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新婚

作品:《热夏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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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盛夏阵阵蝉鸣中,终于等来了婚礼的这一天。


    婚纱是之前试好的,婚纱店一个星期前就给她寄了过来,温晏然试穿了一下,尺寸正好。


    温晏然提前一天住进了沈宅,早上天还没亮就开始化妆。


    宁艺作为她的伴娘来得也很早。


    反正婚礼当天她就跟个提线木偶一样,别人说什么她就跟着做。


    温晏然笑着跟宁艺吐槽这点的时候,宁艺还很严谨地纠正她。


    “什么提线木偶,你这明明是漂亮的提线木偶。”宁艺笑着说,语气在“漂亮的”三个字上特别加重。


    晨曦如画,迎亲的婚车徐徐停在了沈宅的门口。


    沈庭树身着黑色礼服,站在清晨金灿的阳光下身姿挺拔,犹如一株沐浴在晨光下的雪松,遗世独立。


    一想到,过了今天,两人便是要在一起生活的夫妻了,她总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切感。


    也许这一切真的只是她做的一场比较长的美梦呢?


    那它会不会终有醒来的那一天?


    宁艺一眼注意到站在一旁的伴郎,她激动地用手肘碰了碰温晏然。


    “然然,怎么说,帅哥是只跟帅哥玩吗?”宁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激动,“这伴郎谁啊,还挺帅的。”


    温晏然跟着宁艺的视线,看向了一旁的伴郎,心想是挺帅的。


    但她现在处于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中,实在没什么心情和闺蜜一起讨论帅哥。


    虽然温晏然此刻在沈宅,但负责阻拦新郎接亲的还是温晏然娘家人,挡在楼下的亲友,大多年过中旬,也就讨了个红包意思一下,就放他们上了楼。


    二楼是宁艺的主场,宁艺纯纯e人一枚,又是第一次当伴娘,格外地卖力,一会儿又是让新郎伴郎找藏起来的婚鞋,一会儿又是让新郎宣读婚后誓言。


    几轮折腾下,把向来淡定的沈庭树都折腾得额间出了微微的薄汗。


    坐在床边的温晏然看了都有些着急,她真担心沈庭树一个不耐烦,直接不结了。


    虽然她知道沈庭树并不是如此没耐心的人,也知道沈庭树不会做如此不负责任的事,但就在刚刚她的脑海中真的浮现出沈庭树撂挑子不结的画面了。


    好在宁艺对新郎伴郎的折腾就此打住,放过了他们。


    终于,沈庭树成功接到了新娘。


    坐上车的那一刻,两人不由地看向对方,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婚车开至酒店。


    宁艺也从伴郎的车上下来。


    一下车,温晏然就看见宁艺和伴郎聊得火热。


    这确实像宁艺的风格,热情自信跟谁都是自来熟。


    走进酒店,面前的布置当即令她眼前一亮,可以称得上是梦幻且富丽堂皇了。


    虽然之前她也看过婚庆公司给的效果图,但与身临其境带给人的感官震撼是完全不同的,因为眼前的一切真实存在。


    之后她再次变成提线木偶,司仪说什么她做什么。


    在聚光灯下,所有人的注目礼之下,她好像做什么都有点状况外。


    终于,流程走到交换戒指的环节,沈庭树给温晏然戴戒指倒是淡定又从容,轮到温晏然给沈庭树戴戒指,她就紧张得不行。


    其实前面沈庭树捏住她的手,给她无名指套戒指的时候,她就开始心跳加速脸蛋发烫。


    等轮到她的时候,她身心的紧张遂又攀升了一个度。


    温晏然拿出戒指,往沈庭树无名指上套的时候,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最后还是沈庭树轻轻握住她的手,凑近道:“放轻松,别紧张。”


    语气温柔又安抚。


    戒指有惊无险交换成功,温晏然脑袋还懵懵的,没缓过来,就听到司仪说:“请新郎亲吻新娘。”


    司仪话音一落,温晏然立即惊得瞪大了双眼。


    亲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吻?


    这个想法一过大脑,温晏然感觉自己的脸更热了。


    温晏然还处于震惊之中,下一秒,沈庭树便掀开她的头纱,慢慢凑近,然后极轻极快地触碰了一下她的唇。


    快得她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即便如此,那柔软的触感,温热的呼吸,却还是瞬间就点燃了她。


    此时此刻,她的脸已经不能用热来形容了,而是发烫,几乎要将她烫熟的那种。


    心跳更是快得令她有些发慌,这心跳的节奏她真感觉下一秒她就要交代在这了。


    司仪也注意到温晏然的脸红,连忙抓住机会调动气氛:“新娘的脸只为新郎红,俗话说得好啊,这世上真话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足以胜过一大段告白。”


    看来纵使再厚的粉底也盖不住她的脸红。


    “恭喜你们合法合规得到国家认可,让我们一起祝愿这对新人情深意长恩爱不疑,良缘永结白头偕老!”


    婚礼终于在司仪的祝词中告一段落。


    接下来就是换上敬酒服开始一桌桌敬酒。


    她酒量不好,敬酒的时候大部门都是沈庭树在喝,她都是做做样子抿一抿,以至于一小杯满杯的酒,敬完所有的人,竟然还剩半杯。


    温晏然看着沈庭树这样一杯杯地干,实在有些不放心。


    她记得两人初次相亲时,沈庭树说过他不嗜酒,不嗜酒是不是也同时代表流酒量不太好呢。


    这桌刚敬完,准备转下一桌的时候,温晏然便连忙凑近小声问道:“你还好吧,要不你少喝点。”


    “没事。”沈庭树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我虽然很少喝酒,但我酒量还行。”


    “还能这样?”温晏然发出疑问,像是有些超出她的认知了,大约在她的认知中,酒量都是练出来的,酒量好的一般也都是酒鬼。


    “大概是遗传。”沈庭树回答。


    温晏然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四周都是宾客,场面喧闹,两人为了能够顺利对话,此刻凑得很近。


    她抬眼看向他,似乎察觉到此刻的他与往日的不同。


    也不知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沈庭树此刻的神情带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松弛感,不似平日里的冷淡疏离。


    一圈酒敬下来,温晏然累得已经快趴下了。


    她转头对沈庭树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沈庭树冲她点头:“去吧。”


    温晏然洗完手出来,却在卫生间门口碰见了傅青山。


    “温晏然。”


    傅青山站在距离女卫生间几米的墙边,出声叫住了她。


    温晏然闻声停下脚步,看向他,神情中露出几分意外。


    “你怎么在这?”她问道。


    “我准备回南锦了。”傅青山回答,“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所以特地过来等你。”


    靠近傅青山之后,温晏然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温晏然心想,他应该是喝了一点。


    “回南锦?这么突然吗?”温晏然疑惑道。


    “其实也不算突然。”傅青山自嘲地笑了笑,说,“早就打算好了,参加完你的婚礼就回南锦。”


    温晏然点点头,表示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