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作品:《他们都火葬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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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场离梁宗的屋子不远,不过几条路的距离,但离女子住的内院却有些远了。


    通往演武场的小路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与梁怡的院子里破败的枯藤不同,姹紫嫣红的花枝被下人细心照料,浇水施肥,修剪枝干,如今在微风的摇摆下,显得娇贵又美丽。


    各式各样的花没有腼腆羞耻的感情,只顾着争先释放着自己的魅力,而重重叠着的花丛一侧,一位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子正躲在这里。


    他是刚刚搭讪了梁家二小姐的那位公子,此时拿着酒杯,面色酡红,浑浊的眼中有些耻辱和不耐。


    过于浓烈的醉意让他的思维变得混沌。


    这时却有一股清风拂来,带来一阵女子的馨香。


    本就半醉的公子被这馨香一吹,顿时脑子更加混沌,犹如里面塞了不知道多少的棉絮,满脑子的浆糊。


    他侧目,却看到了一位明眸皓齿的美人。


    美人行走在花丛间,虽然衣着素雅,但美丽异常。


    他舔了舔唇,刚刚压下去的欲.火又上来了。


    他刚刚看着刘公子在演武场上大展威风,自然不服,更何况梁二小姐也被那个善于装腔作势的人给吸引了注意,因此他提上了自己的弓箭,要与人比试一场——


    结果自然是令他难堪。


    为了遮掩自己的失败,他提着一壶酒躲在了这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可是,此时此刻,他看着这位美人,什么梁二小姐什么的,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得美人如斯,要那梁二小姐作甚?


    他目光几乎肆无忌惮落在梁怡身上,瞧这打扮和配饰,应该是府里一个得宠的貌美婢女,若是可以,他纳她回去也不错。


    脑中装的混沌酒水让他更加晕眩,但也让那炽热的眼神更加直白,他的目光,几乎是火辣辣落在梁怡的身上。


    很快,梁怡就注意到他几乎放肆的眼神。


    此时二人站在花丛两侧,一人落在花丛假山旁,一人站定在花丛小道上。


    二人遥遥相互对视,微凉的风吹过来。


    此地僻静,与演武场有些距离,又刚好处在弯曲折返的墙角背后。


    很快,肆无忌惮的男子动了,他脚步虚浮,油腻的手伸出来,几乎是毫不顾忌地直白朝梁怡走过来,眼中眯成一条细细的缝隙,嘴里含糊念叨:“美人。”


    梁怡后退几步,但此地本就没有过多的空间,几乎是步步紧逼,男子浑身的酒气都撒在身周。


    “美人……”


    灼热的酒气把周围的空气都染得变了颜色。


    混沌的气息从周边的男子身上传来,梁怡退后半步,却被面前的男子拦在了小道上。


    油腻的手从前面袭来,就要攀住梁怡的肩膀。


    白瓷般的肌肤若冰雪,在阳光下美丽异常,男子眯着眼,粗厚的舌头舔过干燥的嘴唇。


    肩膀被攀住,男子毫无忌惮地恣意将手在她衣领边缘游离。


    梁怡只感觉自己都不知道被这粗鲁而恶臭的气息包裹住,几乎不得脱身,在这样的压制和逼迫下,她被男子抓住了手腕。


    细腻的肌肤催动了男子隐秘的心弦,几乎是一瞬间,男子就动了不干净的念头。


    所有的酒气都往梁怡这里扑过来,在密不透风的强势压迫下,她脑袋一疼。


    受到刺激的生理反应让她脑海身处透出一片红色,殷红的颜色沉重深厚,几乎浓重深沉到幻化成了一片黑。


    脑海中的红色渐渐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恶心的酒气从周围散发出来,对她有着威胁性的直觉让她浑身都竖起了看不见的刺。


    梁怡退后几步,她只感觉漫天的红色,本压抑在脑中的东西却威胁着叫嚣着要冲出来。


    极致的威胁似乎刺激到了她平静的神经,她的脑袋炸裂一般地疼,犹如被针尖刺过一般,警戒地升起了自身的防护机制。


    在这等时刻,梁怡勉强睁开了眼,想维持住自己的理智,却没想到,这幅柔弱而带着抗拒的模样,在对面的男子眼中,就犹如欲拒还迎的玫瑰牡丹。


    男子舔了舔唇,他身为高门大院里的公子,见过的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却没有现在在旁人的府里这般让他刺激。


    刚刚输掉的耻辱几乎已经抛在脑后,他被酒气熏得愈发醉人,手脚也愈发不守礼,几乎是盲目而大胆地朝着梁怡伸去。


    最后的一丝理智被燃烧殆尽,梁怡几乎只感觉眼前被一片漆黑所笼罩。


    等到她意识再次醒过来时——


    刚刚还人高马大,眯着眼睛要非礼她的男子,无力趴在地上,后脑勺有着明显的血迹。


    而旁边,尖锐的石子刺进了泥泞的泥土里,被频繁盛开的花茎所掩盖,藏在了乌黑的泥土中。


    梁怡颤着眼睫,面色苍白,刚刚她是如何把一个身强力壮,高她一个头的男子弄成这样,记忆中已经无处可寻。


    她印象中只记得最后的一片漆黑。


    如今,只能先离开这里。


    梁怡惊魂未定,却收敛了惊慌和颤抖……她镇定下来,如往常一样。她已经不止一次面对这样棘手的问题。


    她将带有血迹的东西都埋在土里,将痕迹处理好,又将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子摆好姿势,伪装成他醉酒后一头撞在了大树上的样子。


    最后,她若无其事,离开了这条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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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里,趾高气昂的婢女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