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回到白月光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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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校庆不过一个星期,这天午休,季碧萱吃着零食问毛诗涵:“你爸妈这次校庆来吗?”


    毛诗涵将脑袋塞进臂弯里:“不来,他们在外省打工,不会为了一个校庆特地赶来。”


    季碧萱点了点头,转过身问乔皎皎:“皎皎,你爸妈来不来呀?”


    乔皎皎翻着剧本的手一顿,扯了一个苦涩的笑,摇了摇头。


    如果她爸妈还活着,肯定会来看她表演。


    “臭花痴,你问题好多。”池冀扔下剧本,甩给季碧萱一个不爽的眼神,“别人爸妈来不来关你屁事。”


    她也不恼,好像已经习惯了和他斗嘴。


    “我就问,你管得着吗?那你爸妈来不来啊?”


    池冀虽然骂骂咧咧,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我爸忙着工作,我妈忙着打牌。”


    “打牌?”


    “是啊,我妈才不会有闲情雅致来参加校庆,就算来了也和其他文邹邹说话的家长聊不到一块。况且我又不上台表演,她没必要来。”


    乔皎皎感到疑惑:“可是池述有节目,作为妈妈不应该来鼓励一下吗?”


    “因为…”池冀表情一瞬间僵硬,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回头有机会再跟你说。”


    乔皎皎:“……”


    怎么他也喜欢吊人胃口,果然是两兄弟。


    有卷子从前往后传下来,乔皎皎接过,正好看见池述认真在黑板上书写作业内容。


    清秀工整地写在黑板右下角。


    虽然知道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但乔皎皎总觉得,能养出池述这般优秀的孩子,他的妈妈应该是名门闺秀或者高级知识分子才对。


    可听池冀说的他妈妈,像个喜欢打牌赌钱的市井妇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比如池冀,就是个成天游手好闲的主。


    *


    四月艳阳天,驱散初春带来的寒涩。暖意甚浓,惹得身上冒出薄薄一层细汗。


    学校里很热闹,大多数同学的家长都受邀参观学校。


    活动举办得十分隆重,光是表演道具上就花了不少心思。


    乔皎皎穿着华丽的欧式礼服站在后台的全身镜前。


    身后传来一阵不小的惊呼声。


    少年清朗的声音透着礼貌:“你们好,打扰了。”


    来人脚步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身后,乔皎皎抬眼对上镜子中含笑的目光。


    池述闭着眼睛微微弯腰,语气虔诚:“娇娇今天是最美的公主。”


    乔皎皎转过身,捧着他的脸,笑意弥漫开来:“那你就是最酷的王子。”


    池述穿着黑色欧式劲装,今天没有戴眼镜,额前的碎发都被固定在头顶。


    更显出几分坚毅。


    只有一双桃花眼还残留着星点温柔波光。


    池述的手轻轻搭上她纤细的腰肢,语气满是关心:“勒吗?”


    “不勒。”乔皎皎摇了摇头,有些娇气地抬着脚,“就是鞋子的跟太高了,站得有些累。”


    乔皎皎小时候生病,营养跟不上,最终只长到一米五八。而十六岁的池述已经有一米八三了,和她的身高实在相差甚远。


    为了尽可能匹配他的高度,她踩了七厘米的小皮鞋。


    站的时间久了,脚底通红,很是累人。


    “距离我们上台还有些时间…”


    话还没说完,池述拦腰抱起她,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周围的惊讶声和议论声更响,直直戳进她的耳朵。


    “他们是谁啊?是在谈恋爱吗,这么明目张胆?”


    “池述和乔皎皎你都不知道,你不上网的吗,他们俩的事论坛上都传遍了。”


    “我要拍照发到cp贴里去。”


    乔皎皎难为情地埋在他的颈间,双手用力地攀着他的脖子:“我们去哪?”


    “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池述稳稳地抱着她,眉眼染上一丝欣喜,语调扬着,像是调笑,“害羞了?”


    她从他肩颈处抬起头,恼怒地轻轻捶了他一下:“你故意的。”


    乔皎皎瞪他,又坏心地用脸去蹭他耳尖的红色小痣。


    她知道,那是池述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他忍不住缩着脑袋,耳廓通红,眼中泛起生理泪花,一副惹人怜的模样。


    笑声却肆意飞扬:“嗯,我就是故意的。”


    池述低眸,和她对视,沉沉的音调夹杂着认真:“娇娇今天太美了,我怕有人觊觎你,所以要让别人都知道我在追求你才行。”


    乔皎皎呼吸很沉重,心跳也格外的快。她想,就这么溺死他的温柔乡里算了。


    一路遇上了很多同学,幸好没有老师。


    池述抱着乔皎皎,将同学们的诧异惊呼全都抛在身后。


    后台有很多房间,池述带着她来到领导休息室。


    里面倒是一个人都没有,乔皎皎有些担心会有老师进来,坐在凳子上尤为不安分。


    池述蹲下身,脱掉她脚上累赘的小皮鞋。


    轻笑着抬眸看了她一眼:“放心,不会有老师来的。”


    乔皎皎脚心一痒,舒爽流窜全身。


    池述竟是毫不介意地替她疏通着脚底血液。


    她无言,眼前的画面是她之前做梦都不敢构想的场景。


    此刻,却离她无法触碰的挚爱如此之近。


    池述边揉,边挽着笑容问她:“知道罗密欧与朱丽叶之间的爱情信念是什么吗?”


    乔皎皎眨眨眼,一时答不上来。


    他答:“不要无爱而苟活。”


    乔皎皎怔住,莫名的忧伤蔓延至心头。


    可这时,门被人大力打开。


    池冀骂骂咧咧地拍打着门:“找了你们老半天,躲这偷偷亲热呢。”


    乔皎皎连忙把脚从池述身上挪下来。


    “前面的节目太无聊了,老师叫我们救场把我们的顺序往前延了。”池冀拽着他们往门外推,“赶紧的,准备准备上台了。”


    红幕后是一片黑暗,随着幕布缓缓拉开,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故事的开始是池述饰演的罗密欧喜欢叶云禾饰演的罗萨兰,为了她潜入宴会,从而遇到了此生挚爱朱丽叶。


    叶云禾演完开头部分便下去了,坐在观众席上观看他们的表演。


    高潮迭起,直至最后一幕。


    乔皎皎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这最后一幕是她最容易失控的部分。


    她安详地平躺在墓穴中,等待着少年的真爱之吻降临。


    和排练一样,池述的手搭上她的脸。


    不同的是,还有凉凉的水珠砸在她的脸上,越来越多,渐渐汇聚在一起,滚落至她的发。


    乔皎皎的情绪瞬间被他悲怆的语气牵入。


    池述说着动人的情话,仿佛死气沉沉躺着的少女不是朱丽叶,而是他深爱的乔皎皎彻底离开他的世界。


    他俯下身,喉间还有些撕扯的哽咽,渐渐靠近她的唇。


    三秒、五秒、十秒……


    等不到他的指尖触上她的唇,可她又不能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