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种田养夫郎后暴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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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爱文带着三个孩子从小径绕到了大槐村西侧的山林,据大牛说,梁青就在这里。


    他看了一眼繁密茂盛的树林,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音,只有鞋子踩在枯枝草叶的杂碎声。


    而这三个孩子也都很小,只是如果全都杀了怕是来不及逃走还容易暴露。方爱文看着被水水大牛挤在中间的小今,心道其他两个打晕,梁青的小崽子砍了头扔山脚,等梁青下来还不被吓得屁滚尿流。


    心中有了计划,方爱文便不再和颜悦色,而是黑着脸催三个孩子赶紧上山。


    水水隐隐约约觉得他们出来的十分莽撞,又察觉一个大人也没有而方爱文只会催促,心中就有些害怕,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了。


    大牛一直关注着两个小伙伴的状况,见到水水要哭出来了,急忙问:“你怎么了?”


    水水哽咽着说:“我要回家,这里没有人,我想娘了。”


    小嗓子一抽一抽的,引得素来敏感的小今也忍不住泪眼朦胧。


    大牛扭过头只能安慰他们:“马上就找到梁郎君了,让他送你们回去。方郎君还有信要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方爱文一拳给打晕过去,轱辘轱辘身子滚了下去。


    水水正站在大牛对面目睹整个行凶过程,吓得尖叫,方爱文一把抓过他,又是一拳,水水就软了身子掉在地上。


    而还清醒的小今则是吓得不敢动,抖动着身子哭出来,方爱文看着小孩哭泣的样子,倒是又想出一条毒计。


    与其让梁青看着小崽子尸体,倒不如让梁青看着这孩子慢慢死在他面前。


    小今看着方爱文越来越狰狞的脸,终于忍不住转身跑了,同时嘴里高呼着:“郎主!奶奶!”


    方爱文立刻跟上去,却不料这些果树低低矮矮又枝条紧密,小孩子能跑进去而大人却要推开枝条才能挤进去。


    横生的杂枝抽的方爱文脸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可小今却在面前不远,他便继续努把劲冲过去。


    小今没头没脑地转了两圈,不仅没有甩掉人,反而和方爱文的距离越来越近。


    他虽然个子矮,却也被果树的枝子擦出一道道痕迹,而平时又不怎么大声说话,喊了几声后嗓子就开始疼。


    听着身后越来越重的脚步声,小今终于崩溃了,也不再管面前什么路,蒙着头就跑。


    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梁青眉头一跳,这声音怎么听着像小今的。可是小今不是和立冬一起在家吗。


    声音持续不断,梁青忍不住担忧起来,干脆放下手中的枝条循着声音过去。


    听着声音越来越大,他心中起疑,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终于哭声停止,抬头却看见小今被方爱文提着捂住嘴,小孩子脸上身上伤痕遍布,眼珠子哭得红肿。


    见到梁青过来,方爱文立刻猖狂地笑了,“梁青,你儿子在我手上,看我怎么弄死他。”


    梁青面色一沉,怒道:“你疯了不成!”


    方爱文掐掐小今的脸蛋,问道:“你让人来我家洗劫,还不准我拿你儿子玩玩了!”


    洗劫?梁青猛地想起之前让徐蔚去金来赌坊,莫不是赌坊的推脱是方爱文拿了农书?


    不,未必,徐蔚毕竟是一地父母官,干不出这种事,肯定另有其人,梁青面上不动神色和方爱文对峙劝慰,心中头脑风暴。


    方爱文看梁青还要说什么弥补补偿,却猛地想起自己的来意,这是梁青的地盘,再待下去会生变数。


    他便提起小今的脚,将他倒着旋转几圈,看看周围的树准备把小今撞上去。


    到时候血肉横飞,梁青肯定吓尿,他得意地想。


    方爱文似乎已经疯了,完全不在意小今杀后他怎么办,更不会听梁青逐条安慰赔偿他。


    梁青嘴上安抚弥补他,脚下不动声色地靠近,待看到方爱文似是找好了一颗树撞小今,不由得眼眸剧烈,拼全劲冲上去压倒二人。


    方爱文见他窜过来扭身一躲,却不料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东西,他被猛撞了回去,失力之下手卸了劲,小今便落在了地上。


    梁青匆忙转向扑过去搂起小今,而身后雇来的几个少年也冒出头。


    少年们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一想起刚才小今久久不散的哭声,看到梁青此刻阴沉的脸色,还有个陌生的人正爬起来。


    几人心下有了揣测,一窝蜂上前把方爱文围起来:“打拐子!”


    “敢当着面偷孩子,弄死他!”


    “拐子都该死!”


    梁青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今,思索一下刚才窜出来的东西应当是果园里的狗,倒是真的如同前主人说的那样适合看家护院,只是不知道窜出来后又跑到哪里去了。


    他冷冷地看着方爱文抱着头狼狈地躲避少年□□打脚踢,待其差不多快晕死时,他才开口:“都停下,打死人就不好了。”


    几个少年闻言才慢慢放下动作,还有不解气的,硬是朝着方爱文再踢了两脚才离开。


    方爱文瘫在地上,像死猪一样被绑起来,梁青捂住小今的眼慢慢凑近他:“被洗劫一空?你家哪有什么东西,不都是从梁家搬过去的吗?骗了梁家几十年基业还不够,还想着杀人,嗬,废物。”


    他面容冷峻,踢了踢眼珠子睁大明显心中不甘的方爱文,厉声道:“把他拉下山,送官府。帮忙的人我额外给五十文。”


    几个少年立刻围着方爱文,扛起来要带下山。小今虽然看不见,却知道坏人已经被赶跑了,抽泣着说:“大牛、大牛和水水也被他打晕了。”


    “在哪里?”梁青摸摸小今脑袋,温柔地问。


    小今擦擦泪,声音嘶哑:“在一条小路,有很多白花,树很低。”


    梁青还没想起来是哪个地方,因着人还小就没有跟着少年们离开的陈小贵出声:“我知道那条路,以前大牛哥和我哥就从哪里偷偷上山。”


    而跟上来的徐季云则道:“那我们快去。”


    四个人就快步走向陈小贵说的小路。


    大牛已经醒了,正拉着还昏着的水水四处张望,似是要寻找小今,见到四人过来了,大牛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也忍不住哭了。


    哭得稀里哗啦,看起来不像是有太大毛病,梁青的心放下一半,又俯下身去看倒在地上的水水。


    唤了一会儿,小孩终于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大人立刻眼皮子一拉哭得昏天暗地。


    一边哭一边说疼,梁青把水水也抱起来,就要冲下山去找大夫。


    徐季云看看他,又看看大牛,想了想,俯下身:“你上来。”


    大牛不知道他身份,也没啥尊卑意识,头还昏昏的,果断爬上去。


    而陈小贵十岁了,已经能跟上大人步伐。三人就这样连抱带背的冲下山。


    此时农人还没回家,梁青看看天色,决定先去镇上找大夫。


    他嘱咐陈小贵记得去给大牛还有水水家报信,徐季云急匆匆地骑上马带着三个孩子跑向镇上,而梁青则是找出银子骑上驴子跟过去。


    等他到了镇上吉祥医馆,三个孩子已经躺床上睡下了。


    徐季云抱着一把糖葫芦坐在床侧发呆,见到梁青过来了,冲他招招手:“几个人都没事。你家孩子伤的最重,脚踝脱臼,养养就好。其他两个的头疼吃几天药也就好了。”


    梁青给三个孩子掖掖被子,终于放下心,起身要去付药费。


    徐季云咬着糖葫芦,急忙拉过他:“我付过了。”


    梁青便问:“是多少钱,我付给你。”


    县令家的小公子摸摸脑袋,心想他付账可从来不记多少钱,便道:“我好像给了十两?记不清了,你也别这么生分,也就一顿饭的钱。”


    见他一直摆手,梁青只能作罢,过了片刻,几个神情焦急的男女便冲了进来。


    梁青认出一个是大牛的娘亲,便起身让出位置,让家长去看看孩子。


    徐季云耐不得里面如此吵闹,也出去了。


    两人站在医馆外面。


    “那人是方爱文吧。”徐季云递给梁青一根糖葫芦,试探着开口。


    “正是。”梁青道。


    “……”徐季云沉吟片刻,忍不住道:“不如我回家一趟,让我爹直接把他发配苍州。”


    以方爱文的伤势,发配苍州约莫就是送死。


    不过这个祸害也确实该死。


    梁青漫不经心地想。


    “那就麻烦你了。”


    “哎嘿,不麻烦,不麻烦。”徐季云摆摆手,把糖葫芦通通放在梁青手上,提着衣服上了马,“我现在回家,赶在晚食前还能回来,记得让红婶给我留门啊!”


    说完架着马一溜烟跑了。


    梁青:……其实不回来也是可以的。


    他抱着糖葫芦,四处打量着街道,突然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梁青?”


    扭头一看,正是陈拾雾几个,他们约莫是准备回去了,身上大包小包的。


    梁青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不是去山上了么?怎么来医馆,生叔又病了?”陈拾雾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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