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伟大受膜拜的

作品:《七零嫁给混血丈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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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比上山难,一是重力,二是雨后路滑。


    花费时间竟比上山多出近一倍,除开采药挖药时间。


    其中需要特别提到一个东西——鸡枞菌。


    桑佳树见过菌菇,在食堂或校内餐厅闻到过其味道。


    回去换了一条路,空气中除了参杂着各种植物油脂味和泥土潮湿的土腥味,其中一股菌菇气味尤其浓重,比以前任何菌味都要特殊,直入脏腑。


    随后他们在一堆土凹凹里发现了长成一排、白嫩嫩、尖尖灰扑扑顶着个小房盖子的鸡枞。


    刚发现时,除了赵老头儿,旁边两人都不曾见过这个品种的菌子,喊不出它伟大的名字,更别想如何以最完美手法挖出它伟大的身躯。


    不要问为什么要用伟大形容。


    实则是赵老头儿半跪地姿势,小心翼翼费劲巴拉挖出一朵成年男人双手大小的鸡枞菌,菌把就足足有近十五厘米长,于是一手握菌把一手捧着菌盖举在阳光下,细细观摩,口中不乏溢出各种赞美之词。


    “......”桑佳树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两个字了。


    他们表示一起挖更快,结果就连谈清许都被老头儿制止。


    桑佳树一想,大概是一开始他们脸上陌生表情、孤陋寡闻的样子,让人难以信服。


    回去自然也是老头子宝贝似的搂在怀里,由于体量实在过大,最终心慈的分了一部分不那么美观、菌盖子小而束缩的给他俩。


    仅此,老头儿都忍不住一再叮嘱两人小心再小心。


    桑佳树看到老头儿自愿放缓脚速,突然想着,别啪唧一下,最老练的老头子自己先摔倒,一个身不由己以面贴地,把宝贝鸡枞菌压得稀碎,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就地跪下,哭天抢地,为他伟大的菌!??


    桑佳树差点笑出声。


    谈清许一头雾水。


    直到几年以后,她去到南下,在大学同学家果园里看到荔枝菌,才又想起这段回忆并讲于他。


    于是两人在沙发上又笑成一团。


    由于这个有趣想象时不时闪进桑佳树脑子里,另外两人想不注意到她的样子都难。


    一个以为只来了一趟山里孩子心病就得到缓解,暗自决心回去就跟家里婆子邀功。


    另一个则是微一挑眉,不置可否。


    赵家。


    妇人听到讲话声出来接东西,腼腆地笑着,主要为了照顾桑佳树这个还没好全的病人。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拿...”桑佳树哑口,想叫奶奶,爷爷的老伴不就是这个称呼,可实在叫不出来。


    妇人眼睛透亮眼白干净,脊背挺直,身体呈现健康瘦,添了几分温婉气质,可眼角皱纹很深,头发里冒出很多白丝,像某个时间里被剜心之痛与泪水冲刷千万遍,才枯萎至此。


    “喊姨。”赵中医从两人边上走过,提醒她。


    把捆绑得动弹不得的兔子扔在院子水缸旁,便指使着刚放下药材捆的谈清许去剥兔子,他自己则进了柴房拿来一个大筲箕装好鸡枞。


    赵中医才提起,“今天运气好,又带了个狗鼻子,犄角旮旯里都能找到。”


    另一边正确称呼喊了人,姨应了后回一句妮子真俊,把早备好的菊花水放到她手心,这边喝了,笑着答好喝谢谢姨,像完成一项庄重仪式。


    最后桑佳树被拉到一根小木凳坐着,手里换成了一把炒西瓜仔和几块梨膏糖。


    姨说小朋友自己玩儿,就去帮忙烧热水烫兔子。


    离开时,背影仿佛套上一层柔光,最后这个光漫延至整个赵家院子里。


    桑佳树揉吧眼睛。


    哦,原来是一个回马枪啊。


    雷阵雨再次来袭。


    柴房里。


    赵中医摆弄着清洗好的鸡枞,将菌盖菌把分离,然后在撕成一指宽细条,然后重复动作,每一躲鸡枞都如此。


    老伴送了一盆滚开水回来,坐在灶前小木凳上,给他额头擦汗,“烧火热得很,你去外面弄。”


    “我不去。”


    于是两人都撕上菌子。


    期间中医邀功。


    一开始听说村办打算给桑佳树换一个松快活,他便主动提出自己这里可以增加一个人员,并列出桑佳树