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太阳入怀,衔山...

作品:《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第75章“太阳入怀,衔山.


    如今霍翎的平安脉都由胡太医和小陈太医来负责,两人每隔三天就给霍翎请一次平安脉。所有的脉案,景元帝都会亲自过目。


    他曾经的几个孩子,大都不满三岁就夭折了。


    生产对女子来说,更是一道鬼门关,霍翎的生母就是在生她时难产身亡。


    有过这样惨痛的前车之鉴,景元帝不仅下旨大赦天下,还让大相国寺的高僧给霍翎念经祈福,甚至趁着过年张灯结彩的时候,往凤仪宫里添置了不少兆头极好的风水摆件。


    霍翎看得既无奈又好笑。


    说实话,原本霍翎对于自己怀孕这件事情,是没有太大感觉的。除了胃口更好,睡眠更足,她孕初期的反应并不强烈。


    但上到景元帝,下到凤仪宫的每个宫人,在面对她时都忽然变得小心翼翼,再加上偶尔的孕吐,才让霍翎真正意识到,她肚子里正在孕育一个崭新的生命。


    不过私底下,霍翎还是劝了劝景元帝:“您在处理朝政时,从来都是气定神闲。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变得患得患失了呢。”


    “朕是不是影响到你的心情了?”


    景元帝也知道自己闹出来的动静太大,还反过来宽慰霍翎:“你别紧张,一切有朕和太医在。”


    霍翎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出生后,一定会被陛下惯得不行。”


    景元帝将自己的掌心覆在霍翎的手背上:“这是朕与你期待已久的孩子,朕当然会好好疼爱。”


    霍翎看着景元帝,突然问:“如果臣妾肚子里的,是个公主呢。”


    景元帝不想给霍翎太大压力,所以一直没和霍翎谈过孩子的性别问题,但听她问起,也没有回避。


    “阿翎,朕不瞒你,朕更希望你肚子里的是个皇子。这样一来,他不仅会是朕唯一的儿子,还是中宫嫡子。”


    “只要他平安诞生,顺利长大,他就是大燕的储君,未来的帝王。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他的地位。”


    “如果可以的话,朕当然更希望自己的亲生孩子继承皇位。对你来说,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也远比过继过来,有自己亲生父母的宗室子要可靠。”


    顿了顿,景元帝道:“


    但如果是个公主也没关系。我们能拥有这个孩子已经是上天厚赐。”


    霍翎靠在景元帝怀里温声道:“臣妾明白陛下的心情。”


    在太医诊出她有孕之前其实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


    但在得知她怀孕以后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了。


    而第二个念头是:她希望这是一个男孩。


    那一刻她没有去考虑其它东西只从纯粹的利益去考量。


    如果她有一个儿子她在景元帝心中的地位就将无可动摇;那些左右摇摆不肯站队到她身后的朝臣会开始支持她倒向她;她不需要再将敌人的儿子养在皇宫里也不需要将季三郎或者其他与她并无关系的孩子养在皇宫里;她不用再担心所谓的日后。


    就像燕羽军主将的位置单靠她自己很难帮她爹争取到。可是当她确诊怀孕后景元帝就为她铺好了路。


    ——这个生在帝王之家的孩子从还在娘胎时起


    甚至可以说在她借助这个孩子谋得燕羽军主将的位置时这个尚不知事的孩子就成为了她手中最好用的筹码。


    “等到这个孩子出生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我们都将渊晚那孩子送回端王府你看如何?”景元帝突然道。


    “等到这个孩子出生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我们都将渊晚那孩子送回端王府你看如何?”景元帝突然道。


    霍翎轻应了声好。


    季渊晚留在皇宫里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没怀上孩子之前都没太将季渊晚放在心上如今自然也不会急吼吼赶季渊晚出宫。


    ***


    燕西常乐县。


    自从收到霍翎寄来的那封书信后霍世鸣就处于一种紧张又亢奋的状态。他连夜给霍翎写了一封回信又花了许多功夫写了一封有关练兵的折子呈给景元帝之后就一直在等着京师那边的消息。


    可左等右等眼看着除夕都要到了京师居然还是没有一点儿消息。


    按理来说不管是谁成为骑兵主将京师都会有消息传过来的。


    到现在还没有收到风声只能是因为主将人选迟迟没有定下。


    念及此,霍世鸣愈发忐忑。


    这一等,就足足等到了腊月二十九。


    常乐县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满是过年的热闹喜庆。


    在这种辞旧迎新的氛围里,几道快马踏破冰面,历经长途奔波,直入县城。


    霍世鸣跪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听旨。


    当听到“任命承恩公霍世鸣为燕羽军主将”时,霍世鸣心头一片滚烫。


    这可是大燕唯二的骑兵啊。


    也不知道阿翎是怎么做到的,居然真的帮他争取到了这个位置。


    接过圣旨后,霍世鸣请内侍坐下喝茶,想跟内侍打听一下霍翎在京中的情况。


    内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承恩公,娘娘说了,您若是问起她的近况,就让奴才将这封信交给您。您看完信件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在信件里,霍翎详细说了骑兵主将一事的始末,最后才告知了自己怀孕一事。


    霍世鸣看到最后,简直惊喜万分:“娘娘有身孕了?”


    在一旁等消息的霍泽惊叫道:“什么!阿姐怀孕了!”


    方氏也为继女高兴:“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


    霍世鸣哈哈一笑,终于知道燕羽军主将的位置为什么会落到他头上了。


    那位宣旨的内侍早已离开,霍世鸣实在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激动得直搓双手:“要是阿翎能一举生下一位小皇子,那就太好了。”


    这个好消息带给霍世鸣的冲击,不亚于他成为燕羽军主将。


    甚至可以说,只要阿翎能平安诞下一位皇子,区区燕羽军主将之位,都算不了什么!


    方氏拉住他:“孩子几个月了?”


    霍世鸣道:“有三个月了,不然也不能随便往外说。”


    方氏笑道:“哎呦,那就是九月底十月初怀上的,可惜我们之前不知道。不然在给阿翎准备年礼时,我肯定要准备一些孩子能用上的东西。”


    霍世鸣听得连连点头:“虽然宫里肯定什么都不缺,但这也是我们做外祖父、外祖母的一番心意。赶不上过年前送,就等过完年,再派人多跑一趟。”


    “信上说了,预产期在七月,还早着呢。”


    方氏在高


    兴过后,又忍不住纠结起另一件事情。


    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霍世鸣成为燕羽军主将和中宫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常乐县。


    军营里,留守军中的周嘉慕叹了口气,心中既有对霍世鸣的羡慕,又有对端王一系的忧虑。


    末了,周嘉慕苦笑一声:与其担心端王,他不如先来担心担心自己的前程吧。


    有霍世鸣这样一位背景深厚的下属,对哪位上官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方建白和孙裕成也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去霍府向霍世鸣道贺。


    霍世鸣穿着过年新裁的衣服,大马金刀坐在厅堂里,脸上写满了准备大干一场的意气风发。


    “你们来得正好。”


    “我已经收到了骑兵的章程,打算这几天好好通读一番,趁着过年期间将一些能筹备的东西都先筹备起来。”


    “等到出了年,天气稍暖和一些,就开始从军中选拔士卒,再从燕西各县招募新的兵源。”


    “陛下任命我为燕羽军主将,我决不能辜负陛下和娘娘的厚望,一定要尽快操练出一支像样的骑兵来。”


    孙裕成听得心头亢奋,凑到霍世鸣面前就开始询问相关细节。


    方建白看他们在聊正事,却没有去凑热闹,先去了趟后院拜见了方氏。


    “姑母,我听说阿翎怀孕了,她给你们寄的信里还有没有说别的?”


    方氏正忧愁着呢,一看方建白过来问这个,立刻板起了脸:“信上说了,害喜不严重,能吃能睡,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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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建白笑道:“那就行。”


    方氏看他这个反应,突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拧了方建白胳膊一下:“建白,你还记得阿翎进京前,你和我说过的那番话吗?”


    “你说你需要一些时间放下阿翎,好,姑母不逼你,在你爹娘逼你的时候,还帮你把你爹娘都挡了回去。就为这个,你娘私底下没少埋怨我。”


    “如今阿翎不仅贵为皇后,还怀了身孕,你也总该放下了吧。”


    方建白面上喜色一滞,下一刻,他温声道:“姑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容我再想想。我娘那里,也让你受委屈了,下次回家我会好好和她说的。”


    方氏如今是再信不得他这话了。


    过去两三年


    里方建白在霍世鸣麾下表现出色。如今才二十二岁就已经领三营一千五百人。


    燕西这边有不少官家妇人都来跟方氏打听过方建白的婚事。其中有几个姑娘的条件很是不错但方氏都忍痛婉拒了就是希望能再给方建白一些时间。


    可看方建白哪里有半点儿放下重新开始的样子?


    方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总不能一直不成婚吧!


    与此同时


    早在一年半以前去行宫狩猎的路上许时渡就跟霍翎说了宁信长公主在给她物色夫婿的事情。


    一直到了最近这段时间许时渡的婚事才算是彻底敲定下来。


    霍翎十分好奇:“是哪家郎君竟能同时入了你和宁信的法眼。”


    宁信长公主挑人的眼光十分苛刻许时渡就更不用说了。


    她压根不在乎对方的家世地位这些都有宁信长公主为她把关。


    她所要纠结的就是对方能不能合了她的眼缘。


    许时渡表现得落落大方:“是陆杭陆尚书的嫡长孙名叫陆淮之前一直在老家那边念书今年才来了京师如今正在翰林院里任职。”


    霍翎笑道:“我虽然没见过陆淮但只看陆尚书和德妃的品貌性情就知道陆淮与你定是极相配的。”


    许时渡抱着霍翎的胳膊:“那就借你吉言啦。”


    霍翎道:“等过了年让陛下下旨给你们赐婚也更体面。”


    许时渡用面颊蹭着霍翎的肩膀肉麻兮兮道:“就知道舅母最疼我了。”


    霍翎好悬没在喝茶不然肯定要被呛到:“孩子就够闹我了你别跟着胡闹。”


    许时渡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这几天孕吐很厉害吗?”


    霍翎顺手拿起一颗蜜饯放进嘴里:“比前段时间严重些不过也还好不影响吃饭睡觉。”


    许时渡:“那你这段时间都待在凤仪宫里养胎?”


    霍翎点头:“这个天气道路湿滑我在院子里转悠个几圈都把宫人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下更别说往远一点的地方走了。”


    许时渡却很支持宫人的做法:“是得注意着点。你想活动的话就在殿内转悠或是投投壶射射箭等天


    气暖和些了再让皇帝舅舅陪你去西郊别院住一段时间。”


    “你要是实在无聊我多进宫陪你聊天。”


    霍翎笑着谢过许时渡的好意。


    许时渡一直待到景元帝过来这才起身离开。


    景元帝看霍翎面带笑意不由问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这么高兴?”


    “聊了嘉乐的婚事。”


    “嘉乐的婚事终于要定下来了?”景元帝也不免心生好奇“是哪家儿郎。”


    听说是陆淮景元帝点评:“样貌确实不错难怪嘉乐肯松口。”


    霍翎道:“我和嘉乐说了等过完年就让陛下下旨赐婚。”


    景元帝一口应下陪着霍翎用了午膳睡了午觉等到下午才和霍翎一起去书房写春符。


    年节之时皇后给命妇赏赐春符就和皇帝给朝臣赏赐春符一样逐渐形成了一种惯例。


    这几年里霍翎一直没有停过临摹名家字画再加上景元帝时不时的指点她的字愈发潇洒灵动既保留了颜体的优点又多出几分自己的风格。


    景元帝站在一旁欣赏了许久目露赞许之色:“比当年在入城献俘图上落笔时


    霍翎放好手中的毛笔坦然收下景元帝的夸奖:“这叫名师出高徒。”


    “臣妾不仅在书法上颇有进益在下棋上也颇有心得。陛下何时想下棋了就随臣妾下一局。”


    霍翎的棋艺确实如她所言大有长进在与景元帝的对弈中僵持了许久才最终落败。


    景元帝道:“这段时间的棋谱确实没白看。”


    要放在三个月以前霍翎根本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才落败。


    霍翎用指腹摩挲着黑子边缘也不气馁比起最开始被景元帝杀得片甲不留如今她已经能有来有回跟景元帝对照厮杀了。


    霍翎一边挑拣着棋子将它们放回棋盒一边与景元帝聊起明日的除夕宴以及接下来的几场祭祀。


    无论是除夕宴还是祭祀祈福霍翎身为皇后都是要出席的。


    景元帝特意叮嘱了一句:“明日在宴会上不要碰那里的酒水和糕点若是实在渴了与朕说一声。”


    霍翎道:“陛下是怕有人在酒水和糕点里动手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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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景元帝道:“有朕的人盯着,东西很难被人动手脚,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两人聊到除夕宴,德妃也正好因为宴会的事情过来找霍翎:“娘娘,这是今年出席宫宴的人员名单。


    霍翎接过名单扫了几眼,看到几个递了条子请假的人:“承恩公因何故缺席?


    这位承恩公,指的当然是何皇后的亲生父亲。


    在霍翎进宫以后,京师的承恩公府就显得失意落寞了。霍翎已经许久没听说过这家人的消息。


    德妃道:“承恩公府的人说是受了风寒,病得实在起不来,也怕过了病气给陛下和娘娘。


    霍翎淡淡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病倒,确实不宜强撑病体进宫。


    以这位承恩公的身份和地位,宫里听说他生病,原是该赐下一些药材的。


    但看霍翎和景元帝都没有这个表示,德妃当然也不会出声讨嫌。


    霍翎与承恩公府颇有过节。


    景元帝呢,原就因为承恩公几次三番上折,反对霍翎为后,削减立后大典的用度等事情,对承恩公心有不满。


    如今承恩公又在霍翎刚传出有孕的消息时病倒,更让景元帝面色不虞。


    谁知道承恩公是真的感染了风寒,还是被中宫有孕一事吓病了呢?


    要换做旁人,与中宫无冤无仇,景元帝当然不会作此联想。


    但放在承恩公身上,这个联想就显得合情合理。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除夕。


    今日风雪俱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这还是霍翎怀孕以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主位下方,端王、端王妃、柳国公、文盛安……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落在霍翎身上。


    霍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泰然自若。


    她今天并未上妆,只用螺子黛浅浅描了眉,但也正因如此,才更衬出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色。


    只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这段时间过得有多滋润。


    反观端王、端王妃和柳国公等人,再如何遮掩,脸上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憔悴,看得出来这几天都没睡过踏实觉。


    尤其是柳国公,气急攻心之下吐了一口血。


    他上了年纪,如此大动肝火,大夫来了


    以后,给他开了不少药方,还建议他好生静养,这段时间都不要见风。


    但柳国公还是忍着不适,出席了这场宫宴。


    歌舞过后,众人都端着酒排着队来敬霍翎,嘴里一个劲说着漂亮恭维话。


    霍翎喝着无墨提前准备好的蜜水,若是遇到不熟的人,就浅浅抿上一口,遇到关系不错的,就给面子地喝完一杯。


    一时间,给霍翎敬酒的人,都要比给景元帝敬酒的人多了。


    不过在无墨准备的蜜水喝完以后,霍翎就推说自己醉了,与景元帝一起早早离席。


    除夕宴过后,就到了景元二十四年。


    接连几场隆重又繁琐的祭祀下来,霍翎没什么大碍,景元帝倒是一个不注意染上了风寒。


    景元帝怕自己传染给霍翎,特意搬去凤仪宫偏殿住了几天,直到身体彻底痊愈,才重新搬回主殿。


    霍翎实在哭笑不得:“陛下总要臣妾多注意身体,却忘了自己也要保重龙体。


    景元帝失笑,问起她这几日的饮食起居。


    霍翎道:“臣妾倒还好,就是听说陛下这几日用得颇有些清淡。


    景元帝道:“生病的时候,吃什么都嘴里发苦。


    “现在有胃口了吗?


    “病好了,自然就有胃口了。


    霍翎道:“臣妾让御膳房准备了不少陛下喜欢的菜,今天中午陛下陪臣妾多吃一点。


    景元帝笑应了声好。


    总的来说,这个年过得没什么波折,倒是出了元宵,景元帝开始重新上朝以后,承恩公府上了一道讣折。


    承恩公缠绵病榻多日后,终究还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


    承恩公的儿孙在朝中都有官身,如今承恩公病逝,他们都要丁忧。


    这也是朝廷惯例,除了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员有可能会被皇帝夺情外,其他官员都要老老实实辞官守孝。


    承恩公府的人对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们真正在担心纠结的,其实不是官职,而是承恩公的爵位。


    按理来说,承恩公这个爵位,是赐予皇后生父的。


    如今何皇后不在了,承恩公也病逝了,朝廷是该收回这个爵位。


    但一般来说,朝廷都会另外加恩,允许承恩


    公的后代降等承袭爵位比如从一等承恩公降为一等承恩侯。


    为了这件事情礼部尚书陆杭特意进了趟宫请示景元帝。


    结果他到御书房的时候李满却拦住了他让他在外面喝茶稍等片刻:“皇后娘娘在里面。”


    霍翎这回过来找景元帝是因为就在今天早上景元帝离开凤仪宫后不久霍翎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下。


    就只是这么一下却是霍翎第一次感受到胎动。


    “踢得太快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景元帝将手放在霍翎微微显怀的肚子上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这个孩子再动失望道:“是朕今天走得太快了错过了这个孩子第一次跟我们打招呼。”


    结果就在景元帝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的手被轻轻踹了一下。


    景元帝微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霍翎眼眸一弯:“可见先前那次是在单独和臣妾打招呼这次是在单独和陛下打招呼。”


    景元帝紧张道:“要不要宣胡太医来看看?”


    霍翎这段时间也从太医、嬷嬷那里学来了不少孕期的知识:“只是胎动而已而且胡太医昨天才刚请过脉。”


    景元帝也没有坚持又等了一会儿


    霍翎别开头笑了笑:“说不定是懒的。”


    景元帝捏了捏她的手腕不许她这么说孩子:“这孩子在这方面肯定像你而不是像朕。”


    霍翎道:“旁人家都是严父慈母到了陛下和臣妾这里可能就得反过来了。”


    两人说了回孩子景元帝才想起来陆杭还在外面候着让李满将人请进来。


    陆杭给帝后请过安后就说了爵位的事情。


    景元帝还在斟酌。


    霍翎却眉梢一挑轻飘飘道:“何家的人有立过什么功劳吗朝廷为何要额外加恩他们。”


    “给已故承恩公加恩倒也罢了那毕竟是先皇后生父就算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也不能亏待了已故承恩公。但其他人又凭什么?”


    此话一出就连陆杭都不由抬头看向霍翎。


    霍皇后与承恩公府不对付她不愿朝廷加恩承恩公府很正常。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