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种田养夫郎后暴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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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正午,梁青才回到柳安镇。


    金来赌坊在柳安镇西关,周围是林立的当铺银楼,时不时有人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出去,拿着当来的银钱再次进了赌坊。


    梁青忍着心里的不适,进了一家较为冷清的银楼。


    铺子前招待的伙计见他文质彬彬,面上带笑,领着梁青进了里间。


    待出来时,梁青空着双手一身轻松,伙计拎着沉甸甸的一包银子跟着他。


    如今金价贵,一两金子约摸十二两银子,而徐蔚给的金锭又是足金。梁青和掌柜讨价还价半天用三个金锭换了四百两银子,还附赠一个帮他把银子抗到金来赌坊的伙计。


    三个膘肥体壮的打手攥着棍子守在赌坊门口,梁青一看,竟然还有熟人。


    左侧那个正是当初来到大槐村逼债的劈叉壮汉,记得是叫做金哥的。


    还不等梁青开口,金哥显然也认出来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竟然举起棍子要冲其打过去。


    梁青侧一侧身子,有惊无险地避开,怒声:“你们赌坊连人不让进!”


    另外两个打手不知道金哥发什么疯,连忙抓住他。门帘恰时偏开,巡店的二掌柜冒出头。


    “哟,梁大郎,好久不见呐。”二掌柜打量着梁青衣着,心中揣测这梁家究竟还有多少银两可以捞出来。


    “您这是,来还债啦,来来您请进来,”


    他眼里划过一丝精光,就要扯着梁青进来。


    梁青脚下用力定住,不为所动:“可不敢进去,二掌柜身上欠条可还在?”


    显然是不打算进去了。


    二人都不说话,就此僵住,气氛有些微妙。


    过了半晌,二掌柜意识到什么,肥胖的脸上又挂了笑容:“欠条我自然是带着的,只是还不到还债的期限,大郎确定要送来吗?倒不如来玩一盘,银子翻一翻也能……”


    “不必。”梁青打断他诱哄的话,示意身后伙计把包着银子的包袱打开。白花花的银子映衬着日光极为刺眼,二掌柜情不自禁吞咽一下口水。


    “在下已把银子带来,二掌柜若是交付欠条,现在就能拿回。


    这可都是上好的官银。”梁青又补了一句。


    不就是哄人么,谁不会啊。


    二掌柜沉吟不语,片刻后,慢慢转身让小厮去取账本欠条,他还是喜欢快钱,反正梁青迟早再来。


    梁青见他动作,心道稳了,面上仍然不动。


    又过了片刻,小厮气喘吁吁地抱着账本出来。二掌柜肉痛地拿出那张欠条,咬咬牙,递给了梁青,然后急不可耐地抱起银子。


    “大郎啊,我们赌坊是有利息的,不过你是熟客这次就算了。”他捏起银子咬出个牙印,恋恋不舍得交给小厮,又提了一句:“这天色还早,不如进来吃碗茶……”


    他唠唠叨叨一大堆,却听不见回应。


    一抬头,面前空荡荡,梁青早就骑着毛驴跑了。


    *


    梁青还带着不少银子,想到家里三个人跟着原身受了不少苦,连衣服都破破烂烂的。特别是小今和水水大牛一起玩的时候穿得更显得像个野孩子,便转身进了布庄。


    他刚踏进门,就听见一阵喧闹自身后传来。


    巡声望去,几个人拉拉扯扯不知道干些什么,梁青眉头一跳,这不是陈拾雾和陈大伯吗?


    他立马上前按住了要冲着陈拾雾打下去的陈大伯,对发丝凌乱的小哥儿温声道:“出了何事,你怎么来镇上了?”


    还不等陈拾雾回答,陈大伯率先发了飙,尖着嗓子骂道:“好个奸夫!你亲大伯给你说亲你不要,还自己挑上了!”


    周围人本就对这几个人争吵十分感兴趣,听见陈大伯怒骂更是兴致勃勃,围了一圈。


    陈拾雾被梁青搀扶着,面色苍白。


    陈大伯一看到了他表演的时刻了,就捣捣眼,挂上了两滴泪:“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啊!小弟,你死前把唯一一滴血托付给我,我这个大伯却不能给他找个好夫家!”


    “若你挑的是个好人,那也算了。大伯赔上全部身家也得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可大家看看,这人可是赌坊的常客!身上不一定多少赌债呢!”


    陈大伯尖细的嗓音吵得梁青头疼,他看着周围吃瓜探究的众人,声音放大:“你既然说找了好人家,倒也不说说到底谁家!”


    陈大伯梗住,顿了一下,接不上话了。


    他哪里知道什么好人家,之前也不过是诌出来谎骗陈拾雾的,谁知道陈拾雾并不上当,他情急之下才把人捆住带到镇上来。


    而陈拾雾又不知道怎么挣脱开,逃到了街上。


    梁青此时也看到了小哥儿手腕上的伤痕,白玉般的手腕上血痕极为刺眼,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怒声道:“你有什么好夫家,也不看看你身边人是谁,贼眉鼠眼的。恐怕是要哄着你侄儿卖掉!”


    而此时,众人也认出来了躲在陈大伯身后妖里妖气的婆子。


    “这不是县城红馆的婆子么?”有人小声道。


    随即就有人跟上:“这婆子最爱从乡里找人卖,可哄着不少人家卖儿鬻女,就连有些富农都被她哄着买了孩子。只不过我们这儿她很少来。”


    “这称大伯刚才说这婆子是媒婆,莫不是也被哄骗了?”从一开始就站着的人猜测。


    随即又被其他熟悉红馆的人打断:“红馆可从来不拿聘娶做筏子,依我看,就是这长辈想要卖了侄儿却还顾忌脸面。呵,这年月也不饥灾,真不是人!”


    你一言我一句,众人很快推测出陈大伯真实面目,而梁青也没想到,他就诈一下,竟然还真的摸出来个实情。


    他当即黑了脸。


    而陈大伯看情势不好,声嘶力竭:“你一个哥儿也不能撑起来家业,连补种都要陪着脸皮去勾汉子来,能顶什么用!


    大伯是真的为了你好!这些,这些人都是蒙骗我了!”


    周围一阵阵嘻笑,陈大伯一张肥脸涨得通红,冲来人群跑了。


    剩下的婆子瞪梁青一眼,扭着腰走了。


    梁青把从见到就一声不吭的陈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