能说服朱夫人美言,或许多活两天。


    于是,他提前准备:


    1. 在牢里啃完半根生葱,制造“口臭防御”,万一要喝交杯酒,可熏对方;


    2. 自带一双“银筷”,筷头包薄荷叶,既试毒又提神;


    3. 袖口缝了“催吐盐”,情况不对就扣嗓子保命。


    进门,他先冲公孙氏“噗通”跪:“夫人救我!”口臭+葱味,熏得公孙氏差点原地去世。


    她强忍恶心,堆笑:“李将军请起,今日只谈风月,莫提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