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贰拾肆
作品:《我被小仓鼠娇养》 《我被小仓鼠娇养》全本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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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在说什么……?
灼热的吻落于柔嫩肌肤上,贪婪地贴附着,细细密密的痒意蔓延开来。
谢寒杉根本承受不住,试图往后躲开,反倒被少年牢牢地控于掌心不得动弹。
他有些恼羞成怒,撑在舒砚归肩头的手收紧,指尖扣划着对方颈侧。
其中一部分“恼”的原因在于眼前这免费帮工竟然敢以下犯上,究竟是谁给的胆子?
谢寒杉空有质问的念头,却严重缺乏力气,似乎连抬手扇过去都感到疲累。
剩下一半“羞”则是因为自己表现出来的反应过于敏感,明明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不过是简单地亲吻小腿,居然会浑身泛软,这具身体着实不争气。
青年说话时的尾音软绵绵地坠下去,毫无气势可言,更像是撒娇般的控诉:
“踩用力点?你想得美——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谢寒杉口中道出拒绝的言辞,手上做出的动作却完全相反,退也退不得,站也站不住。
或抓或掐,看起来是凭借此种方式来表达不满,实际上宛如一株缠绕着大树的细藤。
柔弱不堪,可怜兮兮。
舒砚归被老婆直白推拒,半点不气馁,反而倍感欣喜地笑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乱抓乱挠的手,指腹抵按着柔软的手心摩挲。
“老婆,你是在奖励我吗?”
舒砚归拧转手腕,插入青年指根处,自下而上地捋过一遍。
他肆无忌惮地亵玩,偏高的体温再加上重复数次的磋磨,致使谢寒杉的指尖也开始发烫。
“谁、谁奖励你了?”
怎么会有如此神经质的家伙?
正常人真的很难理解他的脑回路……难道妖怪就是这般“扭曲”的么?
谢寒杉抬起的长腿依然被那宽大手掌紧紧握住,眼下连抽离都做不到。
这下又被攥住手指,整个人恍如卷入漩涡的小舟,一股巨力驱使着他坠落。
高开叉的旗袍,以及宽大的外套,在此时此刻能够起到的保护作用等同于没有。
一切美景都展露在舒砚归眼前,只要稍微抬头即可看得一清二楚,探出手去就能反复按揉。
青年漂亮的
眼眸中水波轻漾,颤抖着落泪下晶莹泪珠,仿佛被欺负得很惨。
或许按摩有那么一点点的舒适感,毕竟少年掌握的力道恰到好处,但很快隐没于羞耻的浪潮里。
青年烦某仓鼠烦得不行,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愉悦,决定拼尽全力挣扎一回。
他自以为是重拳出击,手肘从上往下砸到少年的后背,却未曾想过单腿站立的情况下骤然发力——
只会出现失去平衡的结果。
舒砚归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顺势将人搂了个满怀,幸福总是突然降临。
外加青年紧张的时候,本能地伸臂勾住他的脖颈,温软的身躯也贴靠过来。
“老婆,你是一只笨猫。”
“……”
谢寒杉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间不知是摔倒更丢人,还是“投怀送抱”更丢人。
羞赧的情绪瞬间上涌,他顿时低下脑袋,额角抵住少年的肩膀,企图就此揭过,当作无事发生。
舒砚归清了清嗓子,勉强压下笑意,垂手帮青年脱掉高跟鞋。
指腹按在跟腱处,试探性地压了压,他温声问:
“乖乖,你扭到没有?”
少年自认呵护得相当及时,但人类的确脆弱得不行,老婆更是珍宝中的珍宝。
头发没吹干就睡觉容易头疼,空调房待久了没添衣会着凉,皮肤过于柔嫩,稍微磕碰一下就可能淤青。
他很难不担心。
“唔,没崴到。”
谢寒杉闷声闷气地说道,“不许你……这样叫我。”
清泠泠的声线反倒变得黏黏糊糊起来,明显是感觉不好意思了,可爱得紧。
“噢——好的,老婆。”
舒砚归从善如流地改口。
少年单手抱人,由跪姿起身,动作流畅全无停顿。
他温柔地放下谢寒杉,熟练取出湿巾帮老婆擦手,一边诚恳致歉:
“老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欺负你的……假如你当真不喜欢、确实抗拒的话,我下次一定会改。”
谢寒杉终于缓过神来,恢复至平日里清冷优雅的模样,舒展纤白小臂,任由某仓鼠擦拭。
“你装什么?不用再跟我说‘对不起’,你这些苍白无力的承诺,我没
一句能相信。”
青年懒洋洋地倚靠沙发,单手支着下巴,黑亮柔顺的长发如瀑倾泻,垂落到白皙大腿上。
——更确切地说,发丝无意中拂过几道斑驳的指痕,半遮半掩的状态反而更显暧昧。
“可老婆明明觉得舒服啊?”
少年坐在地毯上,收起给老婆用过的湿巾,结实有力的手臂随意抵靠于沙发扶手。
他长腿微曲,几乎是将心上人圈拢在自己的领地之内,“老婆我最爱你了,我不会欺负你的。”
谢寒杉:“?”
呵,男人,油嘴滑舌!
青年双腿交叠,姿态很是闲散,旗袍的下摆因坐姿而略微向上卷。
舒砚归的视线始终黏连于同一处位置,来回逡巡,黑沉沉的眼瞳只会锁定一个聚焦点。
惹眼的红痕,俨然是浓烈占有欲的另一种投射。
他如同得到奖章的战士,一遍又一遍重复欣赏。
谢寒杉特别喜欢小区门口的蛋糕店,算得上是老顾客。
而猫头鹰老太太性情温和,他从没见她对谁展露出敌意。
“你老实交代,跟奶奶是如何认识的?我看她对你的态度,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青年面露怀疑,居高临下地审视某仓鼠,“必定是你有问题。”
“老婆,我哪会有问题呢?我真的是妖怪治安协会的成员,请你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至于旁者,究竟是死是活,又与他舒砚归有何关系?
少年掏出一张镌刻着编号的红色磁卡,重新展示给谢寒杉看。
卡面印有“妖怪治安协会”的篆书字体,右下角利剑的图案代表着裁决部门。
“那猫头鹰老太太是前任裁决部门的部长,后来年纪大了卸任,跟现任部长老山羊的确是多年好友。
“我没有骗你,老婆。”
谢寒杉显然不吃某仓鼠这一套,更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带偏思路,嗓音平稳无波:
“我相信你的身份,但我问的是另一码事,不要东扯西扯一堆没用的废话——”
修长手指拨开卡片,轻飘飘的力道却化作无形的巴掌扇到舒砚归脸上,青年直指要害:
“你跟奶奶之间有恩怨,你肯定惹到她了,否则她也不会
针对你。说,你干什么坏事了?”
舒砚归:“!”
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彻底失去老婆的信任了?
少年沉默不语的几秒钟里疯狂思考,仔细回忆每一处细节,确认“没什么战斗力”“不配当保镖”的标签依旧贴在身上。
他费尽心力装无害,好不容易才跟心上人拉近一点距离,不论如何都要维持住!
“对不起老婆,我一开始见到老太太的时候,说话的语气比较冲,所以……
“给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舒砚归立时摆出低眉顺眼的模样来,乍一看上去毫无攻击性。
他不过是隐瞒少部分无关紧要的细节,算不上说谎吧?
“我会找机会跟奶奶道歉。”
“行吧,你自己掂量着办。”
谢寒杉抬指勾过几缕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绕着玩,随口补充说:
“我建议你还是低调行事,别太嚣张了,仓鼠被猫头鹰生吞多正常啊?你就在人家食谱上。”
“……听你的,老婆。”
稳住人设本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舒砚归听到最后却完全笑不出来,干巴巴地附和道。
如果说死于老婆手里是幸福。
那么被其他妖怪给灭了,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而这一天是永远不可能到来。
“你们那个什么协会。”
谢寒杉想了想,径直提出要求,“我可以去看看吗?”
墨绿色的旗袍是修身款,将青年匀称优美的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
从舒砚归的角度看过去,那把细腰微拧着,若是以手掌抵按住,沿着曲线一路滑下来——
真想摸摸看。
老婆那么怕痒,会不会一边冷声骂他,一边颤着指尖推拒?
真想听他哭啊。
“当然能啊。”
少年一心多用,目光直勾勾地紧贴在谢寒杉的身上,反复游走,还不忘飞快地回话。
“老婆你想去哪里就去,不用问我的。即使是外人不得进入的地方,我也可以带你强闯。”
“嗯,明天去。”
谢寒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没再多说,一撑沙发靠背站起身来。
舒砚归怔
愣须臾就马上跟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启了某种定点跟随的功能。
“老婆,你要走吗?不是说好了明天?你要去哪里?那我必须……”
身形窈窕的青年倏地停住脚步,转回身来,双臂环于胸前。
他扬起下巴,神情倨傲,眼尾微挑的丹凤眼极尽漠然地抛过来一个眼神。
“我想去某个地方还得跟你报备?我请问你是谁?”
少年先是被这冷言冷语给噎住,只差一点点就要说出藏于心底的真实想法。
——没关系老婆,不需要告知我,因为我可以跟踪你。
舒砚归紧抿薄唇,为了避免祸从口出,强行让自己当个几分钟的哑巴。
随后低眉垂首,摆手否认。
谢寒杉冷眼瞧着他,这会儿摆出“三好学生”的样子是给谁看?
先前叫他放开,不允许乱来的时候,怎么就耳聋了呢?
“哼,滚蛋。”
·
妖怪治安协会坐落于夏城郊区,一栋古朴建筑拔地而起,从外面看是察觉不到任何异常的。
牢固的妖力屏障散发出浅淡白光,光凭人类的肉眼不可能看见,就算是一不小心闯入内里,也不会有危险。
倘若放在之前,谢寒杉对于舒砚归隶属的妖怪组织不感兴趣。
不过是专职干家政的选手,何必了解那么多,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如今知晓猫头鹰老太太的身份后,他反而萌生出了好奇心,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调解部门是干嘛用的?家长里短的琐事,你们也管?”
舒砚归取出彰显身份的磁卡一刷,人眼识别不出的屏障顷刻间消失。
建筑内部一眼望过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