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洞房

作品:《黑莲花他自带攻略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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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了?赢了!”


    杨公子不可置信地脱力瘫坐于地,瞪大的双眼目泛空洞地看着正中柱料的箭羽,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旁的看客看得意犹未尽,七嘴八舌地议论而起。


    众声喧哗,姜以禾蓦然感受到身后之人的附离,她如惊弓之鸟般掉了弓箭,一刻不带犹豫地径直想要离去,却一时疏忽他还未松开的手。


    手下赫然地拉扯让她迫不得已跌退了几步,熟悉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她堪堪稳住脚才至于让自己跌进他怀里。


    再往上瞧去,果然是那张观音笑似的玉脸。


    楼止?!


    他为何在这里?


    姜以禾当即此地无银三百两般低下头躲去,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她不知他何时找到了这里,现在居然还找到自己眼前!


    完了,他不会要大开杀戒直接把她大卸八块吧!


    回想起数日前的不欢而散,她对他夸下海口般的决绝让她如今只想一头撞死!


    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恼羞成怒的杨公子只觉得她辱了自己的颜面,抄起桌上的酒壶就朝她砸去。


    酒壶抛掷与空,洒落不少美酒便宜了这石地倒是可惜,但眼看要遭殃的姜以禾可是半分可惜不起来。


    “嘭——”


    须臾间,她甚至还未来得及躲开,眼前却赫然闯入墨白的衣衫,伴随着相撞的轻铃声与迸裂的酒壶混作一谈。


    但这酒壶却不是砸在他身上,而是硬生生磕裂在了头上。


    清脆的撞裂声将姜以禾吓了一跳,但让她更为震惊的是,楼止居然帮了她?


    “你……”


    姜以禾不明所以,在开口时却被打断。


    “哎呀哎呀!楼道长你没事吧!”


    杨三牧像是护着眼珠子般生怕他在磕了碎了,竟生了气一脚将那罪魁祸首给踢到了一旁。


    “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一张气鼓鼓的脸在看向楼止时又瞬间变了副委屈的模样,抓着他的手担忧地问着,


    “道长您没是吧?我叫大夫来给您看看,那小子还真是不知好歹……”


    他焦急地想拉着他去看看伤,但却突然注意到另外一人与他想握的手。


    顺着看去,竟是刚刚那赢了比赛的女娘。


    “你这小娘子,道长救了你竟连一句谢谢也不知讲?”


    他故作斥责,本以为给了台阶可他偏还是不松手。


    杨三牧左右看着两人,忽地注意到那女娘正拼命朝自己使着眼色,顿时心领神会!


    再怎么说这娘子可是帮自己在众人面前好好出了口气,如此心意他当成全!


    “哎呀哎呀!我酒还昏着呢,劳烦这位娘子帮我照看一下道长了!”


    说着,忽地变得头昏眼花东倒西歪起来,跌跌撞撞地蹿了出去。


    “哎你——”


    姜以禾本想向他求助,哪知这个没胆的他忽地跑了去,这下可好,被捉了个正着。


    “姑娘……”


    他忽地出声,立马让她瘪了下去,坦然地准备面对疾风但却听见他略显歉意地笑了笑。


    “我的头被砸得生疼,姑娘可否帮我瞧瞧?”


    姜以禾一愣,半信半疑地看向他,心中不由得疑问而起。


    他难不成真没认出自己?


    “手……”


    她压低着声调,动了动自己被他攥着的手腕,他才顿时惊觉般松开手退了几步。


    “怒在下冒犯到姑娘了。”


    他举止言行倒与谦谦公子一般无二,但凡与他初识之人都会赞叹与他的温逊礼节,但姜以禾只觉得心里发怵。


    他这又是演的哪出?


    见她不回话,他似以为她走了般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姑娘?姑娘你还在吗?我的盲杖没带在身上……”


    他慌措地伸出手摸索着,就连一步宽步都不太敢


    迈出,倒是真像看不见一般。


    姜以禾心中冷笑一番,上前轻轻拉住他的手臂往一旁的空座上带。


    “公子往这儿来,我给你看看。”


    她冷着语气,将“不情愿”三个大字述在了话语间,生怕他听不出来。


    她走的快,楼止被落在身后踉跄了不少步,却也不恼,嘴边的一抹笑意悄然而逝。


    将他摁着坐下,她特意绕到他身后帮他看着这刀枪不入的脑袋有没有开花。


    “姑娘如何称呼?”他道。


    姜以禾不想理他,多说一句就多一份暴露的风险!


    “姑娘为何不说话?”


    她继续不回话。


    楼止沉默一会儿,忽地笑了,“姑娘的声音倒是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


    顿时警钟惊起,还未等他继续回忆,姜以禾便里面回道,


    “花娘!大家都叫我花娘!”


    “花娘……”


    他默默念着,思绪也像飘远的灰云般没了动静。


    姜以禾默默松了口气,虽不知他到底认没认出自己,但就目前来看,他并未表现出什么恶意。


    更何况他似乎不是自己找来的,而是被杨家请来的,再忍忍,待寻到机会,她便趁机溜之大吉!


    但过程似乎比姜以禾想的还要顺利不少……


    楼止没有再找她的麻烦,而是像融进了这歌舞升平的宴会般和谐,舞池莺歌燕舞、钟鼓齐鸣,似也快接近尾声。


    瞧着正是时候,姜以禾一步步挪动,环顾着该从哪儿跑得最快,但眼看就要出了这鹤楼却又被拦下。


    “该添酒了你去哪儿?”


    是那簪花的娘子,看见自己那夸张的妆面顿时吓得一激灵。


    “你将脸化成这样作甚?待会给各位达贵添酒时把头低的低些,别招人厌!还有,马车在后院备好了,出了鹤楼一直往西便能瞧见了。”


    意外之喜让姜以禾差点乐出声来,她立马拿起酒壶跟着去添酒,眼看就要到楼止那一桌,便偷偷将壶里剩下的偷倒了个尽,想着不用和他接触的好。


    可还没等她安然度过呢,裙下长延的尾纱忽地被踩住,拉力迫使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是个醉了酒的。


    “我倒是没见过你,娘子如何称呼啊?”


    他一身酒气熏天,不还好意的眼神将她上下打量,在看到她的面容后像是猛地醒了神般。


    “长得这般丑陋,这腰身倒是不错,叫声好哥哥我倒也不会嫌弃。”


    可她倒是嫌弃的很。


    她试着拽回尾纱,奈何他愈发得寸进尺竟还想将她整个下裙都拉开。


    姜以禾当即心生厌恶,一脚踢去直接给了他个好的,但自己却站不住脚的连连向后跌去。


    重心愈加不稳,眼看就要摔了个实的,腰间却是一软,一道力将她稳稳扶住。


    “花娘,我又帮了你一次。”


    带着邀功的得意,楼止已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她下意识地想着远离,可还没等站稳脚跟,一道白袍却忽地覆下将自己拢了起来,身子一轻,她竟被他扛在了肩头。


    “我头还疼着呢,花娘这次可得帮我看仔细些。”


    “你放我下来!”


    被白袍紧紧禁锢的姜以禾根本动弹不得,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就演变成了这幅模样?


    他却是充耳不闻,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毫不避讳地往内院走去。


    “救命啊!拐卖妇女啊!”


    “来人啊!走水啦!”


    ……


    姜以禾一路上大声呼救,但整座宅院像是人都死绝了般竟毫无反应,眼看走得路越来越深,她彻底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