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07. 疯狗

作品:《失忆琴酒,招聘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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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琴酒,招聘男友》


    /系田


    景光公寓的卧室里,琴酒披着中也的外套坐在床上。他又收到了宾加的信息:


    『你早上不回,我体谅你在睡觉。现在都日本晚上十一点了,你还不回是什么意思?啊?』


    琴酒眉头紧锁,真是个麻烦的人。正常人会那么穷追不舍吗?等等!难道他和宾加有什么特殊关系?


    琴酒不愿相信,但还是有必要试探下。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行字:『?你暗恋我?』


    这行发出,不到半秒,对面直接弹了个视频电话过来。


    琴酒挂断,宾加又call。琴酒手机不断地嗡嗡震动,像数百只蜜蜂在耳边嘶鸣,吵得他本就昏沉的脑袋更加疼痛。


    『你踏马的琴酒,有本事找骂没本事听电话?赶紧接!』


    琴酒决定拉黑,宾加却像预料到他的行动,先一步发:


    『别老玩这套,老子准备了几十个备用号码,就是专门对付你的。』


    琴酒莫名失语,好半会儿吐出两个字:“……疯狗。”


    他接起电话,宾加气势汹汹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宾加眼型狭长,眼尾上挑,过分夸张的下睫毛能第一时间吸引别人的注意,加上他那满头的玉米辫和凌厉的五官,琴酒猜测他有巴西血统。


    确实不太好惹。


    这个不太好惹的人冲琴酒挑眉,换一种愉悦语气:“哟,终于肯接啦?”明明眼里的得意快溢出来,嘴上还说:“你怎么不拉黑了?”


    “那我也可以如你所愿。”


    琴酒作势挂断,宾加急匆匆喊:“你敢!”


    “我出车祸了。”


    “……什么?”


    “我出车祸了,所以没法回你信息。”琴酒面无表情说。话音落下,宾加的表情发生明显变化,先是嘲讽,接着不可置信,最后有一点点转瞬即逝的懊悔。


    琴酒在宾加看不见的角落勾唇一笑,他知道,是自己赢了。


    *


    为帮琴酒买药,景光以最快速度跑下了楼。他问降谷知不知道琴酒为什么受伤。降谷当然知道,毕竟他还推波助澜了。


    “是港口Mafia那帮人搞的鬼。”他面不改色说,坐在副驾驶座的风见瞥他一眼,“琴酒在跟人通话。”


    “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吗?”


    风见点点头,匀了只耳机给降谷,降谷塞进耳朵。


    他在组织的工作是收集情报,每见过一个有代号的成员都会详细调查并背诵资料,哪怕只听声音也能无误地鉴别。


    耳机里的这个女声略显低沉,熟悉中透着一点陌生,应该不太常接触。


    会是谁呢?


    降谷闭上眼,无边黑暗里出现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字。它们滚动播放,直到降谷灵光一闪,从浩瀚的字海里选出最符合现在声音的那个。


    “是宾加。”他信心满满说。


    “就是那个IT很在行,目前不知所踪的玉米辫男?可他不是朗姆那边的人吗?”景光狐疑地问。


    这也是降谷不解的。组织内部,除了稳坐头把交椅的乌丸莲耶,还有三个中间管理层。分别是鸽派朗姆、鹰派琴酒以及不属于任何派系,表面吃瓜,实则维持平衡的贝尔摩德。


    讨论间,降谷和风见耳机里的声音同时消失。降谷神色一凛:“我们的监听可能被发现了。”


    他转头看向风见:“你把窃听器放哪儿了?”


    “衣柜的一个枕头里。”


    位置倒很隐蔽,但对琴酒而言,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不别让景光回去了?谁知道琴酒那个疯子会怎么做?”风见严肃地建议,就像景光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他也不想景光出事。


    “不行!”车内外的降谷和景光异口同声道,巨大的音量让风见都吓了一跳。


    “你当安插个人进来很容易?”


    景光的语气比降谷缓和,还有种宽慰风见的意思:“别担心风见。我就做好已经被发现的准备去应对。Zero不也被怀疑过身份,然后化险为夷了?那我也可以。我在警校的成绩可不比他差。”


    “那还是有点差距的,我综合Top。”降谷故意骄傲地说。


    景光默了下:“这种时候就别拆穿我了吧?”


    “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活跃气氛。”


    景光似有若无“嗯”了声,遥遥看向降谷的车。因为防窥玻璃,他看不见这位至交好友现在的表情。


    但没关系,他能感受得到。


    寒冷的风把他脸上的醉意吹散,衬得那双通透的猫眼越发明亮坚定。


    现在,他要去买药和备用牙刷,最好再买件衬衫,免得琴酒伤口的血弄脏风见的衣服。


    *


    “对,我这边的信号干扰越来越强了。”宾加耐心指挥琴酒,“再往你的十点钟方向走一走。”


    原木色的衣柜映入眼帘,琴酒拆开中间的一个枕头仔细端详。正在这时,玄关传来了开门声——苏格兰回来了!


    回到公寓的景光趁着换鞋,视线迅速扫过角角落落,大部分地方都很安静,唯独浴室里时不时传出哗啦水声和暖气运作的轰鸣。


    他若无其事拎着购物袋推开虚掩的门,琴酒在里面拿毛巾擦伤口凝固的血。


    “抱歉,久等了。我来吧?”


    片刻后,两人像景光离开前那样,一个坐着小板凳一个站在身后。景光手里的剪刀被犹带热气的毛巾代替,他小心翼翼帮琴酒擦那些对方擦不到的位置。


    擦完之后就要用棉签涂药。


    暖气震耳欲聋的轰鸣很好掩饰住了景光担心身份暴露的不安。


    “怎么去了这么久?”


    “噢,因为买药还有牙刷什么的,跑了好几个地方。”


    琴酒点点头,过了会儿又说:“棉签效率太低了,直接用手吧。”


    “啊?但这样不太卫生。”


    “那你就多洗几遍。”


    景光知道,琴酒有自己的执拗,他顺从地去洗手,看到盆里用来擦伤口的水都泛起淡淡的红色。


    “……”


    像琴酒说的,用手抹药确实更快。但有个问题,他不得不跟琴酒的肌肤亲密接触。


    他喝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