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满地繁花

作品:《南榭雨[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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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餐桌上,楠雨像往常那样低头吃面前的餐盘中的东西,坐在她对面的谢之熠除了在刚开始落座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后面就再也没有看过。


    楠雨喜欢这样的状态,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用看着彼此,安静的氛围下,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心中想着自己的事情。


    早饭结束,谢老爷子先起身离开,临近年关家中的那些阿姨脚步都变快了些。


    往年谢璇没有回来,年关需要准备的东西,齐叔都是和谢老爷子敲定,但是今年不同了,谢老爷子只定了戏剧曲目,剩下的所有都交给谢璇决定。


    刚吃完早饭,齐叔就来到谢璇身后,低头小声地说:“小姐,有些事情需要您来看一下。”


    谢璇点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楠雨,对她说:“雨儿,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好的母亲。”楠雨回。


    然后谢璇站起身随着齐叔一起走向书房,餐桌上又只剩下了楠雨和谢之熠两人。


    谁都没有说话,餐厅中除了阿姨走动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其他的。


    在这样的安静下,楠雨想到他那天借给自己书看,想了想还是先开口说道:“我吃好了,先走了,哥你慢慢吃。”


    这声哥,在她意识到说出口后,才意识到是无比的自然。


    谢之熠看着她站起身,然后小心地把餐凳放回到原处,在做这个的时候,一点其他的声响都没有发出,可见这样的举动她做了很多次,早就熟捻。


    “你最近有发生什么感到异常的事情吗?”


    楠雨停下离开的脚步,回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异常的事情?”她又问了一遍。


    谢之熠侧身看向他说:“没错,遇到异常或者让你觉得不舒服的人,有吗?”


    听到他这样说,楠雨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那个穿着黑衣戴着帽子的人影。


    短暂停顿一下像是在思考,她回:“没有。”


    最终还是决定不要麻烦他比较好。


    “真的?”谢之熠又问了一遍。


    “嗯。”楠雨点头说:“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谢之熠这时也站起了身,面向她站着没有上前,微垂着眼眸静静看了她一会,“你还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心里去啊。”似是感叹的一句轻声。


    楠雨没有接话,安静站了一会,说:“如果我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会和母亲说的。”


    谢之熠笑了笑,“希望你能说道做到。”


    楠雨抬头看着他,说:“我会的。”


    谢之熠点点头,迈腿越过她径直走向楼上。


    放假后,除了每日早上要去主院外,楠雨几乎没有走出过小院,倒是席若几乎每天都回来陪她。


    好几次她要住在谢宅,最后还是被席铭“拎”回家。


    被扼制住后颈的席若,对着站在小院外的楠雨不舍地伸手,脸上神情悲怆,哭着嗓子说:“等我小楠雨,早晚有一天我会留在小院过夜的。”


    “想什么呢你?”拎着她的席铭无情地打断她的话,捂着她的嘴把人半拖着往外面走。


    在有过几次这样的场景后,距离春节只剩最后一天。


    这一天席若没能再出门,但是换成了打电话。


    席若:“小楠雨,没有我的陪伴你寂寞吗?”


    楠雨:“还好。”


    这个回答,席若并不是很喜欢,她撇着嘴说:“这不公平,我这样想你,你也要同样的想我。”


    楠雨无奈笑了笑,重新回答她第一个问题,“想你想你,你没来小院的第一天,我想了你很多遍。”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听到席若在那端对谁说道:“听到了吧,楠雨说她很想我呢,都怪你个坏人。”


    “你不是在家里?”楠雨问。


    “在啊。”席若回:“本来是在卧室的,但是被席铭给喊出来了。”


    “你喊我什么?”她话还未落,楠雨就听到席铭带着质问的声音。


    席若回他:“席铭啊,我决定了这段时间不会再喊你哥哥,谁让你不让我在楠雨那里过夜,今天还不让我出门。”


    席铭:“你可真有出息。”


    楠雨听着他们兄妹两人的拌嘴,在听的正高兴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继续?”属于他明显的询问音调,很好听也很好分辨。


    席铭这才收回按在席若头上的手,瞪了她一眼,“懒得和你计较,爱喊不喊。”


    席若对他吐了吐舌头,捞起被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继续和楠雨聊天。


    她们聊天也没有什么大事,加上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见面,说的话就更是闲聊了。


    楠雨应该是在看书,偶尔能听到她书页翻动的声音,席若嘴巴不停地说着。


    “席若你口渴不?”去说正事的席铭实在受不了自家妹妹这个话痨一样的状态,问道。


    席若咽了一下口水,“你管我的。”


    “你……”席铭被噎了一下。


    楠雨在电话另一端轻轻笑了一声,说不过自己妹妹,但是席铭觉得和楠雨的话,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


    “楠雨,我听到你的嘲笑声了。”


    楠雨正准备翻书本的手停了下来,她问:“席若,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直开的都是免提?”


    席若嘿嘿笑了两声,回:“我不想一直拿着手机,耳机也不在身边,就直接开免提了。”说完这句,立马接着说道:“你放心,现在客厅里就我们三个人,没关系。”


    想到刚才那一声熟悉的声音,还有想到自己说的那句话,楠雨觉得一阵脸热。


    后面无论席若怎样说,楠雨回应的话越来越短。


    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可以是做错事情了,席若心情也跟着低沉了下去,等到电话挂断,席若走到席铭身边,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


    “你打我做什么?”席铭被她打的一懵。


    席若红着眼睛看着他就是不说话,就这样看了一会,她转身上了楼,中间还抬手擦了一下眼睛。


    “哭了?”看到她这个动作的席铭问坐在对面的人。


    谢之熠:“好像,是的。”


    “不是,因为什么啊,刚才和楠雨煲电话的时候,不还是有说有笑的,就这一会时间我也没有做什么啊。”席铭挠头想不明白。


    谢之熠勾了一下唇角,说:“我可能知道原因。”


    “什么?”席铭问。


    谢之熠看了他一眼,低头合上电脑起身准备离开。


    见他什么都没说就要走,席铭哪里愿意,上前按住他的电脑,“说完再走。”


    “真的要知道?”


    席铭:“明天就过年了,如果让家里人知道她因为我心情不好,我这个节会很难熬。”


    “我。”谢之熠说。


    “什么?”


    “我说她会不高兴的根本原因和我有关。”


    “?”席铭更不懂了,“你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谢之熠只想扶额,这人简直……不,就是没有什么脑子可言。


    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席叔叔还是换个人培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