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第 176 章

作品:《我,魔尊,怎变万人迷!

    要论此时此刻最想爆炸的,当属谢渊寂。


    林曜前世今生性格不同,不过是前世无情,今生有情但只对白乐妤一人有情的区别,而谢渊寂上辈子却历过剧变。


    异火之劫,本该毁掉谢渊寂,修为被废,喉咙被灼,曾经热血恣肆天天打架的人,在颠沛流离中被磨平棱角,沉闷敏感,满怀仇恨。


    而如今,因为白乐妤化解了异火劫数,谢渊寂的性格一点都没变!


    全世界被白光笼罩了一息,一息之后,骄傲不羁的谢渊寂被灌输了前世记忆,红眸波光闪烁,他他他,他简直不敢相信!


    是谁见白乐妤第一面就向她自荐枕席?


    是谁在床笫被白乐妤逗出声和她闹别扭一个月?


    是谁蠢到签下生生世世的天言令缚?


    天塌了,这种家伙怎么可能是他谢渊寂!天言令缚怎么可能会是他自己签的!


    白乐妤下的驱逐命令回响在谢渊寂脑海,暗红的瞳看看他的继任燕贞,他心烦意乱,迈向前来迎接的陈黑虎,黑袖一挥:“走,去打一架。”


    陈黑虎:“我这——”


    余音融化在飘荡的云层中,谢渊寂强行带着陈黑虎走了,杭星澜跑了,燕贞冷淡地转过身也要离去。


    锋利的剑尖抵到他浅灰色的眸前,林曜无情的脸上毫不遮掩的杀意。


    在一旁的方誉以为他要和燕贞打架,刚要和气相劝,就听林曜莫名其妙地问:“九域至主,年纪不小吧?”


    一贯能洞穿人心思的方誉都微微一愣,话音落下,燕贞清冷如谪仙的脸凝了凝,下颌线绷起,透出更浓的疏离之意。


    突然得到前世记忆的几人心里都很乱,唯独林曜又乱又爽。


    世界意识送给他们的记忆与自身记忆完全融为一体,甚至包括了事件发生时的情绪。也就是说,虽然发生在前世,但今生的人感同身受。


    白乐妤杀了他,他一点不关心。


    但白乐妤睡了他,种种细节,林曜从太微神域反反复复回味到现在了。


    然而,心头上升的热意在看到燕贞时急速降温,林曜还没忘了圣裁空间里白乐妤身上的味道。


    像他精心保存百年的糖,他还没有吃,先被狗舔了。


    年龄的问题,不用燕贞回答,九域至主的名号喊了上千年,所以燕贞起码上千岁了。


    而林曜三百岁都还没到。


    “呵。”


    林曜阴冷地勾了下嘴角,挽了个剑花收剑,岁数这么大,哪及年轻人有资本?


    方誉看着林曜离开,腰背挺直,步伐稳健,活像咬死猎物胜利踏步的野兽,摩挲拐杖手柄,短暂思索后,猜到了林曜在意的点,轻轻地笑了一声。


    方誉有三百岁,比林曜大一些,但也远远不及燕贞年龄。


    “啊呀主人!我琢磨出来了,他说那句话是在嘲笑你老!”扇垚拍了下掌,双手刚阖上,刚拍出声响,泥人就裂成了两半。


    燕贞漠然冷视轻声笑的方誉,玉石之音从他口中道出:“你不该是能笑出来的时候。”


    “为何?”


    方誉偏过头,眸如染了墨,身上气息低沉,但内心明如镜,“不是小白的错,至少她和我之间,并无嫌隙,我更不会责怪她一丝一毫。”


    “那是前世。”燕贞神色寡漠,“我说今生,她已经知道我是云贞了。”


    云贞,替白乐妤熬过情热期的小倌。


    燕贞疏离寡冷的灰瞳盯着方誉,“你猜若她再知道我还是阿怪,会不会发现当年你揭穿我卧底身份时的私心?”


    毫无起伏的语调,像一条能将人卷到窒息的长鞭。


    “揭穿卧底合情合理,但你揭穿时只字不提云贞,是怕我和白乐妤间的关系剪不断吗?”


    方誉安静了一下,无可挑剔瑰丽的脸上沉淀复杂情绪,那时的他还没修佛,也还没真正明晰他对白乐妤的心意,的确考虑不周。


    但燕贞就干净吗?


    “彼此彼此,当年在不羡仙,以你之能,早该发觉我就是小白标记的对象,不也没透露分毫?”方誉反问。


    下药事件发生时,方誉还不知晓白乐妤是半龙之身,后来才明了他在那段时间的异样,原来他是被白乐妤标记了。


    龙奴是最适合帮她度过情热期的人,燕贞明清楚,却一个字未提地将她从方誉身边抢走,顶替了方誉位置。


    散在地上的泥块聚成人:“主人,这句我也听懂了,你也有私心,且超重!大哥莫说二哥!”


    泥人再次裂成两半,冰刃划出残影,看似只是顺势,实则是主人故意不收势地劈向方誉。


    方誉身上迅速爆开莲花护盾,防御罩和冰刃一同破碎。


    燕贞淡色的眼睛冷寥,没有继续攻击。


    方誉寸步不移,也没还手。


    两人深深对视,几秒后,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地背对着离去。


    打架斗殴像谢渊寂那样热血意气的人才会做,如他们这般善于自控的人,才不会失去理智,绝对不会。


    教主宫殿,白乐妤卧房内,她痛得没法儿维持打坐,弯曲着背蜷缩在宝石床榻,指甲抠紧亮闪闪的银线被。


    磅礴的力量游走经脉血肉,经脉一边破损一边重新搭建,骨骼一边粉碎一边重新接合,就连灵魂也是,像被一把全是尖针的梳子梳着。


    她皮肤充血,大汗淋漓,解开的衣领后,湿漉漉的后颈下,银色的三角状鳞片舒张,白乐妤抱紧被子,强忍剧痛内视,疏离体内。


    脾、肺、胃,不少地方都被横冲直撞的灵力撞出了血,幸亏谢渊寂保护着她的心脏,人体最关键的脏器无损。


    圣裁带来的升级不该如此凶险,是因为她吸收了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是世界的主宰,也是世界的孩子,白乐妤吞噬了他以后,感觉浑身上下、从里到外、从身体到灵魂都很奇怪,很痛,但疼痛也伴随着新生。


    似乎她在遭受洗礼。


    有某种全新的力量将要诞生。


    咚咚,敲门声之后,林曜推开了殿门,他换了身干净的青色便服,黑白二色的腰带束出窄腰,右腕戴着她送的银鳞护腕。


    白乐妤睁不太开眼睛,折腾着想要起来,攥着被子的手腕被瞬移过来的林曜握住,漆黑幽深的瞳仁俯瞰着她,如卷动漩涡的深潭。


    “姐姐,见到我来不用起身吧?”


    “咳。”那不然呢,她躺床上见你?“躺床上不太好吧。”


    “又不是没见过,姐姐,你说对吧?”


    她躺着的样子……完了,这事在提醒她前世啊。


    白乐妤扫了眼林曜,心坎百感交集:“我明白,恢复前世记忆对你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林曜:“?”


    一心认为林曜真心拿她当姐的白乐妤叹了口气,拍拍他的手背。


    拿前世记忆和今生一对比,所有人都应该清楚,她是重生回来的人了。


    先前她一直没有说,有一个原因是天道在看着,她不能说。


    但无死时召唤的白光,不仅送了记忆,还在全世界构建了隐形的防护障,系统说,可暂时抵御天道窥探,不确定能维系多长时间,至少目前她说话是自由的。


    “我懂,你拿我当姐姐,我前世却……你现在一定很委屈、气愤、有很多话想要质问我。”


    根本不委屈、不气愤,反而很兴奋的林曜低下了头:“嗯。”所以呢?她要怎么补偿?


    “但在你质问前,先让我说。”白乐妤撑起上身,拍上林曜的肩,“不是我说,弟,你也太不自爱了,陌生女子投怀送抱,你怎就轻易应了?你问题很大啊!”


    白乐妤生存法则,不管是非对错,她先劈头盖脸占据主场。


    林曜都懵了懵,他干什么来了?趁其他人在等白乐妤晋级,他想靠前世记忆占据先机,不再让白乐妤将他视作弟弟,或者既视作弟弟也视作男人。


    结果上来没说几句话先被白乐妤教育了一顿。


    他,林曜一噎,喉结微往下咽,他并非轻易应的。


    前世的无情道君过着几百年无情无欲的日子,有过同伴,同伴往往会在他面前死去,然后刺-激他修为提升。


    日复一日,他逐渐感觉到了围绕着他的不对劲,他的人生像是被安排好的。


    直到那天在山洞里,中了药的白乐妤倒进怀里,他见到了人生的第一个意外。


    林曜看着白乐妤,他答应,是想试一试这个意外会带来什么,而白乐妤对他当时的心思浑然不知,更不了解多年后他再次见到她的心情。


    那时,林曜已至渡劫大圆满,就差一点即能升级,过往每次关键时刻,总有人以各种形式推进他的突破,这回也一样。


    太衍宗委托他诛灭春域妖女。


    他看到白乐妤的戒指。


    啊,原来她也是被安排好的——林曜失望地想道,拔剑攻向了她。


    “还记得我们战斗时你说了什么吗?”林曜问。


    “啊?”白乐妤哪还有印象,“打了七天七夜,我讲的话不下千句。”


    “是。”林曜眉眼间掠过笑意。


    他不委屈,但白乐妤是真委屈,因为被列为魔修,她干什么都被曲解,声名狼藉,没招谁没惹谁,好好在家待着,动不动有正道要诛她。


    打斗的时候,她噼里啪啦地凶他。


    被打痛了,她凶他,狠狠地打到他,她还是凶他。


    那是林曜打过的最吵的架。


    银袍浴血的姑娘看到他的戒指:“哦,我明白了,你是为戒指来的,凭什么!”


    林曜本身不是为戒指来的,但他没底气解释。


    白乐妤愤怒至极,她说,她从过去走到今天,从一无所有走到一域之主,从籍籍无名走到名扬九域,从沧海一粟走到渡劫期大圆满,所历艰辛,不亚于他一丝一毫。


    大家都差一步成仙,他很急吗?凭什么他要夺走她的戒指、踩着她上位!


    林曜,也这么想。


    但隐藏的幕后之人似不愿再等待,林曜尝试收剑瞬间,一股他当时不可抵抗的力量控制住他,向白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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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妤使出杀招。


    “亏你叫林曜,曜乃日光,而你冰冷无情。”白乐妤坚毅无比,调动全部力量对抗命运,爆发出的光亮照耀天际。


    林曜这个名字,是儿时他在林家吃苦时,看着炽眼的太阳所取。


    今日,太阳在林曜眼中,再次炽眼。


    他想,无论白乐妤是否是被安排好的,他可以将她变成意外。


    最后一刻,林曜拼尽一切压制住一部分控制着他的力量,主动迎接死亡。


    床上,白乐妤腿勾住亮晶晶的银线被,踹了踹迟迟没回答的林曜:“别打岔,我跟你说事儿呢。”


    林曜垂眸凝望她,她脸颊绯红,额间全是汗水,发丝在白皙的皮肤上打卷。


    杀死他以后,白乐妤应该戴上了完整的莲华阴阳戒,借助二戒融合之力突破渡劫门槛成仙,然而,本该飞升的她却出现在此。


    结合世界意识所言,林曜不难推出他死后白乐妤的经历。


    天道,真该死。


    “男人要懂自爱,下次再遇到人投怀送抱,千万得稳住。”白乐妤叨叨。


    林曜将天道放在他的待宰名单第一行,而下面的燕贞、杭星澜……他也很想宰,林曜低着头轻声道:“可能,是我年轻,好骗吧。”


    高挺的身躯缓缓弯下,压上银色被褥,一条冷凉的长臂圈住白乐妤滚烫的腰,“毕竟我比燕贞小几千岁。”


    白乐妤:“……”


    首先,为什么奇奇怪怪地提年龄。


    其次,为什么要抱住她。


    “姐姐现在很痛吧?被褥死物哪及人止痛,若有不适,尽可咬我。”


    白乐妤感觉更诡异了:“那前世……你是不准备追究了吗?那太好了,我不介意还跟你当……”


    寒冷的气息扑到耳边,止住了她的话音。


    “姐姐,你不觉得,现今追求你的人十分棘手吗?”


    耳窝的小绒毛瞬时竖起,白乐妤从耳朵到头都在发起麻。


    “其实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本就是家人,姐姐用我,比用别人少一份麻烦。”


    林曜悟了,感情的事绝对不能委婉跟白乐妤说,她听不懂,就算听懂也会装不懂,必须得学杭星澜,明着来才有春天。


    “对吧姐姐,反正前世你已经用过了,我那时发挥有误,是我不对,姐姐,再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为什么又提年纪!


    一声一声的姐姐飘进耳里,林曜抓起她的手搭上他的腹,手掌隔着衣裳感受到结实的腹肌,“这里每一块,姐姐都可以咬。”


    好家伙!白乐妤头皮差点炸了,弟弟根本就一直在觊觎姐姐。


    哪怕隔着衣物,她都能感知到掌下的腹肌手感巨好,当她是什么正人君子,让她直接摸,小心她……


    哦,可能林曜想要的就是那个。


    弯曲的膝弯被林曜勾住,他低眉顺目,俊俏的脸透白:“姐姐,我也很疼。”


    圣裁之中,林曜受了重伤,大难之后跟随大福,他此刻也处于将晋升状态,“姐姐陪陪我。”


    白乐妤露出犹豫之色:“要不……”


    林曜低着英气的眉,知道她是心软了,黑瞳酝起喜意,岂料,喜意未完全生成,殿门被敲响。


    咚咚:“妤妤,是我。”


    杭、星、澜!


    白乐妤惊骇地看了看门,不想起冲突,瞪向林曜,做口型:“藏起来。”


    这事林曜有经验,上回杭星澜来打扰,他藏在白乐妤身边的被子里,于是他掀开银被。


    白乐妤一下子将他踹下床,不行,上回她还只拿他当弟弟,这回性质不同,况且杭星澜又不傻,岂能一次又一次没发现。


    上次藏人事件后,白乐妤问过一嘴元伶,她的卧房只有银鱼池和一张床,看起来没有藏人的地方,实际上是有的。


    从前,谢渊寂为了保存她的身体,在殿下建了冰窖。


    白乐妤火速转动床头灯盏,地板裂出冰窖入口:“快进去!”


    “妤妤?”没听到白乐妤回音,杭星澜出于担心打开门,好在林曜进去得及时。


    扫了眼阖上的冰窖入口,白乐妤望向杭星澜,来见她,他特地换上一身闪耀的装扮,各种流光配饰迷花眼。


    前世的事,林曜燕贞他们均有表现,只有杭星澜毫无反应,疑似没得到记忆,白乐妤悄悄舒气,刚经历过林曜那茬,再来一个她可受不了。


    “妤妤,前世我们的事我已经清楚啦。”


    “?”


    杭星澜迈着快乐的步伐走近,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圈床榻,尤其望了眼被子,见不像有人,绿瞳眼角一弯,灿灿烂烂地笑起来。


    白乐妤还处在杭星澜也有前世记忆的震惊中,不知从何说起。


    就听杭星澜甜甜又羞赧地道:“妤妤,不用解释,直接做吧。”


    做、做、做什么啊?!


    冰窖里,林曜抬着森冷的黑眸盯着木板,指尖刺啦闪出紫雷。


    他看这个杭星澜,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