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距离

作品:《他每天都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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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啦......”


    水溢出水杯的声音才堪堪把姜晚的思绪拉回,水杯早已经倒满了,温水顺着她的手指滴在桌子上。她手忙脚乱的将茶壶放好,看着桌上混乱一片的水迹,连忙拿过布巾擦拭。


    裴璟看着姜晚站在桌前的背影,薄唇轻抿,想到刚刚脸颊上转瞬即逝的触感,热意蔓延上耳尖。


    手指微微蜷缩,吸满水的布巾再度被他攥出水,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湿润感,裴璟轻轻闭上了眼,感受着心脏快速地跳动。


    将桌上的水迹全部擦干,姜晚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回神。


    将杯中过满的水倒出一点在桌上的布巾上,姜晚端着水杯放到床头的小柜子上。


    “我、我扶你坐起来吧?”姜晚也不看裴璟,有些僵硬地开口。


    “不用,我自己起来就好。”裴璟手掌撑在床上,很快坐起来靠在床头。


    “奥......好......”


    见他自己坐了起来,姜晚伸手准备将杯子递给裴璟,却没想到裴璟伸手抢先她一步握住杯子,慢慢喝起来。


    姜晚看着裴璟烧红的侧脸。


    他......是讨厌自己了吗?


    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告白吗?


    “吱呀——”


    门再度被推开。


    “晚晚,我买了刚出炉的包子,快来吃吧。”姜珩将门管好后转身,这才发现裴璟也已经醒过来正靠在床头喝水,“你醒了?”


    裴璟看着姜珩点点头,将水杯握在手中。


    姜晚垂眸遮掩住眼底的落寞,很快抬起头快步走到姜珩旁边,“我还不饿,先来煎药吧。”姜晚说着就要从姜珩手中接过草药。


    姜珩却侧身不让她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裴璟,“没事,我吃过了早饭,我来给他煎药,你去吃饭。”


    “好......谢谢姜大哥。”姜晚从姜珩手中接过还包在油纸里热乎乎的包子,静静坐在桌边,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包子。


    “没事,不用谢。”感觉屋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看了看姜晚又看了看坐在床上的裴璟。


    两人这是闹矛盾了?


    “顺手带的。”姜珩将一个小碗递到裴璟面前,也不看他,语气有些僵硬。


    姜珩买完药从医馆出来便看见对面卖粥的小铺子,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上前买了一份。


    毕竟他将晚晚救了出来,只是顺手罢了。


    “谢谢。”似乎是没想到姜珩给他也带了吃食,裴璟有些诧异,将水杯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从姜珩手中接过。


    姜珩轻轻嗯了声便走到窗前的炉子旁,开始煎药。


    “昨日救晚晚怎么不叫上我?”姜珩将一切都准备好后,把药材倒进药罐中,将盖子盖好后直起身看着裴璟。


    “消息来得太突然了,我怕还会出现意外情况就先去了。”裴璟又用勺子舀起一勺白粥送进口中。


    姜珩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


    苦涩的药材味道在房间中散开,姜珩又看了二人一眼,“家里还有些事情,我先回去了。”


    虽然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闹矛盾了,但是姜珩还是决定早点回去,将两人单独相处把事情说清楚,他知道裴璟不会对姜晚作出什么不好的事。


    姜晚闻声放下手中的包子,跟着姜珩走到门口,再次向姜珩道谢,“谢谢姜大哥给我们买的吃食和药材。”


    姜珩摆了摆手,推开房门,“没事,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我就先回去了。”


    姜晚点点头,“好,姜大哥慢走。”


    姜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中,姜晚这才把门关上。


    她其实有点不想姜珩走,她不知道要怎么和裴璟相处了,他现在好像有点抗拒自己。


    姜晚站在门口半天,她还是决定向裴璟说清楚,她想知道裴璟突然和自己拉开距离的原因。


    她不想自己胡乱猜测,让自己和裴璟之间的误会加深,也不想两人变得越来越陌生。


    姜晚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转身看向坐在床上的裴璟。


    似乎是没想到她突然转身,裴璟看向她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


    两人的视线远远相撞在一起。


    姜晚走到床边,垂眸看着裴璟,“你都听到了对吗?”


    端着碗的手指微动,裴璟慢慢抬起头看着姜晚。


    似乎是并不打算等他的回答,姜晚继看着他继续,“昨晚我拉着你的手,说我喜欢你......”


    “其实那是我以为自己像以前一样还在做梦,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姜晚有些难过,她吸了吸鼻子,“若是清醒的时候我肯定不会那样对你说的......”


    裴璟慢慢垂下眼帘,所以她不喜欢他对吗?只是做梦将他误认成别人了......


    虽然害怕裴璟会不再理她,但是姜晚还是想好好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我会好好对你说出我的心意.......”姜晚鼻子泛酸,眼眶蓄满了泪水,“唔......可是.......可是一切都被我搞砸了......”


    裴璟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哭得难过的小姑娘。


    “我......我想好好跟你说、嗯.......我喜欢你的......”姜晚心底的难过再抑制不住,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滑下。


    泪水坠在被子上,裴璟轻轻叹了口气,将白粥放在床边的矮柜上,拉开被子弯腰穿上鞋。


    朦胧的眼前看见裴璟的动作,姜晚更难过了。


    他要走吗?


    他不会再理她了吗......


    裴璟穿好鞋后站定在小姑娘面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泪水从眼眶滑下,姜晚愣在原地,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裴璟抱她了?


    他不是要离开吗?


    “别哭。”


    裴璟抬起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的长发。


    直到见她稍微冷静了一点,才慢慢放开她。


    见裴璟松开手,姜晚的眼泪又要流出来,慌乱地扯住他的衣襟“你、你要去哪里......”


    裴璟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他真的不知道这小姑娘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裴璟从怀里掏出布巾,轻轻擦掉姜晚脸上的泪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我都抱你了,我还能去哪?”


    姜晚眨了眨眼睛,眼眶里积蓄的泪水再度滑下,她还停留在裴璟要离开自己的伤心情绪里,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你穿鞋不是要走吗......”


    裴璟无奈地将她刚刚落下的泪水再度擦干,“我穿鞋是为了下来抱你。”裴璟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站在床边,我坐在床上,怎么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