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广武君李左车

作品:《自爆穿越后,为始皇陛下搞基建

    《自爆穿越后,为始皇陛下搞基建》全本免费阅读


    李左车穿甲戴盔,腰佩精钢宝剑,一张披风猎猎风中。


    站在昔日赵长城之下,于延水岸畔。


    身后是三万秦军的营地。


    他们中有的曾随王翦王贲父子攻楚、越、燕与齐之地。后来分散驻守在燕赵齐地一带诸郡。


    就如当下驻守河西郡与西域东郡的王离大军。在攻陷一地之后,若无调令,便镇守当地各郡,亦是威慑。


    李左车手持始皇帝旨令与虎符,于代郡营中点足三万兵卒。又星夜兼程,赶往代郡、上谷郡边境一带,抵御东胡。


    今日路过此地,不由心绪繁杂。


    岸畔的李左车一身戎装,却有谋士雅姿。


    此时望着大父曾守过的长城,面目冷然。


    大父屡建功勋,支撑赵国危局,时人皆知:李牧死,赵国亡。


    赵王迁却是听信奸计,夺取大父兵权,并随之阴谋杀害了大父。


    如是自毁长城,赵国被秦攻破亡国,也真是因果报应,大快人心!


    李左车觉得,虽是秦使计离间,然与国征战,敌我不容,阴谋计策、阳谋攻伐,百般手段都是理所应当。


    因此大父无辜被害,固然有秦之过,然最恨还是本应是倚仗后盾的赵王,竟直接夺取大父兵权,并将其杀害!


    眼前颓圮的长城,岂不正是赵国自毁之?


    你赵王杀我大父,我李左车占你赵国后裔之位。


    使赵国裔嗣断绝、宗庙无继,一如燕国,哈哈,岂不又正是因果循环!


    如此,也算是恩仇如云烟,皆能尽消了。


    “昔日某大父镇守边墙,抗击匈奴,今日某至旧地,以御东胡。”


    李左车仰头北望,“亦当不令胡夷侵扰,方不堕大父之名!”


    身旁一名精壮矍铄的老翁道:“武宁候一朝得到信重,又有此大志,必能御东胡于境外,使边境万民日敢行于道、夜可安于枕。”


    当日险些为东胡人掳掠回去成为奴隶,后幸为仙使所救的老者,及幸存三十几名村人。


    回到村里时,房屋早已被一把火烧得精光,又埋葬了因做奴隶无用而被杀害的老人与婴孩。


    正在此时听闻武安君后人李左车到达代地,领兵以御东胡。


    老者便带领三十几名村人


    ,前来投奔了李左车。


    青壮应征入军营成为士卒,妇人则附从军营,为士卒缝补浆洗。


    他们生于边疆,生死已经见惯,便也不再怕死亡。今日死或明日亡,已无甚区别。


    然东胡烧他们房屋,杀他们老小,这仇总要报的!


    前来投靠昔日武安君之孙的麾下,便是顺理成章的了。


    “老翁信某,某绝不敢辜负。”


    李左车方才知晓他们的遭遇,决定接纳他们。


    事实上,像老翁他们这般赶来投奔者,为数不少。一路行来,陆续已有大几百之数。


    一是近来东胡侵扰,时人对东胡仇恨正浓,投军杀敌方能稍减心头之恨。


    二则是东胡劫掠之下,已无屋栖身,无粮下锅。


    听闻因数种高产仙粮丰收,军中粮饷日渐丰裕,已能如数及时发放,入得军中,或许能免于饿死。


    三则,也确有听闻昔日武安君之孙大名,闻名来投的。


    “禀报将军!”有士伍来禀。


    李左车收回思绪,“禀来。”


    “武信侯遣使来信,言曰:仙使一二日便至,请武宁候急速北上护卫,兼又防东胡来袭。”


    “传令下去,停止歇息,继续北上!”


    ……


    第二日,日跌时分。


    李左车率军赶到时,仙使驭使钢铁神兽,也已如期而至。


    代郡北境,处于农牧结合地带,地形是山地、丘陵、川地相间。


    万里长城第四段——代郡、上谷郡与渔阳郡段,便是由此而始。


    也即是第四工程队的开工起始点。


    此时,在这远看是山、近看是川的平野之上。


    高大威严如山岳的六尊钢铁神兽,有挖掘基坑者,有就近取材切割条石者,又有来回搬运条石卸在空地。


    而后亦有起吊条石垒放基坑,肉眼可见的速度之下,倏忽之间,条石就已垒砌出来一个基座。


    李左车虽不曾亲眼见过‘仙使驭使神兽垒砌登仙台’的场景,但也见过咸阳的登仙台。甚至一路上,还见过驰道旁飞速后退的夯土或石垒登仙台。


    因此一眼便知,这是在垒砌举行开工暨赐福大典中所需的高台。


    李左车的亲信与门客,时


    时随侍在侧。


    望着眼前之景,其中一人惊叹道:“割他山磐石如脂膏,举百石条石如鸿毛!”


    “此情此景,无愧是仙使神通啊!”


    亲信门客之中,无人不曾观礼过赐福大典,少有人不曾见过神兽神速,但却有不曾见过平地起高台者。


    眼下见了,无不心生惊叹与敬畏。


    李左车又何尝不是?


    “仙使神通,实非凡力也。”


    伦侯武信侯冯毋择,前来找李左车说话,先是简短互相见礼招呼过。


    而后才道:“今日已是日跌时分,时间仓促。仙使言道,今日只是垒砌高台,明早日出时分,准时举行大典。”


    此次的首轮大典,不同于修建驰道时的首轮大典——沿途每郡一场,而是与其后几轮的每班工地一场大典的形式相同。


    一共就六场大典,时间上便显宽裕些,也就更游刃有余些。


    “在此前后,还请武宁候部署防卫,以防东胡人劫掠生事。”


    李左车语气不软不硬,回道:“抵御东胡南侵,乃某本职,自当谨慎部署。”


    “此地有役夫三万三千余,皆为青壮。若是团结一体,亦不可小觑。然若散乱无纪,于瓜菜也无异。”


    东胡人杀起来,就跟砍瓜切菜无异。


    而役夫纪律,能否令行禁止,则在于冯毋择之责。


    冯毋择亦是不冷不热,道:“役夫职责,在于修建长城,况役夫手无寸兵,面对东胡劫掠,也唯有退守保命而已。”


    “不过,明日大典之后,役夫便是身怀巨财了。虽更易叫东胡人觊觎,然为了粮布不失,人人也必将竭力自保。”


    “只是击退东胡人的重任,就劳动武宁候了。”


    即便是为了粮布,也不会在东胡劫掠时受惊溃逃。


    散乱无纪则更不会,如何管理役夫,他冯毋择早已驾轻就熟。


    一番对话,双方都已有默契——


    都是重任在身,不容有失,那便全力协作,绝不拖人后腿。


    李左车颔首:“职责所在。”


    冯毋择:“职责所在。”


    ……


    等到日入时分,高台已经垒就。


    李左车便欲上前去与仙使见礼,并禀报明日防


    卫部署事宜。


    来到近前,见到仙使正与冯毋择说话,李左车就此止步。


    只是李左车双耳尚算灵敏,依稀能听到话音。


    不过仙使既未悄声低语,他又停在礼仪距离之外,倒不必惊慌再退。


    “……正好时候尚早,我索性先给你们切割、凿出几台石磨。”


    仙使说起话来,有滔滔不绝之势:“役夫们这两日是吃的自带口粮,可明日赐发的工餐口粮玉米,那真是粒大又枯硬!不提前泡上几日,轻易煮不熟。


    还是得用石磨,磨成玉米糁或玉米面,煮成玉米粥糊,或蒸成玉米饭,才能入口。”


    只要是五谷粮食,再如何干硬,也总比嚼树皮草根来得好。


    李左车心道:仙使果真妥帖。


    那边不等冯毋择谢过,仙使又道:“以往发的工餐口粮,统一煮食时,有伙头营的役夫去采些野菜,或在城镇去换购菜蔬一起煮了改善口味。


    偶尔还能换头肥猪,添些荤腥。”


    “只是如今在这杳无人烟的边境,也只能小心挖些野菜——眼下冬日还没有鲜活野菜,殊为不便。”


    “要是再不能把主食磨得细腻好入口些,可如何能吃啊?”


    李左车再次心道:仙使真是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